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古神獸當康(1/2)
那三位青衣人被擊打入水之后,不但無力施展,甚至都沒來得及手腳掙扎,就被拍得一下子沒入譚中,沒了動靜。
潭面沸騰起來,咕咕有聲的,卻不見人影,也不見了那譚中靈物的黑影。
一切,平靜如初。
摸魚子和余下的八位青衣人(那個被白馬踩踏的青衣人因肋骨斷裂傷及臟腑依然身亡)被此情景弄得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地張望著水面。
過了幾乎有五息的時間,突然,好像鯉魚躍水翻身一樣,一個,再一個,還一個……三個沒入水中的青衣人,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一個接著一個地從深潭里被拋向半空,然后,再次徑直又落回水中。
之后,三個木頭一樣的人又被連番再次拋起……
水中,那滴溜溜的大黑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讓岸上的人不敢正視于它,碩大的黑影用一剪幕布般的黑鰭拍水,如雜耍般將這三個落水的青衣人分別彈射到半空中,再用頭接住,再用尾拋出……玩得不亦樂乎。
三個木頭人終于回過神來,發出慘叫,可惜,聲音一時在空中,一時在水中,雖撕心裂肺,卻時斷時續,聽起來絕望無助。
限于大黑靈物如魚得水,又力大無比、施力狠準,三位青衣俠客們只得任由著它在水中擺布他們,毫無逃出它手掌的可能。
摸魚子和另外八位青衣人看得入神,竟忘了各自都劍拔弩張,正面對著對方,就連施咒的耿丁也目瞪口呆地停下了念咒。
大家一起傻看著水面,表情隨水面戰況而變化,或驚詫莫名,或憂懼易色,或竊喜樂禍……
就在眾人看得入迷之際,那大黑靈物似乎已經玩耍夠了,它奮起一甩,龐大有力的扇形尾巴將三個青衣人狠狠地拋出,趁三人齊齊飛在半空之際,血盆大口迅猛張開。
那三人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心知不妙,在半空中想要發力脫身,結果,大黑靈物和三個青衣人形成相持的力量,一股力量是青衣人們在通過發功想努力拔出自己,另一股力量是粘稠血腥的大口正發出強大的吸附力企圖把三位青衣人使勁拽回。
兩股力量在空中抗衡著。
只見三位橫飛在半空的青衣人好像三根細長、有韌性的抻面一般被拉長了身子,凄慘嚎叫。
僵持了好一會兒,估計一袋煙都已經抽完了。三位青衣人的力量畢竟有限,突然,就像切面師父把抻好的面給當腰切下一刀一般,三位青衣人一根接著一根,如落入了大鍋的抻面一樣,給直接彈射入了那大黑靈物的口中。
大黑靈物的兩排鋸齒般鋒利的牙齒如尖聳的城堡在關城門,只那么一合,厚唇那么一閉,唇內唇外再無響動。
這場打斗就此塵埃落地。
潭面波瀾不興。想必,那大黑靈物已經坐于潭底,享受美味去了。
隔著層層襁褓,少一瞪大了雙眼,唇齒間發出“啊——啊——”的歡呼聲,這嬰兒的聲音提醒了正沉迷于觀看戰局的眾人。
摸魚子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少一,用眼神告訴他:“不要亂動”。少一瞬間變乖了。
趁著那剩下的八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摸魚子悄無聲息地解開腰間的暗扣,抽出纏于腰間的師父遺贈,那把名字就叫作“輕劍”的長劍。修長的劍身發出嗡嗡地低鳴,好像亟不可待地要去上戰場。
“輕劍”,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輕巧自如,同時,它還有另一特點——強韌。
縱使摸魚子平日里將它如腰帶般纏繞于腰上,一旦取下輕劍,長長的輕劍瞬間就可恢復其鋼直的真身。
八位青衣人愣愣地盯著水面,警覺和擔憂參半。
摸魚子悄無聲息地提劍在手。
恢復了鎮靜的耿丁和摸魚子互換了一個眼色,耿丁再次念起冥王咒,青衣人各個警醒過來,他們立于原地,閉目沉身地也齊聲誦讀起冥王咒,不敢再有絲毫松懈。
兩個冥王咒誦念的聲音此起彼伏,突然,潭水受此音律的影響,從剛才片刻的寧靜中剎時變回猙獰可怖,好像開了鍋一般。
兩股冥王咒在空中相碰,發出激烈的轟鳴,咒語的聲波斷了、被破壞了,卻又片刻間頑強地再次接續而起。
不多時,咒語的威力使天空烏云密布,碎片金光從草叢、樹梢、石頭縫、潭水里迸射而出。
塊狀、織錦狀、片狀、針頭線腦狀的各種金光乍現,全部在咒語的發力下聚合于天上,重新跌跌撞撞地組成大網。
青衣人們大驚,這完全不是他們的咒語所能成就的景象……
一定是對手這個老頭,在修復之前念出的冥王咒大網。
且看天上,那原本已經破碎無救的大網碎片,正在咒語中自我修補、堆砌拼卻、粘合鏈接著……重新成為一張可怖的漫天大網。
這次的網更加堅韌不催,交織緊密,這大網看似分分鐘都會掉落下來,抓捕到對手。
此時,青衣人的開釋決雖然沒有發出威力,但是他們不肯善罷甘休,還在砥礪默念著。
“噗嗤——”耿丁重又恢復的網子還真的在他們此次的齊心協力下破出了一個小口子。
眼開著,此網將再次破碎。
一直以來,少一襁褓里那個玉簪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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