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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六章
    你這個喪門星
    沈歷山僵在原地：“你說什么？”
    沈暮再次重復：“我說，你咎由自取，又在這里哭喊委屈，好不好笑？”
    沈歷山高喊著：“胡說八道！是你做的，就算你告訴她的！”
    他吵嚷著，急救室走出來一個護士，呵斥道：“吵什么吵！不知道這里是醫(yī)院嗎？”
    沈歷山立刻沖上去，一把抓住護士的胳膊，問：“我老婆怎么樣了？她沒事吧？”
    護士公事公辦的說道：“病人腹部遭到重擊導致大出血，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沈歷山的身子晃了晃：“孩子......沒了？”
    護士看了他一眼，說：“你是病人丈夫？她這個年紀懷孕本來就要小心照顧，還能讓她跌倒撞到肚子，這是要命的事情！”
    護士拿出文件遞給沈歷山，說道：“家屬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個字吧。”
    沈歷山的臉色瞬間慘白：“什么病危通知書？”
    護士說道：“高齡產(chǎn)婦流產(chǎn)，現(xiàn)在是大出血！先生，請你簽字！”
    沈歷山哆哆嗦嗦的抬起手，又猛地往后撤了兩步。
    他嘟囔著：“胡說，好好地怎么會病危？胡說！”
    護士有點急了：“你是不是她丈夫啊！現(xiàn)在沒時間了，簽字啊！”
    沈歷山卻好像沒聽見似的，他的后背緊緊貼靠著墻壁，拒不簽字。
    沈暮上前接過文件，說：“我來簽。”
    護士遲疑了一下：“沈小姐，你......”
    沈暮說道：“我......算養(yǎng)女吧，法律關系來講算是家屬，可以簽字吧？”
    護士點點頭：“當然可以！”
    沈暮“唰唰”兩下在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遲疑了一瞬，只說：“盡力吧。”
    護士點點頭：“您放心，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護士拿著文件離開，沈暮又看著血庫掉了血到急救室，可見許如云的情況實在危險。
    她招手把傭人叫過來，說：“你讓管家私下里聯(lián)系沈清柔姐妹，讓她們盡快回國吧，還有......暫時先別驚動爺爺。”
    要是老爺子知道沈歷山出軌弄的許如云血崩，一定會急火攻心。
    傭人連連點頭：“大小姐放心，我都記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yī)院走廊里安靜的像是墳墓，只隱約能聽見沈歷山粗重的呼吸。
    他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沈暮沉默的看著他，說是同情，也有幾分。
    她確實心軟了不少，要是放在剛剛重生那會，許如云死了，她巴不得普天同慶，更別提叫沈清柔姐妹回來了。
    可現(xiàn)在，她想著許如云肚子里的孩子，又總會想起沈梔書的臉。
    如果沈暮能見一見沈梔書，也許真的會為自己有個母親喜極而泣。
    此刻，沈歷山的腦子里卻只有許如云的那些話。
    她說，你活該一輩子煎熬。
    她還說，是你把這個家變成這樣，這就是你的報應。
    他想，不是這樣的。
    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他憑什么經(jīng)歷這些報應呢？
    急救室的燈突然熄滅，沈暮和沈歷山都瞬間回了神。
    門緩緩打開，醫(yī)生走了出來。
    沈暮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只讓沈歷山一個人沖到了前面。
    “她沒事了吧？人沒事就好的，沒事對吧？”
    醫(yī)生看著沈歷山的眼神，悲憫而惋惜。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說：“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沈歷山踉蹌了兩步，瞬間跌倒在地上。
    他的骨頭磕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好像要將骨頭都震碎一般。
    醫(yī)生伸手想去扶他：“先生，你節(jié)哀。”
    沈歷山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撒潑，胡亂的揮舞著雙手。
    “胡說！胡說！她昨天還好好地等我回家吃飯，今天怎么會......你們胡說！都是庸醫(yī)！”
    醫(yī)生走到沈暮面前，微微頷首，說：“沈小姐，沈太太是高齡產(chǎn)婦，本來就母體虛弱，再加上撞擊流產(chǎn)，還有她本身似乎就沒什么求生的意志，所以......”
    沈暮點頭：“我明白。”
    醫(yī)生又嘆了口氣，便先去換衣服休息了。
    沈歷山抬眼看著沈暮淡漠的表情，心中憤怒難平。
    他咬牙說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
    沈歷山突然竄起來，沖到沈暮面前：“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
    沈暮皺眉：“你鬧夠了沒有？人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哭喊這些有什么用？”
    沈歷山揚手就要扇她：“你這個喪門星！”
    沈暮一震，這是第一次，沈歷山用這樣惡毒的話來罵她。
    她的親生父親，說她是沈家的喪門星。
    沈暮甚至震驚的沒躲開，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巴掌落下來。
    可半路伸出來的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攔住了沈歷山的巴掌，霍云驍?shù)氖帚Q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