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橋(下)(2/3)
初在幽谷的時候功夫尚且普通,今日怎么有這膽識?”他剛一想罷,印拳相觸,鳳凰閣應(yīng)力搖晃兩分,眾人大驚側(cè)目看去,道衍和贊普各退一步,端端立在樓中。
“小師傅好內(nèi)力!數(shù)月不見,居然有這法子可以讓內(nèi)功一日千里。”贊普心中驚訝,要知自己這無量地藏功修了也有四十余年,從未在內(nèi)力上遇見對手,就連那怪人廣涼師也只是在招式取勝自己兩分,斷然不敢如此和自己拼這內(nèi)勁。
“老喇嘛過獎了,和尚今日喝的酒水多,固然力氣大了點。”道衍打趣回道。
萬昭儀聞言噗嗤一笑,看著男子“你這人,怎么又胡說八道起來。”后者回頭看了女子一眼,憨厚輕笑。
“小師傅,你這內(nèi)功和之前可是不同啊。”贊普沉眉問道。
廣涼師看到此時走到道衍身邊,打量了他片刻,回頭對贊普說道“臭喇嘛真蠢,你以為這小子內(nèi)力真的和你相當(dāng)么?”
“哦?”贊普一愣,想了片刻,明白過來“小師傅,你這內(nèi)功莫非是禪宗的…”
道衍點了點頭“禪宗內(nèi)功,萬法歸一。”
“怪不得。”贊普聽罷點了點頭“禪宗大師佛法無邊,古今難尋,他這內(nèi)功名曰萬法歸一,在下這佛印被他歸去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呵!老喇嘛好謙虛!”道衍贊道。
“同是佛門中人,佛法于一,武功取二,如今你用一流佛法勝了在下,我不服不行。”贊普緩緩道“還有兩印羂索與無畏金剛就等著下次再出吧。”他說罷收回步法,七王七步印勢漸漸散去,須彌五界陡然消失“怪道士,此間太多雜人,沒有意思,我們改日再敘舊!”
“不送。”廣涼師淡淡回道,單手立起擬作佛印,心中卻對這贊普也是有些敬重,要知此人言出必行,雖每每都想取自己性命,可行事又不失宗師風(fēng)范。
蕭衍不禁汗顏“世間果然還有高手,要不是今日和尚出手幫我…”
廣涼師再飲一杯,片刻行到蕭衍身邊“小子,你剛剛出手助我,我一向恩怨分明,你想問我那不得道門的事情么?隨我來吧!”話罷身影一轉(zhuǎn),向樓外而去。
“好!”蕭衍聞言一凜,身法也催到極致,追了上去,“和尚,萬大小姐,后會有期!”言罷蹤跡全無。
楊天行看著廣涼師的背影有些疑慮,等了片刻也抬手道“大師,楊某還有些許事情要辦,告辭了!”
“楊兄走好!”道衍朗聲回道,打起佛語。
萬昭儀看了片刻,走到離凡面前“離公子,你二位師妹是在公治長手上么?”
離凡聞言一愣,不由點了點頭,“是…只不過不知道在哪…”
萬昭儀眼珠轉(zhuǎn)了幾圈,輕聲道“我此番本是嫁那齊王的,可是被這和尚搶了。”她說著偷偷指了指道衍,后者閉目念著佛語,也不答話。
“什么?”離凡大驚“這位大師,行了搶親的事?”
萬昭儀微笑點頭,“自己心愛之人,便要敢于爭取,想到百年之后,還有何事讓你心動?你師妹定然還在齊王營中,我來時便住在那,你想去救她么?”
離凡此刻眉頭沉沉,張口難言“青山派已經(jīng)和朝廷隔閡不淺,如若再去齊王營地劫人…”
“你若不去救人,那公治長威脅你為李祐效力,你又能如何?”萬昭儀問道。
離凡嘆了口氣“剛出了那流球險境,此番卻又入了齊王李祐的全套…我真是…真是沒用…”
“施主,心中何念便是何為,為何顧慮如此之多?”道衍問道。
離凡搖了搖頭“我若去救師妹,只怕給師門惹下禍?zhǔn)拢刹蝗ゾ葞熋谩院笈率歉瞿切a臟之事。”
“世間便是如此,往往兩頭難全,兩處受治。”萬昭儀才和道衍得了自由,也是感嘆。
“阿彌陀佛,離施主,你還沒決定么?此時不如問問你的心,心性所在便是大道紅塵!如若再受事所治,以后的路怕是越來越少。”道衍笑了笑。
“我…”離凡嘆了口氣,不知心中何解。
萬昭儀搖了搖頭看了道衍一眼,后者走了過來握住女子玉手,萬昭儀只覺心頭暖暖,不免脫口問道“離公子,敢問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離凡繼家父四杰之名,意在光復(fù)青山派的威名,這多年來,我忍辱負重總算讓門派有些起色,論重要的事情,青山派對我而言,定是首位。可…”離凡頓了頓,眉頭緊緊,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可要問這世上最重要的…”說到此處,他雙目泛光,似想通什么,恢復(fù)以往神態(tài)“是凌兒…是長孫凌兒…是我?guī)熋茫∥規(guī)熋檬俏倚闹凶钪兀退汶x某拼上這條性命也要護她周全,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萬昭儀聞言點頭贊許,回道“離公子,你也是心性直爽的人,為了匡扶門派,卻是滅了自己的性子…你之前身為青山四杰,尚且有些顧慮,現(xiàn)在辭去尊位,倒是可以灑脫行事。不過你依然是青山門徒,如若你擅闖齊王大營就不怕毀了青山派的清譽了么?”
離凡聽到現(xiàn)在,總算明顯自己心頭所意,當(dāng)下右掌一翻,順勢劈下,斬斷寸許衣袍,朗聲回道“從此以后,我離凡不再是青山派的門人。”念叨此處,他雙目泛紅,聲音卻鏗鏘有力“縱然我這離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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