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1/2)
就跟誰沒有年輕過的道理相似,誰都有自己的二十六歲。
我跟加菲貓的二十六歲平淡無奇到她欠我一頓燒烤魷魚須都被當做大事一件,記得濃墨重彩。
十年過去,中間可彌補的機會用數不勝數都不算過分。可她愣是沒有補償過我。
今時今日,卻因為一個毛頭小子,將這份遲來的魷魚須雙手奉上。她這么做,不是彌補,是挑釁。
我用牙齒從炭火氣息濃郁的竹簽上撕咬下一根魷魚須進嘴。受火焰炙烤后的孜然芳香果然是對青春最好的回味。我吃得津津有味,加菲貓亦表露出不相伯仲的食欲。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被孜然拯救的靈魂,是晴朗開懷的,加菲貓樂呵呵的說道:“別否定,不然你不會串通樓下保安蹲在我家門口守株待兔。”
“我沒想否認。”揮舞著一根光禿禿的竹簽,我很坦然的回答她:“不久,五個多小時前。”
“那……那不就是……”
“嗯,”我點點頭,陰險的笑道:“事有湊巧,當然,你要是想用事不湊巧的話,也行。反正就是他滿大街溜達耗時間的時候,整好讓我盯上了。順便說一下,我跟你們跟到了電影院停車場,確定是他以后,才折返回來守株待兔。”
“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加菲貓對我的籌謀露出不屑一顧的眼神:“在停車場攔住我們……”
“很不一樣。”我激動的打斷她,額角青筋暴起:“跟異性去電影院看一場電影,完全ok;但把異性帶到家里來,呵,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明白成年人的游戲允許這樣玩,問題是,我不允許你這樣玩。”
一通棒喝,讓加菲貓的臉紅成一片,竹簽捏在手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要相信我,今天之前,我一直住在我媽家,今天晚上,真的不騙你,”猶豫之后,竹簽還是放下了:“我是頭一次帶他回來,不不不,應該這樣說,我是頭一次帶除了魏思明以外的男人回家。呃,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女人情感需求的角度來判定,我好像應該怨恨你。畢竟,我現在的人員歸類已經被劃撥為離異單身女人,把一個合眼緣的男人約回家過夜,合情合理合法。”
我的表情亮了,笑得排山倒海。
“別告訴我,你正在嘲笑我。”加菲貓很嚴重的提出抗議。
我擺擺手,心里卻好過多了:“你誤會了,我對嘲笑一個努力走出失婚陰影的女人沒興趣。我笑,真就是因為高興。”
“別把中文系以外的畢業生當傻子。你這是換湯不換藥,變個花樣嘲笑我。”
“再次糾正你,我不是中文系。”
“呃,要不要來點啤酒?”
“沒必要。”我吸了吸鼻子:“知道我為什么高興嗎?”
加菲貓輕松拔掉易拉罐上的拉環,喝了一口啤酒:“不想知道。”頭腦清醒的拒絕我舊事重提。
可我偏要提。
“當我不確定開著你的車來接你的男人是不是魏思明時,我心情是沉重的。那一個多小時里,我什么想法都有,最兇險的莫過于我差點就相信,我們之間出現了嫌隙。所以,你不愿意跟我講你復婚了。”
加菲貓怔怔不說話,似乎是被我的奇思妙震撼住了。
“這么說吧,從選男人的角度去看,小金比魏思明更讓人難以接受,但從你瞞著我的角度來說,小金比魏思明更能得到我的原諒。不對,應該說,正因為是小金,我甚至都不生氣了。因為換做是我,找了這樣的小金,我也沒辦法跟你們坦白。”
“你在試圖誤導我。”加菲貓迷離的眼神登時一亮,手中的啤酒罐被她捏得死死的:“是,沒錯。”短暫的簡潔后,這個女人怒氣沖發之下,一仰脖子喝光了一廳啤酒。
“我是一個多金的單身女人,”隨著易拉罐落地聲音的響起,一口魷魚須一口酒氣的女人氣勢如虹:“小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窮小子,但金錢與愛情之間的關系,憑什么被人為視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矛盾。”
我打了個嗝。
“狐貍,對女人而言,失戀跟離婚是兩碼事。”加菲貓的魷魚須忽高忽低指東指西,撇了撇嘴:“給人情感上造成空虛與痛苦的是失戀,讓人飽受失敗折磨的是離異。尤其是像我這種結婚多年卻沒有生下孩子的女人,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對我最大的善意唯有對我視而不見。可想而知,這個社會對我的惡意已經達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說得更不要臉一點,我努力拼搏才建立起來的多金優勢,都因這場失婚成為他們泄妒的一種說辭。這就是為什么我要把自己關在加媽那套暗不見光的小房子里閉門謝客。因為我想得到別人的真心安慰,又想不丟臉。于是,躲在老母親的羽翼下與世界隔絕,成為了我最后自保的手段。”
這也太他媽夸大其詞了吧?
我又打了個嗝。
“就在我以為我會把離婚后的日子過成毫無希望的殘生時,小金出現了。別跟我說他是奶酪陷阱,是騙財騙色。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是。如果非要給他打個比喻,我更愿意將他形容為‘一縷刺破黑暗的陽光’,讓我重新回到了這個光明的世界。所以,不是因為他愛我,追求我,我才跟他在一起。恰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