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婢(下)(1/2)
后者點了點頭“阿婢的小名本來就叫觀音婢,有這三字也是自然?!?
“不…”李川兒死命搖頭,似乎心神受到激蕩,“不可能,她…她十年前就在青山門前去世了…”
“我也是這么認為,可是那日在將軍府上所遇之人,分明用的是阿婢的雅云袖法,我又怎能瞧不出來?”廣涼師長嘆一口氣,“我一路追那黑衣人入了幽谷,這才被她去了蹤跡,今日再聽楊小子說來,那人定然是阿婢。”
“你…你和她是什么關系?”李川兒雙目瞪起,死死打量著對方。
“你父皇沒有提起過么?那時他李世民只是秦王,還不認識阿婢。那年阿婢逃難來到吐谷,之后我與她一同讀經習武長大,到了十九歲才與她分別?!睆V涼師輕輕回道。
“阿彌陀佛,看來是怪道士的老相好。”贊普沉聲笑道。
“呸,臭喇嘛,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家母清譽怎容你個和尚亂說!”李川兒聞言大怒,不免破口罵道。
“什么?”蕭衍聽得一愣“川兒,那幽谷谷主是你母后?她…她是文德皇后?”
李川兒也不答話,面色難言,緩緩點頭。
“紅塵了然…原來如此…”眾人一奇,抬頭望去,只見道衍攜著萬昭儀此刻行上樓來。
“舅母原來還在世上…在谷下救我二人者竟是舅母…”萬昭儀也嘆了口氣,緩緩道。
“和尚,你怎么沒去洛州?”蕭衍不免生奇。
“還說呢!”萬昭儀聞言臉色微紅,素指點了點道衍額頭“都是他吵著要喝那鳳凰閣的汾酒,所以才陪他來打兩壺?!?
“念酒無錯,昭儀你看,此番要不是回這鳳凰閣喝酒,你舅母的下落只怕還難得知?!钡姥芸粗磉吪?,語氣柔柔大笑道。
“不知道舅父…”萬昭儀眉色忽沉,片刻一悟“怪不得他要下旨令顧清風秘密入谷…”
“對了..對了..這就對了?!崩畲▋阂膊幻恻c頭,聲音顫抖“我還說父皇為何秘密下旨傳萬家神醫顧清風去那幽谷?!?
“可為何她不愿見我?…”廣涼師聽到這里眉色不解,他抬頭看了看楊天行,沉聲問道“你那谷主可還在谷中?”
楊天行好似未聞,也不動聲色。
“小子,你沒聽見我問你么?”廣涼師有些不悅。
“這…”楊天行心知如若動起手來,這老頭還是勝于自己,不過礙于苦衷他只能緩緩道“谷主當初放我出谷,早已定下規矩。”
“什么規矩?”廣涼師一奇。
“從此以后,我和幽谷再無瓜葛,也不能提及谷主…”楊天行淡淡道“要不是老先生是谷主故人…我斷斷不會再提她的名諱?!?
“她在谷中還好么?”廣涼師長嘆一氣,忽然問道。
“谷主常年居在雅云閣中,偶爾出谷口在望幽樓和幾位老前輩喝些水酒?!睏钐煨谢氐馈?
“雅云閣…雅云漣漪袖,望幽樓…望幽琵琶曲…”廣涼師念了兩句,忽然大袖掃出,袖尖一擺,攬回一壺汾酒,飲了兩口。
“雅云袖法?”楊天行一愣“這不是谷主的武功么?”
“是么?你也認得?”廣涼師悲涼一笑,人影模糊起來,眨眼身法疾轉閃至蕭衍身邊,右掌一抬似吐似含,勁力綿綿憂長,眨眼拍出八掌卻又合為一意。
蕭衍看的一愣,趕忙左掌急出,化圓而至,對過此掌,只覺對方似乎沒有使力,只不過因性而出。
“這…”楊天行似乎明白過來“悲從中來…這招是谷主望幽掌中的一式。”
“這還是當年阿婢教我的掌法…”廣涼師望著樓外,不知言的何意。
贊普想了片刻,大笑幾聲“怪道士,我便說你為何穿的不倫不類,敢情你鐘情的女子被老皇帝搶走了?哈哈哈!”
廣涼師眉色一瞪,身法模糊,片刻到了贊普身前,魔心連環手,一招藏十意,瞬間拍出三掌。
蕭衍看著有些不解“這廣涼師似乎受了傷,再說這黑喇嘛分明是激他罷了,為何如此高人卻沉不住氣?”
贊普看見掌風襲來,淡淡一笑,手印再起,片刻化解三掌。眾人只見他雙指一并,點向廣涼師肩頭,后者稍退半步,取手化爪,另一袖橫掃而去。贊普此番再也坐不住,只能運起內勁,起身與廣涼師斗在一起。鳳凰閣中各路酒客已然在蕭楊二人比武之時就散去,此刻樓中只有眾人,他們看著當世兩位高手你來我往,招式均是樸實無華,卻意念無窮,后招變化驚人。
“好喇嘛!”道衍不免點頭贊到。
蕭衍看了片刻,心想這廣涼師雖然受了傷可在兩三百招內要被這贊普擒下,也是不太可能。
一百多招后,廣涼師內息有些不達,似乎受著內傷牽連,腳步忽然慢了半分,贊普瞧見嘿嘿一笑,佛印再起沉沉推出,左手卻悄然取出腰際,一指點下。廣涼師已然慢了一些,此刻見贊普手印推來,急忙雙手護在胸前,掌風一沉,震退后者手印,可腰際一涼,只見對方指力已然點破自己護體真氣,將要近身。
“老先生小心!”忽然另一人大喝一聲,雙掌齊出,百影千疊,生生逼的贊普回身反擊。
“檀越,你這傷莫非好了?!”贊普笑了一笑,一拳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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