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這是你喜歡的(1/2)
超市里。
歐瑾一向覺得自己的控制力是不錯的,可今天在褚酒酒這個話癆面前全線崩盤。
他打定主意不理她,但是也架不住褚酒酒一連串的問題。
比如:“我生病了可以吃牛肉嗎?”
“鴨血可以代替溫千算的血讓我活下去嗎?”
“歐瑾,這不會是我的最后一頓火鍋了吧?那我們多買一份蝦滑,我得吃飽了再上路。”
歐瑾:“……”
每一個問題,他都忍不住回答了。
好吧,他承認了,他的控制力不太好。
他干脆放棄了,帶著褚酒酒買了蔬菜和肉,又在褚酒酒的帶領下去了零食區(qū)。
“家里什么零食都沒有,總要準備一些給小燼吧?別人家的小朋友都有零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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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瑾走到貨架前認真挑選:“小燼喜歡吃什么零食?”
褚酒酒掰著手指頭:“薯片、餅干、果凍,反正甜的都可以。”
歐瑾默默道:“這是你喜歡的吧?”
褚酒酒面不改色:“他是我生的,口味當然跟我一樣了,不過他不喜歡喝碳酸飲料,這一點可能是遺傳你。”
歐瑾愣了幾秒。
他第一次從褚酒酒的口中聽到遺傳這個詞。
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小家伙,因為血脈的關系和他有著共同的特征。
而這讓他不免想到,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眼前這個女人生下了歐年燼。
褚酒酒踮著腳尖去拿上面的巧克力,回頭看歐瑾:“巧克力也拿一點吧?歐瑾,你想什么呢?”
歐瑾脫口而出:“生下他的時候,是不是很辛苦?”
褚酒酒一愣,一種酸澀的情緒在心口蔓延。
她把巧克力拿下來放在購物車里,往前走著。
歐瑾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沒想到褚酒酒沉默了幾秒之后,說:“懷孕的時候比較辛苦,那是我做殺手以來,最虛弱的一段時間,沒有自保的能力,每天都很害怕。”
歐瑾覺得心口一痛。
褚酒酒說:“我原本就是無組織的自由殺手,我從前執(zhí)行過很多任務,也殺過很多人,樹敵無數(shù),之所以能活下來,就是因為沒人能查到我的檔案。
K洲被納入和平協(xié)議之后,我在殺手界就相當于一個不存在的幽靈,我本以為可以安心的留在濱海,以為以前的事情都可以埋葬起來,但是溫千算為了讓我聽話,把我的資料放給了幾個雇傭兵組織。”
歐瑾想起五年前,褚酒酒每次出門都表現(xiàn)的憂心忡忡,十分警覺,甚至有一次,歐瑾在她包里發(fā)現(xiàn)了槍。
褚酒酒當時說這只是習慣,以后會慢慢改變的,歐瑾便沒有放在心上,也從來沒想過在華國境內(nèi)會有什么雇傭兵對他們窮追不舍。
“后來你出了一次不是小車禍,隔一段時間又經(jīng)歷了死亡病人家屬的打擊報復,我知道這都是溫千算做的,她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回到K洲去。”
歐瑾擰著眉:“當時為什么不說?”
褚酒酒聳聳肩:“沒法說,我以前做過的事情都捏在溫千算手里,他隨時可以把我舉報到國際的軍事法庭上,我會被槍決。”
她轉(zhuǎn)頭看向歐瑾,說:“而且我知道我生病了,沒有溫千算的血我活不下去,我承認我當時害怕了,我只想逃走,逃到一個溫千算找不到我的地方,一個國際雇傭兵都找不到的地方。”
褚酒酒看著歐瑾眸中潛藏的怒火,笑著說:“抱歉啊,隔了五年才跟你說明白,我只是從沒嘗試過依靠什么人,不論是你,還是溫千算,我從沒把任何人視作我的避風港。
從我被我媽丟在海里等死的那一刻開始,對我來說,活著就已經(jīng)是拼盡全力了。”
可她最近想明白了。
溫千算是她絕望瀕死之際的救命稻草,她渴望陪伴,渴望被需要的感覺。
好像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再次丟進海里,所以無論溫千算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會無條件的答應,只為了填補內(nèi)心的那個空洞。
可歐瑾不太一樣。
歐瑾是她孤寂黑夜中的太陽,是她除了生存以外的渴望,是舍不得的擁抱和糾纏,是愛。
她太久沒有觸碰過這樣熱烈灼目的光芒了,所以她怕了。
就如同歐瑾現(xiàn)在害怕她離開一樣,當初的她又何曾沒害怕過這樣熱烈的陽光離她而去?
她已經(jīng)被丟在黑暗的深海中一次了,再有一次,她就真的淹死了。
她想,這些年她一直將自己保護的很好,只要她不再對別人抱有期待,就不會被推進深淵。
可面對歐瑾,她無法控制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褚酒酒看著歐瑾冷硬的側臉,沒有把話說出口。
現(xiàn)在說這些,歐瑾只會覺得厭煩。
“懷孕的時候擔驚受怕,不過還好池炎比較仗義,沒少幫我的忙,我才能順利的把小燼生下來。
要說辛苦也談不上,不過確實挺疼的,疼了一天一夜才生,挨子彈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疼過。”
現(xiàn)在談起這些,褚酒酒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可歐瑾是個醫(yī)生,他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樣子,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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