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一)(2/3)
此地,求一碗水喝,歇歇腳。”說完,連叩幾聲,屋內均是無人作答。
他本已疲憊不堪,剛剛又見有人分明行至此屋,閉門而入。轉念一想定然是這戶人家怕生,又耐著性子喊道“主人家,我并非歹人,如若行個方便,我愿出些銀錢作為報答。”說完又候片刻,卻依然無人響應。
蕭衍心頭不悅,此刻口渴疲憊,胸中不免生出無名怒火,“忒的不識趣!我孤零零一個人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想罷,退了兩步,抬頭看了看屋院,土墻石片,也不為高。他足下一沉躍至院內,來了個不請自來。
蕭衍左右環顧片刻,這家人的院子除了一口水井,幾只破椅,卻是貧苦的緊。他搖了搖頭,心頭怒火去了大半,行至內屋,又敲了敲門“主人家,我觀你院內有口水井想取碗水喝,還請行個方便。”
屋內那人聽到蕭衍聲音,輕聲說了句“強盜來了,啞兒你藏好。”
蕭衍聽得分明,自嘲一笑,“敢情是把我當做強盜”。
還未多想,屋門忽開,一個白發老叟竟拿著木棒打了出來。蕭衍一看眉色驟變,也不敢出手,急忙后退幾步解釋道,“老人家,你誤會了,我的確是個普通過客,并非歹人!還請住手!”
那老人家也不知聽清沒聽清,竟是埋頭追趕,幾棒朝著對方打去。蕭衍無奈搖頭,好不尷尬,這老頭不識好歹,自己空有一身功夫也無處說理。剛剛想罷,那老頭又一棒掃來,好似拼命,蕭衍趕忙左腳踏地回身兩步。那老頭看了他的身法,卻是不驚訝,依然不依不饒般打了上來。
“這老頭...”蕭衍雙眉一沉,叫苦不迭,可又不敢動手,也只能任老頭追趕。
只等老頭追了片刻,氣喘吁吁立在院內,蕭衍也是被逼的東跳西竄,好不落魄。老頭喘了幾口氣,方才看清來人是個二十左右的男子,眉清目秀,相貌端正,衣著道士模樣,這才發現打錯了人。
“這...這位道長,老朽失...失禮了。” 老頭喘著粗氣,杵著木棍解釋道,“老朽本以為是那黑風山的土匪強盜又來村中搶奪糧食,還請道長見諒。”
蕭衍一聽,也知不能責怪老者,剛忙行了一禮“在下不請自來,實在叨擾了,老人家還請恕罪。”
老人連連擺手“是怪老朽,險些傷了道長。”
蕭衍見著老者樸實厚道,也嘆了口氣,轉口問道,“這青云村匪患如此厲害?”
老者苦笑搖頭,“十余年前,還不是這樣…”他嘆了口氣接著道“此處離藩州不遠,那兒本有個門派叫五儀山,掌門人姓莫,平生嫉惡如仇,仗義行俠,對周邊百姓多有照顧。凡是藩州交界處的官道,都不敢有土匪出沒…”
“可如今呢?”蕭衍聞言眉頭一皺,回道。
“還不是大唐皇帝行的什么天下大同之策,那五儀山莫掌門啊,十多年前就沒了。聽說那莫掌門犯事惹了權貴之人,朝廷就派兵征繳,山門一千多人,怕是活下來的沒幾個啊…”老者說著武林舊事,搖頭嘆氣,好不感嘆,“否則這黑風山賊人哪會如此猖狂,竟敢光天化日打家劫舍。”
蕭衍一驚,心頭驟沉“原來世間還是有那俠義之人,俠義之派,可都被朝廷生生剿了,朝廷實在荒唐的緊,自己搞了個大同之策,滅江湖,收利錢。卻是害的無辜百姓和關外客商。”
老者忽然想起身前這人不請自來,于是問道,“不知道長此來何事啊?”
蕭衍聞言一愣,回過神來,趕忙抬手道“我途經此地口渴難耐,只求一碗水解解渴。”
“水?”老人聽了笑了幾聲,也是愣了愣。
“不錯,我一路從長安行來,已經幾個時辰沒有飲水了。”蕭衍再行一禮,“有勞老先生了。”
老人身形佝僂,想了片刻,背過雙手笑道,“既如此…無妨無妨,道長就是求一碗水喝罷了。”說完,回頭叫了聲“啞兒,出來吧,快給這位道長打點水來。”
片刻,屋內走出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女子,穿著破破爛爛,梳著辮子,臉上有些干活時留下的灰塵。只見那女子行至井邊把木桶丟了下去,然后憋足了勁,打起一桶水來,當下又回到屋內拿出一個破碗,舀了一碗水,小心翼翼般端至蕭衍面前。
“道長,老朽家中貧苦,這碗只有這般模樣,還請不要見怪。”老者面色有些尷尬,出言解釋道。
蕭衍從小顛沛流離,吃了多少苦只有自己清楚。此刻看到這般場景,忽的想起當年隨養父一家遷徙至關外的畫面,那時候也是跌沛流離,破盆爛碗。他眼眶一熱,趕忙恭敬道“多謝老人家,多謝姑娘贈水,在下感激不盡。”話罷也不嫌那碗邊塵灰,脖子一仰,一飲而盡。接而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說道“人言,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奔波一夜,口渴難耐,這碗水好似雪中送炭,老人家還請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老朽不過一碗水,怎能收此厚禮。”老者雙手把銀錠推回,搖頭說道。身后那女子也是張口咿咿呀呀叫著,擺著雙手示意不要回報。
“可這...”蕭衍看著老人家里一貧如洗,怕是又遭了土匪打劫,若是收下這錠銀子定然可以救濟一時。
“道長,老朽一碗水罷了,這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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