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保還是不保(1/2)
鳳家今天很熱鬧,非常熱鬧;就連大廚房今兒也特別給紅錦送來了飯菜,并且比平常的例多了一倍;但是紅錦卻一直淡淡的,好像并沒有在意什么,只不過她一天也沒有怎么吃東西。
她在想事情,一直都在想事情,想她的日后;她不能不想,因為想得太過專注,也就沒有什么心思用在吃東西上了。
她的這個樣子,落在茜雪等人的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不過因為此事非茜雪等人能改變,倒也沒有人過來勸紅錦什么:怕挑明了此事,更會讓紅錦難過。
鳳府的午飯今天用到了下半晌才撤,在撤了午飯不久便有人給紅錦送來了禮物:有衣料、有頭面首飾、有胭脂水粉,還有一些特產及點心、茶等等;還有一個不小的錦盒,里面放著冰片與燕窩等物。
總之,自吃喝到穿用,簡直可以說是無所不包;有給紅錦自用的,居然還備下了給紅錦打賞下人們所需的一些東西:很精致,非一般俗物。
容家好大的手筆!這是紅錦看到禮物時的第一個念頭,也確定了容家真得很有銀錢,可是她依然是茫然的。
她還不能把容家和自己的終身大事兒聯系到一起。
不過茜雪、春雪和翠蕊等丫頭是極為高興的,代紅錦高興:姑娘的婆家,不止是富足而且很高看姑娘一眼。那些東西,哪里像是容家給未來兒媳的,簡直就像是母親備給女兒的,還是生怕女兒會受半絲委屈的母親所備。
滿院子的歡聲笑語中,紅錦卻感覺到了孤獨與寂寞;就好像她剛剛醒來的那一日,她發現這個世界有再多的人,卻都是陌生人,和她無關一樣;眾人的歡樂就算能引得她一笑,這笑卻無法到達她的心里。
她在歡笑里,只有孤寂;自心底再一次冒出那個被她強壓下去的念頭:她,倒底是誰?
前面的歡宴還在繼續,聽說雜耍班子已經進了府。鑼鼓喧天的熱鬧都和紅錦無關,她只能在房里養病;容家的人長得是圓是扁,好像都同她無關似的,鳳家的人并無一人過來說與紅錦聽。
但是容家的人卻是為了她而來的,整個鳳家好像已經忘掉了這件事兒;紅錦也想忘掉,只是屋子里堆放的容家禮物提醒她,鳳家今天的歡樂應該是屬于她的才對。
直到用過了晚飯,紅錦倚在床上時才發現手背的疙瘩好像小了一些,而且也不是像原來那般癢得難受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茜雪聽到之后急忙把燭臺拿過來細看:那紅色的疙瘩果然是小了很多。
“要好了,姑娘;真的要好了,是夫人在天有靈啊,是夫人在保佑姑娘。”茜雪聲音里帶著幾分的哽咽。
紅錦卻皺著眉頭并沒有笑,她在想:今天她沒有吃什么?母親當然是保佑她的,只是陰陽相隔,母親不可能真正的助她什么;現在疙瘩見輕,只能是她不經意間沒有吃那含有香油的食物。
大廚房送來的飯菜她沒有用,賞給了院子里的丫頭們;她用得還是自己小廚房里,由茜雪弄得飯菜:除了今天吃得少些,她所用的并沒有和往日不同。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難不成真是自己生母在天有靈?紅錦看著手上的疙瘩發起了呆。
紅錦和茜雪正在研究那些疙瘩時,春雪卻正在養傷的房里喃喃的道:“院子里一天都這樣的靜,只會讓姑娘更心傷吧?”她是個聰明的,知道現在大家的小心翼翼形成的安靜,只會讓前院的熱鬧形成的針刺更尖,扎在姑娘的心中更痛罷了。
如果春雪現在無傷能理事,今天一定會讓丫頭們都伴在紅錦身邊說笑,不會讓這個院子如此安靜;她會縱容小丫頭們在院子里玩耍:今天的活計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姑娘能不去想前面的熱鬧。
紅錦倒沒有什么傷心不傷心的,心情還是在茫然中;說生氣倒是有一些的,畢竟被人算計并不是什么痛快的事兒。
左右無事,雖然還不到要安寢的時候,紅錦卻已經吩咐丫頭備熱水了:洗一洗睡吧,昨天本來就沒有睡好,今天晚上早些睡也好;那疙瘩的事情,她已經放下不再想了/
至于容家送來的東西,紅錦并沒有細看;那些只是死物罷了,并不能真正代表什么。紅錦等到了現在,等到前面的熱鬧已經歇了下來之后,終于放棄再等下去了。
就在紅錦放棄等待的時候,她的院子里卻來了客人,是由寧氏親自陪著來的:容夫人來探紅錦了。
紅錦到此時才有些動容:容家倒真好像是把她放在了心上;她一直在等的,就是容夫人。如果容家真得要迎娶她,那么不管鳳家如何阻止,只要容夫人說要來探紅錦,鳳家的人并不能死死攔住的。
容夫人真來了,紅錦雖然知道了容家是真有誠意的,可是她心中的茫然依然還在。
她迎上前去,還沒有福下去就被容夫人一把拉到了懷里抱住,手撫上了她的頭,細細的看她的臉;看了兩眼容夫人眼圈便紅了,擁住紅錦差一點便掉下來了淚來。
紅錦并沒有動,她伏在容夫人的懷里時,忽然有一種十分荒謬但卻真實的感覺浮了上來:如同被母親抱住的感覺。
她在一霎間眼圈也紅了,因為想起了為她和弟弟舍身的唐氏,因為那個溫暖到不行的感覺。
“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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