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意還是無意(1/2)
五娘帶著一大堆的人終于走了,紅錦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床帳發呆。
茜雪看紅錦的樣子,以為她想左了便過來伏在她耳邊悄聲道:“姑娘,五娘只是看了看姑娘還有有什么補品和衣服、被褥什么的,然后很是惱了一番呢;我們哪里有什么補品?就算是人家用剩下的渣兒,還用來賞下人呢,哪里能輪得上我們。”說完,她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表面上,鳳家不曾薄待了紅錦這位嫡長女,但是暗處呢?她的丫頭們可都是心知肚明兒的。
不過茜雪并沒有往深里說,是因為怕自己姑娘心里再添煩,身子還沒有養好怎么還能想東想西的?原本就是姑娘想得太多把身子弄壞了,不然哪里能跌一下便跌得什么也不記得了?
想著看看紅錦,她取過扇子輕輕的扇了起來,心底卻在嘆息:她們姑娘可是鳳家的嫡長女,可是府中的人有幾個把自己姑娘當成了主子看待?想到此處,她不免想起過世的夫人來,她臉色更是一黯強迫自己轉回思緒來。
現在她還記得,那一年的大雪真大啊,如果不是唐夫人抱了還在幼齡的她回鳳府,她早已經凍死在那一年了;可是好人不長命啊,夫人卻在生下了姑娘不久便……。她不自覺的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紅錦聽完茜雪的話后看了她一眼,直到聽到她又嘆了一口氣,也沒有立時開口說話:她現在還真不敢輕易相信人。
因為她對自己眼下的情形是一分也不清楚:聽茜雪和鳳家的眾人說,她是在前天前自園子里的觀景亭二樓跌了下來,雖然有樹枝攔了一攔不過她還是跌傷了頭,現在她是什么也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所有的事與所有的人,一丁點也不記得;可是她努力回想時,頭也不會特別的痛;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她不回想頭也是痛的——摔到了頭想不痛也不可能的。
雖然大夫說她很快就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與人,但是她醒過來有六七天了,卻依然是什么也沒有想起來;頭的疼痛與身上的疼痛都在極度緩慢的減輕,但她的腦中還是一片空白,照樣沒有像大夫所說的,一回想往事便疼痛不已的事情發生。
鳳府她現在所有認識的人,都是她醒來這幾日重新認識記下的,與前塵往事無半分相關;她所有的記憶也只是自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也和前塵往事無關。這讓紅錦有些茫然的感覺,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
雖然什么也不記得了,好在她并沒有變傻,她還知道思索;她一直奇怪一件事情,她怎么會自二樓跌下來:她可是有手有腳,年歲也不算小了,今年剛剛及了笄——就算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也不會跌下來的,因為二樓可是有木圍欄的。
奇怪的是木圍欄完好無損,而她卻自樓上跌了下來;當時,她的身邊有什么人?她不是不想問的,只是不敢問。
因為她怕,怕她的跌落并不是一個意外:當真要不是意外,她如果追問當天的情形,便立時會引來殺身之禍——眼下的她,可是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
說起來,那亭子的二樓并不是很高:因為只是賞景而用,還不能讓府外的人看到亭子的二樓,當然不會建得很高;一樓建得很矮,就算沒有樹枝攔一攔,她跌下來是也不會跌死的;不過樓下面都是青石板,跌下來不死也一定會受傷,而且絕對輕不了。
紅錦對此點十分的不解,如果說有人要害她,卻還會留下她的性命來,難道那人就不怕她會把此事說出來嗎?
自她醒過來之后,鳳府的人天天都來,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人人都不像是帶著惡意;紅錦在不能確定是誰下手之前,她是誰也不敢相信的,也不能輕易開口詢問當天的事情。
對自己什么也不記得了,可是卻能很警醒身邊的危險一事,她自己也很奇怪:為什么會這樣呢?
“姑娘,你、你不要總想那些事情,想點開心的事情吧?”茜雪看紅錦不說話,便又開了口。
“哦,我只是頭剛剛有些暈而已;”紅錦用頭暈搪塞過去:“沒有想什么,你不用太擔心。”隨便后她便打發茜雪出去給自己取些點心來用。
她剛剛在想的確是五娘,不過卻不是疑心五娘有什么壞心,她想的是另外的事情:五娘在鳳家雖然是排行最小的一位夫人,可是就連正室妻房的寧氏也要讓她三分——這一點在寧氏和五娘在一起來探紅錦時,便讓紅錦看得很清楚了。
五娘打理著鳳家的一些事情,所以進出跟在五娘身邊的人極多;可是她這幾天在紅錦的院子里進進出出幾次,紅錦從來沒有聽到五娘身后有人的聲息——如果不是看到了有人跟著,紅錦幾乎要懷疑五娘只是一個人過來的。
第一次紅錦發現這一點時,便對五娘的印像很深;但是后來聽到她說話時,卻讓她很吃了一驚。
因為觀五娘說話行事,卻是極爽直、想到什么便說什么、沒有一點心機的樣子:如果當真如此,她是如何讓手下的丫頭、媳婦、婆子們如此有規矩的?就算是寧氏,也不曾有這么大的規矩呢。
當天下午卻再沒有人來,而到晚飯后,五娘卻當真打發人送來了二兩燕窩、一根人參及一些其它的滋補品。
紅錦讓茜雪取出一些銅錢賞了來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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