第七百九十章 又見尸魅(1/2)
吳志遠連忙快步走了過去,發現那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吳志遠覺得有些不妙,因為他已經隱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味,于是伸手將那人翻過身來,借著月光仔細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他看到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臉上橫七豎八的有一道道血紅色的劃痕,幾乎面目全非,但吳志遠仍能認出,此人就是先前在海邊遇到的那個勝子。
漁村出了事之后,勝子獨自一人跑出來,恰好遇到了吳志遠和于一粟,他告訴吳志遠漁村的人全都中了邪后,便暈了過去,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并且已經死了。
“這里離我們最初遇到他的那個小樹林還有多遠?”吳志遠轉頭看向身后的于一粟。
于一粟向那小樹林的方向張望了片刻,沉聲回答道:“少說也有兩公里的路程。”
吳志遠聞言眉頭微蹙,如此說來,勝子極有可能是遇到了危險,然后從那小樹林里一路奔跑,最后體力不支,在這里被殺害。
是誰殺死了他?
吳志遠認為他臉上那些血色劃痕是關鍵,于是蹲下身來仔細查看。那些血痕又細又長,像是人的手指甲抓撓出來的。
看到這里,一個情景在吳志遠的腦海中閃現。海邊那具浮棺被拖上岸后,棺蓋被眾漁民不小心打破,吳志遠曾看到浮棺中女尸雙手十指的指甲足有五公分長,且指甲烏黑,十分詭異。
“難道勝子臉上的劃痕是那尸魅干的?”吳志遠心中暗道,但一想又覺得不對,尸魅被拋入海水中后,隨著漩渦沉入了海底,這一幕自己和于一粟均是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她又怎么可能從海水下爬出來,到小樹林里找到勝子將其殺害呢?
吳志遠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再次仔細查看勝子臉上的劃痕,突然看到他的衣領下似乎有血跡。
吳志遠心中一動,連忙將半掩著的衣領向兩旁掀開,兩個血窟窿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兩個血窟窿位于勝子咽喉兩側,窟窿不大,但都很深。奇怪的是血窟窿的周圍都沒有多少血跡,只有零星半點,卻已經凝固成塊。
吳志遠將自己的手指在血窟窿前比劃了幾下,發現自己的手指雖然長,但要一下插進勝子的脖子卻并非易事。
“難道是僵尸?”吳志遠喃喃道。
“僵尸一般會將雙手插進人的胸膛,因為僵尸生前也是人,他平舉起雙手的高度也就到正常人的胸口而已,這勝子的傷口位置在脖子上,如果他是被僵尸插死的,那殺死他的這只僵尸絕對是個大個子?!庇谝凰谧砸詾槭堑膲男Φ馈?
吳志遠沒有心思跟于一粟談論這些,有時候于一粟的推斷的確有些幼稚,人不是僵尸,身體是可以彎曲活動的,如果當時勝子處于下蹲姿勢,或者正坐在石頭上,那僵尸將手指插進勝子的脖子就可以說得通了,絕不會是于一粟說的什么大個子僵尸。
不管勝子是被什么邪物殺害,說明這附近依然十分危險,可能還有未知的陰邪之物未被發現。
“先把尸體處理了,我們馬上回義莊?!眳侵具h思忖片刻道,此時他開始擔心師公的安危。
于一粟掏出一張道符遞給吳志遠,吳志遠見是鎮尸符,便默念符咒,手上一震,那鎮尸符無火自燃,他一甩手,將燃著的道符扔到了勝子的尸體上,頓時,火苗遍布繩子全身。
被僵尸咬死或者插死的人,其身上也沾染了尸毒,如果不能以桃木柳木將尸體火化,就只能用茅山派的鎮尸符焚燒,否則尸毒不祛,仍有后患。
待到尸體燒了個差不多時,殘存的火星不會有任何引發火災的隱患,吳志遠便急忙向義莊方向趕去,于一粟步子小走得慢,在后面不時的叫喚,命令吳志遠慢點走。吳志遠心系師公谷神的安危,怎會理會于一粟的抱怨?只差施展茅山神行步法了。
很快,兩人便轉上了一條北向的羊腸小道,吳志遠認得這條羊腸小道正是義莊通往海邊的那條。
走了沒幾步,吳志遠突然發覺身后沒了聲音,方才于一粟還一路罵罵咧咧的跟著,怎么忽然之間就沒了聲響?他停下腳步轉身一看,于一粟正站在原地,不走了。
“你不是急著回義莊睡大覺嗎?”吳志遠語氣中對于一粟并不十分尊重。
于一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小聲道:“我們還不能回去?!?
“為什么?”吳志遠愕然發問。
“有一件事,我們都疏忽了。”于一粟沉聲回答。
“什么事?”吳志遠向于一粟走近幾步,于一粟此時的反應讓他覺得事情似乎還沒完。
“你還記得我讓你去海邊拖海里浮上來的棺材上岸焚燒時是怎么說的嗎?”于一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的反問倒并不像是故弄玄虛。
“你只說讓我把棺材拖上岸,然后用火油把棺材燒了,不能打開棺蓋云云……”吳志遠回憶道。
“你好好想想,我就沒跟你說過,那海里浮上來的尸體是一天一具?”于一粟正色問道。
吳志遠略一回想,當時于一粟的確說過這句話,但卻并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師公責問于一粟時,于一粟反駁的措辭,于是回答道:“你是說過海里浮上來的尸體時一天一具,不過你并沒有對我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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