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疑云(四)(1/4)
蕭衍李川兒二人憑著兩杯清酒各退一步,以友相待,這一主一護經(jīng)過數(shù)月波折,才漸漸有了這般默契。話說二人在客棧用了午膳酒足飯飽,蕭衍也打起精神背著行囊做起開路的護衛(wèi),只把李川兒看得撫扇直笑,調(diào)侃道“不錯不錯,怪不得都說百姓造反是因為吃不飽肚子,看來我們蕭大俠酒肉管飽后,也是盡忠職守啊!”
可未等蕭衍回頭打趣幾句,這荊州東門集市忽然熱鬧起來,幾聲銀鈴作響,只見十余名道士從東門外緩緩行來,打頭幾名年輕道士衣著光鮮,素白道袍,拂塵在手,身后七八個白須長眉的老道長,面露慈善,口中頌著經(jīng)文,路過百姓小販見著均是頂禮膜拜,有的還添些香火錢求個福報,不到片刻那荊州城幾個出名富賈老爺更是乘轎趕到,也不顧那章法禮節(jié),幾人紛紛圍在老道士身邊懇求他們到府上暫居幾日。
“喲,我還說廣涼師把中原道門殺了個干干凈凈,想不到這荊州的百姓對道家竟是敬而生畏。”蕭衍調(diào)侃一句,忽然雙目一凜,眉色啞然,張口不語。
“是啊,這般讓百姓聞風追逐,趨之若鶩,莫非這幾個道骨仙風的牛鼻子會祈福消災么?”李川兒瞧著也不禁搖頭,譏諷幾句。她還等蕭衍接話,可這小子竟然傻傻的愣在原地,也不言語,李川兒這才一奇,咦了一聲在蕭衍面前擺了擺手,打趣道,“臭小子,怎么看呆了?莫非你認識這些個牛鼻子?”
“不認識,可也認識。”蕭衍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目光呆滯,好不難言。
“什么不認識又認識?”李川兒不禁眉色一皺,疑惑起來,“這小子怎的癡傻了?”想罷,他順著蕭衍那直直的目光看去,穿過些許膜拜的小販百姓,達官貴人,李川兒的目光終于落在了當中一個道士的腰間,只一看,也不免啞然失色,“這葫蘆…”
“不錯。”蕭衍這才點了點頭,“這葫蘆和一月前在泉州竹林巧遇道門怪人的葫蘆一模一樣。”
“莫非葫蘆底下也刻著“不得道”三字?他們是尊天觀的人?”李川兒一愣,脫口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說要在這荊州境地尋訪尊天觀,沒料到一進城就遇上”。
“遇上也好,讓小爺查個明白,也省得讓這些邪道惡徒蒙蔽百姓。”蕭衍冷哼一聲,點足一起,身法已然閃出,只把李川兒看得一驚,心道不好,“臭小子,這里百姓對他們頗為信服,你若當眾攪了這些個牛鼻子的場子…”
李川兒話音未落,只見蕭衍人影幾轉(zhuǎn),已然到了那十余個牛鼻子的中間,把在場眾人嚇了一跳,幾個百姓還以為白日見了鬼,這群白衣道士的中間怎的無端端顯出了一個黑袍的道士。
“恩?”那當中一名老道士也瞧得一愣,趕忙單手打了個道語,施禮問道,“今日我荊州尊天觀開春大祭,供齋醮神,設壇求禱,時辰在即。敢問道友好端端攔住我等,是何緣由?”
蕭衍也不答話,單手一閃,五指輕散,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把那老道士腰間的葫蘆搶在了手里,還未等眾道士反應過來,他舉著葫蘆口在鼻下聞了一番,片刻面色發(fā)寒,脫口問道,“老道士,小爺問你這葫蘆里裝的什么丹藥?”
“大膽!”忽然,前頭幾個小道士見狀不悅,圍了過來,幾人端掌握拳,對這蕭衍喝到,“哪里來的賊道士,竟敢頂撞家?guī)煟瑪_亂開春大祭!”
蕭衍也不答話,伸手把那葫蘆一擰,瓶口微斜,不僅一覽那瓶底“不得道”三字,那金丹也被盡數(shù)倒出。這一倒,可把百姓瞧得傻了眼,更讓那幾個高價求丹藥的商賈心頭痛惜,破口怒罵。眾道士瞧得當下大怒,高聲喝道,“賊道士!安敢無禮!褻瀆金丹!”
片刻,幾個年輕小道士再也按捺不住,與那老道士對視一眼,掌風拳勁,上下三路各出幾招,沖著蕭衍身后襲去。
“臭小子當心!”李川兒也明白蕭衍拿這葫蘆作甚,這些個老道士都是抓人煉丹的禍害,在此拆穿也是為民除害,可這荊州東門百姓眾多蕭衍也沒了斗笠面紗,只怕泄露了行蹤惹起眾怒。
“老道士,我且問你…”蕭衍身后勁風呼嘯,幾個年輕道士招式已至。只見蕭衍頭也不回,心中生怒,氣勁稍沉,單袖一甩,把那幾個小道士震出幾丈開外,口吐鮮血,哀哉一地。
“這些個丹藥是這么個練法?”蕭衍低眼瞧去,這些個丹藥豌豆大小,外表金黃,隱隱約約還透著些許花香,可蕭衍玉虛心法已然通頂,五官識達,這金丹縱然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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