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著紅妝(二)(1/2)
鐵夢秋看了眼虞心影,后者點頭道“傳圣上口諭:流球之行,未見吾兒,朕心甚憂。后知泰兒遠(yuǎn)行寇島除害,造福大唐,朕特賜使臣金牌,以傳后世。”
“沒了?”李川兒跪下接旨,片刻眉頭一皺,問道。
“嗯。”虞心影點了點頭。
“其余的事,圣上只說,泰兒心中明白。”鐵夢秋補充道。
“哦?”李川兒心中幾轉(zhuǎn),想了片刻。
“那…還請濮王明日來將軍府參加出師大會。”鐵夢秋行了一禮,虞心影也拱手了拱。
“知道了。”李川兒站起身來,掃了掃膝蓋,“本王明日肯定去拜見李將軍。”
“那…”虞心影開口道“我二人先行告辭了。”
“不送。”李川兒也淡淡回了一禮。
過了一會,鐵虞二人行出鳳凰閣,蕭衍才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皇帝老頭還給你賜金牌了啊!”蕭衍坐下笑道“啞兒,你也來瞧瞧金牌是怎么個東西。”
“啊?”啞兒在內(nèi)室一只尋思著自家心事,完全沒有聽聞那二人說的什么。
“你這丫頭又分心什么?”蕭衍笑了笑,看了李川兒一眼“怎么了?咱們少主怎的學(xué)起啞兒發(fā)愣了?”
“蕭衍,你可知父皇賜我這金牌何意?”李川兒眉頭緊鎖,似看破什么。
蕭衍聞言一愣“怎的了?不是嘉獎你平寇島之亂么?”
“你和我說過,寇島上遇見一道士叫公治長,此人現(xiàn)給朝廷辦事,而且那石川麻呂是被倭國趕出來的,父皇怕是要培植寇島的勢力,幫石川另立山頭,以后好制衡倭國海上局勢。”李川兒端起酒杯,雙目微閉,沉沉道“可你這一去不僅殺了石川麻呂,還壞了圣上的計劃…”
“那你…”蕭衍寇島經(jīng)過,明白過來“那你壞了皇帝老頭的計劃,他為何還賜你金牌?”
李川兒說著說著,眉頭更沉“老頭子這一道金牌,名曰使臣,看起來是嘉獎我出使寇島有功,實則是削弱我的勢力。”
“怎的說?”蕭衍又問。
“如你所見,這幾年邊關(guān)時有亂事,李承乾、李恪、李祐他們都是帶著封地兵力出征,各有損耗。我卻稱病蝸居流球,私自養(yǎng)兵。父皇哪里不知道,只不過沒有上心罷了,如今他借這道金牌把我封了出使大臣,以后再有寇島這種亂事,怕都是要我出面了。”李川兒冷笑道“好個老頭子,變著法的平衡兒子們的勢力,我平寇島本意是為除去流球養(yǎng)軍后顧之憂,誰料卻給他落下話柄。”
“原來如此。”蕭衍點了點頭,過了片刻開口道“你這使臣金牌如皇帝老頭親臨,那這與突厥開戰(zhàn)之事,如若李世民本人不去…”
李川兒盯著酒杯沉默片刻,終于回道“沒錯,只有我去出使突厥,而且使臣哪有兵權(quán),這一道一道的借口,老頭子怕是早就想好。我必須帶著家兵前往了。”
“不必。”蕭衍擺了擺手,“你便化作尋常客商,然后帶著楚陸二人,再加上我護(hù)在身旁,定然沒有紕漏。”
“蕭衍,你不知道這圣上的高明之處,如若是一道密旨讓我出使,那倒還好。”李川兒搖了搖頭“如今這可是使臣金牌,我若出使必然大張旗鼓,乘皇帝鑾駕,行天子威嚴(yán)之禮出使鄰國。”
蕭衍雙目陡睜,明白過來“可你手中卻又沒有兵權(quán),剛剛那兩個信使也沒有說道給你增派護(hù)衛(wèi)一事。”
“嗯,所以這出使的事情,是必須去的。”李川兒想了片刻“沒有給我兵權(quán),又不增派護(hù)衛(wèi),我只能帶著流球三千余家兵前去。如若獨自前去,又壞了大唐禮法,這話柄一落下,恐怕其他皇子又可以做些手腳了。”
“那你準(zhǔn)備如何?”蕭衍想來想去,這李世民權(quán)術(shù)之深,自己怕是連一個零頭都趕不上。
“我說了,必須去,而且是家兵前去。不過老子也不會讓我這么輕易丟掉性命,雖然不給我兵權(quán),只怕玉門關(guān)外也有重軍給我殿后。”李川兒想著想著明白過來“所以此一番只不過是老頭子的一次歷練,只要我不做出格之事…”
“出格之事?”蕭衍聽得一樂“你這養(yǎng)兵的錢可是從萬家劫來,這還不出格?”
“哼,姓李的幾個皇子,誰不養(yǎng)兵?而且這錢只怕比搶的還要腌臜不堪。”李川兒冷冷道。
“罷了,那你要回去通知流球守軍么?”蕭衍問道。
“嗯。”李川兒想了想,片刻喊道“羽生,你幫我回一趟流球傳話…”她說到這里,緊攥著手中紙扇,過了許久才接著道“傳令島上三千守軍立馬動身,駐扎在萬州,等我下一步口諭。”
“遵命。”楚羽生淡淡回了一句,片刻踏出樓去。
“萬州?你屯兵在那,有軍令么?如若沒有怎能進(jìn)駐萬州?”蕭衍聞言一愣。
“萬州有個熟人你也認(rèn)識。”李川兒笑道“去年他還在那洛州鑒寶大殿上獻(xiàn)了珠翠玉石燈…”
“方不同?”蕭衍一驚,“他莫非…”
“不錯。”李川兒冷笑道“他是我的手下,早些年本想通過他在福州買些戰(zhàn)船抵抗海寇,可卻被萬宏宇拒絕,此番讓他獻(xiàn)燈也是落個人情,以后要討起來也容易些。”
“敢情這天下幾大豪商還有你的人。”蕭衍看著女子不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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