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燕國皇陵(1/2)
吳志遠早就料到這一招對僵尸毫無傷害,要取他性命,就必須直攻心臟,于是不敢遲疑,從棺材中站起身來,手持木劍對準那僵尸的左胸就刺下去。
然而兩者并不是站在同一高度,吳志遠站在齊腰高的金絲楠木棺內,而僵尸卻站在地面上,所以吳志遠的木劍只能斜向下刺去。
這飛僵本是人死后余氣郁結養尸千年而生,并非完全沒有思想,他仿佛看穿了到吳志遠的企圖,又對這桃木劍十分忌憚,在吳志遠持劍下刺的同時身體猛地向后跳去。
這一跳,吳志遠便失了準頭,他劍尖隨即變換方向,只聽“咔”的一聲,木劍竟然刺中了僵尸左肩的鎖骨溝處,劍尖已經隱沒進僵尸的皮肉之中。
吳志遠心中驚駭,本來他就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劍未能得逞其實也在預料之中,于是將心一橫,一咬牙,也不管刺中的是什么地方了,手上猛一向下發力,木劍順著鎖骨溝直接向下刺了進去,直到半截劍身刺進那僵尸體內,木劍便再也無法刺進分毫。
僵尸本來還在不斷掙扎,這一劍順著鎖骨溝直刺進身體后,便突然停止了動彈,吳志遠定睛一看,那僵尸黯淡的瞳孔雖然怒睜著,但平伸的雙臂已經無力的垂了下去,身體也失了重心,開始向一旁歪倒。
吳志遠慌忙放開握住木劍的手,否則僵尸歪倒的身體變會扯著木劍將他從棺材內拉出來。
僵尸倒地之后,許久沒了動靜,吳志遠喘了幾口氣,從棺材內跳到地上,走到僵尸身旁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那木劍雖然是從左肩的鎖骨溝中刺入,但一劍向下便恰好刺到了他的心臟,所以他才會突然斷了那最后一口氣。
定了定心神,吳志遠走到棺槨旁,先前發現了一個萬人殉葬坑,此處的僵尸又身穿龍袍,所以他的身份十分神秘,但看這墓室內的布局結構和裝飾,如果說此人生前是皇帝又顯得極為磕磣。殉葬坑和主墓室的懸殊差距令吳志遠對墓主人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棺槨與金絲楠木內棺的夾縫里放置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金氣妖嬈,流光溢彩,而金絲楠木棺內則正如吳志遠先前所料,放置了大量的玉器,每一樣都成色純凈。其中有一個黑棕相間的璞玉格外顯眼,吳志遠將其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璞玉也就是內中蘊藏有玉的石頭,也有玉石雕刻的人稱之為未琢之玉,其實說它是玉并不恰當,因為它的表面還只是一塊石頭,饒是如此,璞玉的價值有時候比純玉還要昂貴。
這塊璞玉約有成人的頭那么大,雖然是璞玉,但卻也經過了一定的雕琢,只是沒有完全褪去外層的石皮,只有一少部分露出了內中的玉色,這塊璞玉雕琢的是一只燕子和一群馬的形象,凌空一只飛燕在上,展翅騰飛,翅膀下群馬奔騰,蔚為壯觀,而飛燕前足恰好踏在馬群中頭馬的背上,氣勢凌厲!
更奇的是這璞玉里面的玉與外面的石頭相映相襯,而石皮上的黑色部位恰好雕刻成了燕子,棕色部分恰好雕琢成了馬群,露出的ru白色玉石則穿插在馬匹之間,顯得極為生動,活靈活現。
這樣別出匠心的獨到設計恰當的利用了璞玉的黑棕的石皮,又在雕琢的刀工上拿捏到位,該露玉處便露玉,該顯石處便顯石,真可謂神乎其技。吳志遠不由得贊嘆了一聲。
看著這璞玉雕琢的形象,吳志遠突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從心底感覺有些別扭。想了片刻,才明白過是哪里不對勁來。古來就有畫家或者詩人描繪駿馬和燕子的形象,兩者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以“馬踏飛燕”來形象的形容駿馬奔馳速度之快,如風馳電掣一般。但這塊璞玉所雕琢的形象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居然是“飛燕踏馬”!
“飛燕踏馬”不知道是要表達什么寓意,吳志遠又想起了那個青銅燕子,燕子雙爪之下緊抓著一個胃狀的東西,難道這兩者之間也有某種聯系?
一邊想著,吳志遠翻轉手中的璞玉,突然發現燕子的喙部之間含著一條黃色的布條,心中一動,伸出手指將那布條取了出來。
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隸書小字,吳志遠仔細辨認,只見上面寫著“大燕世宗獻武皇帝千秋萬世”。
“大燕世宗?獻武皇帝?”吳志遠默念著這八個字,心中的一片疑云漸漸晴朗起來,這么說,這是燕國皇帝的陵墓?“世宗”應是他的廟號,“獻武皇帝”自然就是他的謚號了。
吳志遠對古代歷史并不精通,讀私塾時所學甚少,所以根本不知道在古代山東曾經還有過這樣一位皇帝,他轉頭看了看地上的那具僵尸,想起那木劍上刻著的“獻武御用”四個字,心中豁然開朗。
這是燕國皇帝陵墓,所以才會有燕子的形象,至于青銅燕子和飛燕踏馬的形象究竟是何寓意,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如今還是要盡快離開這座墓室,尋求救月影撫仙的方法。
棺槨內金銀珠寶玉器翡翠數不勝數,但吳志遠并不貪財,只是從金絲楠木棺內挑了一塊半個巴掌大的圓形圓孔紫玉放進了壞內的口袋中,轉身就向青磚石壁走去。
當初他是從這里的石壁幻影中進來的,要想出去,還得從這里入手。經過僵尸的尸體旁時,吳志遠彎腰用力將那把木劍拔了出來,假如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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