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燕子李三(1/2)
這個紙折的燕子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布袋又是什么時候被打開的?沒有人知道。
月影撫仙的臉色很難看,吳志遠也有一絲恐慌,事實上在剛才過去的半個時辰內(nèi),兩人并沒有睡著,僅是閉目養(yǎng)神而已,意識都十分清醒,不要說這車篷內(nèi)有任何聲響,就是馬車外的一點嘈雜之聲都瞞不過兩人的耳朵。
但眼下發(fā)生的這一幕卻實在詭異異常,居然有人能在兩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打開兩人腳下這個被麻繩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布袋,留下一個紙折燕子,還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簡直形同鬼魅。
吳志遠手指捏著那個紙折燕子,突然想起在那個莊園門口時,孫大麻子的手下說的“燕子李逮住了”那句話,難道這手上的紙燕子與那個“燕子李”有著某種關系?
不管怎么說,對方能在吳志遠和月影撫仙兩人的眼皮底下解開麻袋留下紙燕子信物,他的身手絕對不差,如果想要自己和月影撫仙的命,恐怕也并非難事。既然對方?jīng)]有下殺手,說明他可能另有目的。
“這個神秘人是不是拿走了袋子里的火器?”月影撫仙在一旁愕然發(fā)問。
吳志遠連忙掀開布袋的口翻了翻,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把很重的不知名長槍,這種槍他是頭一次見,還有一把駁殼槍,另外還有一些手榴彈,數(shù)量不多。他不知道當時孫大麻子裝了多少火器在里面,所以此時無法判斷是不是少了東西。
吳志遠掀開布簾向外面看了看,只見孫大麻子正全神貫注的策馬前行,顯然也沒有發(fā)覺車篷內(nèi)曾有人進來過。
一時間,兩人突然覺得這車篷內(nèi)有一種極不安全的感覺,仿佛車篷形同虛設,兩人的一切舉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
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目光緊盯著車篷內(nèi)的兩個布袋。
天色漸暗,孫大麻子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下馬之后,吳志遠將車中所見如實說了出來,并將那個紙折的燕子遞給了孫大麻子。
看到那紙燕子的一剎那間,孫大麻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入冬季節(jié),他的額頭居然冒出了冷汗。
孫大麻子盯著那紙燕子凝視半晌,將它丟到地上,用腳狠狠踩了踩,接著掏出了腰間的駁殼槍,目光警惕的向四周張望,見周圍沒有異常,方才問道:“你說那袋子被打開過?”
吳志遠點了點頭。
孫大麻子愣了愣,轉身走到車篷前,掀開布簾拖出里面的布袋,打開那裝有火器的布袋仔細數(shù)了數(shù),神色變得越發(fā)凝重。他沉默片刻,低聲道:“那王八羔子拿走了一把駁殼槍。”頓了頓,他喃喃著疑惑道,“兩把歪把子和五發(fā)手榴彈他不動,卻拿走了一把威力較小的駁殼槍,這是為何?”
歪把子自然就是那兩把吳志遠不認識的較重的長槍了,那兩把歪把子都帶著一長索子彈,其威力定是不可小覷。
“他是誰?”吳志遠在一旁問道。
孫大麻子長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駁殼槍插回了腰間,又嘆氣道:“從布袋子里拿走駁殼槍的人就是江湖人稱神偷無敵的燕子李三。”
“燕子李三?”吳志遠和月影撫仙齊聲道,吳志遠初涉江湖,自然對這些江湖名號十分陌生,而月影撫仙久居云南邊陲,對北方的情況了解并不多。
“嗯。”孫大麻子點了點頭,“此人膽大心細,專以偷盜為生,并且每次偷盜之后,都會留下紙燕子作為印記。因為他練得一身絕妙的輕身功夫,是以飛檐走壁無所不能,槍林彈雨對他也無能為力,上至軍統(tǒng)王宅,下至苦寒極地,他都來去自如,可以說,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過手,我的營隊里就曾被他多次騷擾,偷走了很多火器。”
“所以你們就抓了他?”吳志遠問道,他是根據(jù)先前孫大麻子的手下所說的“燕子李逮住了”推斷的。
孫大麻子再次點頭,一臉擔憂道:“此人的本事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重重鐵牢居然都鎖不住他。只怕這次將他囚禁不成,反而惹惱了他,如今他拿走了一把駁殼槍,如果在暗處朝我們開槍,那我們就防不勝防了。”
月影撫仙接話道:“如果他要朝我們開槍,拿走的恐怕就不是駁殼槍,而是那兩把歪把子了,并且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孫大麻子略一思忖,覺得有理,脫口而出道:“弟妹說的在理。”
“弟妹”這個稱呼孫大麻子說得極為自然,但月影撫仙聽來卻頓時耳根一熱,臉蛋上涌起羞赧之色。
“既然這個燕子李三對我們沒什么威脅,我們就不需要太過在意了,先辦正事要緊。”吳志遠提議道,事實上三人都明白,這燕子李三能在三人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即使三人繃緊神經(jīng)時刻留意恐怕也無濟于事。
孫大麻子摸了摸腦門,慚愧的干笑幾聲,表示同意。于是三人不再討論此事,趕著馬車尋客棧投宿,盡管如此,三人心中仍懷有忐忑和不安。
酒足飯飽之后,三人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吳志遠雖與月影撫仙有夫妻之實,但并無事實名份,所以不能同房共居。
一夜相安無事。翌日清晨,天色剛剛發(fā)亮,吳志遠便被一陣雜亂而吵鬧的腳步聲驚醒,他連忙起身走到窗口,打開窗戶向街上一看,只見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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