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賤人一個!(1/2)
連prc萬兩的庚子賠款都拿不出來?還想讓大清銀行墊付,這明顯是不顧大局,使得賠款不能順利支付,損害大清和各友邦的親密感情。*非常文學*
蔡乃煌是袁世凱的親信,攝政王等人早對他就很有意見了,如今又見他居然如此損害國家利益,頓時勃然大怒,立馬下旨將他革職,并限令他在兩個月內將經手款項結清;如果逾期不繳·就從嚴參辦。
經手款項怎么可能結清?即便源豐潤和義善源沒花這筆錢,也不說他蔡乃煌從中漁利的幾十萬兩,光光上至度支部尚書侍郎、兩江總督,下至上海縣知縣、縣丞·就從中抽掉將近一百萬兩,這些錢難道還能要回來?
一看自己被革職,蔡乃煌也慌了神。
在大清,“革職”也是真真假假。如果上頭有人肯保你,認罪態度又比較好,多半會雷聲大雨點小,革職”變成“戴罪立功·以觀后效”、“降三級留用”、“罰俸一年”,很快就能轉正。如果是上頭有心搞你,這“革職”十有八、九就是玩真的,你就乖乖卷起鋪蓋卷回家哄孩子去吧!自從袁世凱倒臺之后,蔡乃煌便是寡婦睡覺——上頭沒人,想要避免革職,只有極力補救一種辦法。
當下趕緊派人再次請來嚴子均、丁維藩,見面之后也不東扯西扯·直接把軍機處寄來的上諭遞給他倆,語氣中已經有了一點哀求的味道:“二位,蔡某為了你們借款的事情·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為今之計,只有請二位先期籌措190萬兩官銀支付庚款,蔡某再極力疏通,看看是否還有回旋的余地。”
嚴子均、丁維藩看完上諭,也是一臉土色:誰也沒想到朝廷居然這么決絕!
嚴子均苦著臉:“蔡大人,我們源豐潤實在抽不出這些銀子!如果能抽出來,上次又何苦為難您呢?”
“老夫已經被革職,只是一介草民,可不是什么蔡大人了。”蔡乃煌臉色也不好看·“所謂破家值萬貫,你們源豐潤在全國有數十家分號,難道連百十萬兩銀子也擠不出來?現今我們當和衷共濟,如果不把眼前這道坎兒給邁過去,可就不是萬兩的事了!”
丁維藩道:“大人,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旁話,只有盡力籌款而已。但一百萬兩不是小數目,所以還請大人再次致電軍機處,申明為了維持上海局面不能提款的原因。一來,是寄希望于朝中諸位大人能洞見上海的危局,但愿有奇跡出現;再者,縱使朝廷不同意,也可以寬限些時日,以便我們籌款。....”
“那你們也要抓緊!”蔡乃煌知道他們確實榨不出什么油來,只好聽從丁維藩的建議。旋即又威脅道:“你們可別耍什么花招!萬一有個差池,蔡某大不了革職回鄉,還可以面團團做個富家翁;至于你們,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吧?正元、兆康、謙余三家錢莊的東主,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蔡乃煌不得不硬著頭皮反抗一回,再次致電軍機處,極力渲染從錢莊抽款的危害。誰知這更坐實了他“恫嚇”的罪名,軍機處除嚴加申斥外,再次限令他兩個月內務必交割完畢。
死道友不死貧道!蔡乃煌只得向源豐潤和義善源催要官款,并在9月底一舉提款200多萬兩。
源豐潤和義善源之所以稱雄全國,是因為它們獲得了上海道官銀的支持,不需要依靠外國銀行的拆款。上海道官銀約有十分之六存于源豐潤系,十分之四存于義善源系。這一提款,馬上讓兩家錢莊資金短缺,再也無法正常周轉。
很快,外國銀行突然宣布拒收1家上海錢莊的莊票。第二天,源豐潤便宣告歇業清理,前后虧欠公私款項達余萬兩。它分設在北京、天津、廣州等地的17處分號也都同時告歇。至于義善源,大股東李經楚以產業為抵押,向交通銀行借款287萬兩,并從全國各地分號緊急抽調資金,彌補了移交官款后的虧空,總算暫時保住了義善源。
源豐潤分號遍布全國,它倒臺之后,除了導致上海大批錢莊倒閉,全國各地都受到波及。金融危機也從上海擴展開來,開始向全國蔓延。是為橡膠股票風潮的第二波沖擊。
至于蔡乃煌,早在第二次收到軍機處電報時便做了兩手準備,一看上海局面糜爛,也顧不上做工不做官了,卷起歷年攢下的巨款,很快逃之夭夭。
平心而論,蔡乃煌主張借款救市,主要是因為上海各錢莊的請求,自己也能從中撈不少好處費。但在客觀上說,蔡乃煌的第一次救市確實暫時挽救了上海的金融市場,而第二次救市舉措也符合當時的實際需求。但他的貪腐,給政敵留下了攻訐的借口,最終導致功敗垂成。
至于陳邦瑞、程德全,后人該怎么評價他們在此次金融危機中的功過呢?從客觀上,他們的彈劾導致救市的失敗,引發了全國范圍的金融危機;可是他們的本意,除了打倒政敵外,還有反的目的,能說簡單地說他們是罪魁禍首嗎?
歷史上的是是非非,絕大多都像這樣,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只不過是每個人都從對自己最有利的角度去做一些事情罷了!“陳凡真的好久不見呀。”唐凌天一走到陳凡的跟前,便-接伸手出來,高興的說道。
“唐總沒想到你也在這里,還真是意外。”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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