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與月(二)(1/3)
“他從宛州流浪到這里,在天啟城想要出人頭地,不過到現(xiàn)在了都沒什么消息。所以他現(xiàn)在就在這座古廟里住著。”
“那我為什么見他?你不會是想讓他加入禁衛(wèi)吧?”江燭云滿臉不解。
“不不不......”青墨急忙擺手。
“是誰?!”
昏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他一把抄起手邊朱紅色的木棍,那雙紅得發(fā)脹的眼睛警惕地望著江燭云。
即使這樣,他也不忘拎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酒,再長長地打一個飽嗝。
“瘋子!”江燭云生氣了,他想拉青墨離開這個地方。
“喲,阮青墨。”韓宵云慢悠悠地把目光轉(zhuǎn)到了青墨的身上,眼神又重新變得慵懶起來。
“怎么?帶一個娃娃來看我?”他愜意地笑著,小口喝著葫蘆中的酒。
“瘋子!”江燭云終于忍受不了了,他抓起阮青墨的手就向外跑。
可阮青墨卻死賴著不動,她倔強(qiáng)地噘著嘴,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人。
“走啊!”江燭云也急了,不過他力氣不大,只是僵持了幾下,他就累的直喘氣。
韓宵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個僵持不下的孩子,嘴唇揚(yáng)至了冷笑的弧度。
“你為什么這么確認(rèn)?”阮青墨掙開了江燭云的手,“他救過我,我不信。”
“我不管,跟這么一個瘋子在一起很危險,你是我的妻,你該聽我的!”江燭云仍很不甘心。
“我就不聽!不聽!不聽!從胤朝光毅帝開始女風(fēng)就開放,我完全可以不聽你的!”
史載:大胤光毅帝著《女經(jīng)》,自此女風(fēng)開放,女子可以從軍。
“現(xiàn)在是大徵!大胤亡了幾百年了!”
“我就不!”阮青墨后退一步,朝江燭云做了個鬼臉。
江燭云耷拉著腦袋,他知道現(xiàn)在是勸不動這個倔到死的“小瘋子”了,干脆,他也不想再白費(fèi)口舌了。
“你不聽!那你就別聽!我走!”
江燭云一轉(zhuǎn)身,一刻也不愿在這里停留,直接沖了出去。
阮青墨愣了一下,她想要追出去,卻被韓宵云伸手?jǐn)r了下來。
“他跑不遠(yuǎn),頂多是在外面生悶氣,現(xiàn)在的娃娃.......”韓宵云收回了目光,又看向阮青墨,“他是誰?看樣子,你夫君吧?你們兩家是親家?”
“嗯,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阮青墨刻意和韓宵云保持著一定距離“因?yàn)槲覀內(nèi)罴遗c江家交好,尤其是在爺爺那一輩,他們是生死之交,后來找星相師占卜,說我是江燭云一生的牽掛。所以,就定了下來。”
“江燭云......”韓宵云默默地在心中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喝了口酒看向阮青墨,“是個不錯的夫君,起碼還能為你著想,只是有點(diǎn)天真,估計(jì)再大一點(diǎn)就好了。”
“你帶他找我來干什么?”他淡淡地問。
“想讓你教他一些東西啊,他打小就沒練過任何兵器,他父親整天事情很多都沒時間管他,所以我想讓你教他一些,也能放個身什么的。”阮青墨無奈地笑了笑。
“我不教,誰讓他說我是瘋子。”
韓宵云倨傲地扭過頭,孩子似的“哼”了一聲。
“宵云哥!求求你啦。”
“行行行......”韓宵云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你把他勸回來,順便給我打一壺酒,哦對了,他父親,是.......”
“大徵禁衛(wèi)天御神策軍總督軍江昭影。”阮青墨很熟練地報出了這個稱謂,“你教他說不定還能加入大徵禁衛(wèi)。”
韓宵云怔了一下,他懷抱著木棍,不屑地聳了聳肩。
“那我還不如不教他呢。”韓宵云的聲音格外冷清,“你這樣把我推到了一個很為難的地步,我是看你的面子才去決定教他,可不是看他父親是什么大官而去巴結(jié)。我是想追求功名,誰又不想去追求呢?但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去拿,而不是靠別人施舍。”
“阮家的大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韓宵云拱了拱手,“不過這件事還是算了吧,一是有違我的原則,二是他是督軍的兒子,我一個草民沒資格去教,三是我的本事也就是下三濫的那種,還不如讓他父親抽時間來教他。”
“啊?”阮青墨為難地?fù)u頭,“別呀,你剛才明明說好的,只是教他一點(diǎn)本事有那么嚴(yán)重么。”
韓宵云幾乎把自己的原則,本分,尊嚴(yán).......所有能說服阮青墨的東西都說上了,語言夸張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面對阮青墨的質(zhì)疑,他明顯猶豫了一下。
“我就說嘛。”看到韓宵云猶豫的表情,阮青墨笑了。
“唉,你個小女娃娃。”韓宵云嘆氣,“真讓人頭疼,怕是那小子以后少不了要受你的氣。”
“你同意了?”阮青墨欣喜若狂,“我現(xiàn)在就叫他回來。”
“等一下!等一下!”
韓宵云把自己的酒葫蘆遞了出去,“幫我打點(diǎn)酒回來。”
阮青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抱起酒葫蘆剛剛走出小屋,這座古廟那已經(jīng)殘破的大門忽然被踢開了,一個黑影從門口倒射向院子里。
阮青墨急忙扔下了葫蘆,拎著裙角匆匆跑到了黑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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