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殺人狂謀劃周密 寧雁南全然不覺(1/2)
四月十二號那夜的雨幫了降央嘎亞和寧雁南很大的忙。但也正是那場雨壞了降央嘎亞的事。降央嘎亞自以為范登標父子沒有看見他和寧雁南的臉,但范登標的兒子認出了醬菜廠那條帶木架的船。
把王洪寶的腦袋藏進涵洞里面,降央嘎亞和寧雁南耽擱了比較多的時間。
四月份,江水上漲,正是秦南河水位開始上漲的時候,兩個舊涵洞在一米左右的水下。降央嘎亞必須潛入水下,才能將王洪寶的腦袋藏到涵洞里面去。
降央嘎亞將一個鐵鉤子綁在船篙的頭部,然后將蛇皮口袋勾在蛇皮口袋上。
寧雁南用船篙將木船控制在八字型的出水口,因為水位漲得比較厲害,必須有人在上面將木船控制住。所以,在沉尸和藏頭的過程中,寧雁南是一個必不可少的角色。
降央嘎亞慢慢下到水中,長長吸了一口氣,迅速潛入水下——這次下水的目的是確定涵洞所在的位置。
一分鐘左右,降央嘎亞浮出水面,兩分鐘以后,呼吸平穩的降央嘎亞從寧雁南的手中接過船篙和蛇皮口袋。
在入水之前,降央嘎亞做了一個深呼吸。
潛入水下以后,降央嘎亞用左手摸到了一個涵洞口,將蛇皮口袋連同船篙的頭部伸進涵洞之中,然后用雙手抓住船篙將蛇皮口袋慢慢推進涵洞深處。
第一次,降央嘎亞只推了五六十公分的樣子,然后浮出水面,喘氣,吸氣,再次潛入水下,同一個動作,前后一共重復了五次,涵洞里面有很多淤泥,想把蛇皮口袋推到三米左右的深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耗時最多的是將船篙從涵洞里面抽出來,蛇皮口袋是掛在鐵鉤子上的,既要讓鐵鉤從蛇皮口袋上抽離出來,又不能把蛇皮口袋帶出來。所以,降央嘎亞嘗試了三次,感覺船篙頭部沒有什么重量和牽扯之后才將船篙從涵洞里面抽出來。
涵洞確實是藏匿腦袋的好地方,降央嘎亞選擇這個地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水位正常的情況下,兩個舊涵洞是隱藏在水下的,其次,涵洞的另一頭已經被水泥封死,所以,不必擔心水的流動,水不流動,蛇皮口袋和蛇皮口袋的東西就不會跑到涵洞口的外面來。
兩個舊涵洞是廢棄的涵洞——這是兩個早就被人們遺忘的涵洞,在兩個舊涵洞的上面剛修建了四個更大的涵洞,所以,人們永遠都不可能想起這兩個涵洞——更不可能知道涵洞里面藏著一顆人的腦袋了,除非重新修建水閘,將新舊涵洞全部清除,這種可能幾乎沒有。
“與其在自己的身上文胎記、做疤痕,不如在殺害王洪寶以后設法除去王洪寶身上的胎記,你在自己的身上做標記是不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呢?”
“如果我和王洪寶不是同胞兄弟,如果我不取代王洪寶,并走進他的生活,我肯定不會在自己的身上做標記。我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智商,我以為王洪寶的尸體將永遠葬身于水下——你們不可能找到他,即使你們發現他的尸體也無法弄清楚他的身份,即使你們弄清楚了他的身份,只要王洪寶還好端端地活在世上,你們就很難再查下去。”
“是我想的太多了,趙隊長說得對,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當時,如果我把王洪寶身上的兩個標記除去,你們可能就無法弄清楚王洪寶的身份,弄不清王洪寶的身份,你們就可能找不到我。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完全相信那句老話了。”
“什么老話?”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我怎么做,你們都能找到我。這就是我的命——逃不掉的。”
“你把殺害寧雁南的過程交代一下。”
“四月十二號,會平師傅從雞鳴寺請來了一個工匠,我們就在一起商量了修復觀音菩薩的事情,他答應四月十三號的早晨就帶人過來。這個工匠是一個工頭——他們原本是在雞鳴寺做的,我把寧雁南的尸體藏在觀音菩薩的肚子里面,要想讓這件事情成為永久的秘密,必須修復觀音菩薩,我是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才對寧雁南下手的。”
“幾個老尼姑早就想修復觀音菩薩,我答應她們在我離開十三營的時候捐給寺院兩千塊錢,但這筆錢只能用在觀音菩薩的身上。會平師傅明白我的意思——為了讓我放心,并證明自己言而有信,四月十二號的下午,會平師傅就派人把工匠請來和我交涉修復觀音菩薩的事情了。事情定下來以后,我才把兩千塊錢交給了會平師傅。”
“寧雁南難道就沒有一點戒備之心嗎?”
“沒有,他完全相信了我?”
“她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呢?”
“她的肚子里面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一尸兩命,殺她,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殺死自己的孩子,這不可能,寧雁南當時就是這么想的。在感情上,女人的智商很低,再加上有那么多的錢晃眼,她就更不會想太多了。”
“那么,四月十二號的晚上,你們是住在哪里呢?”
“我們住在十三營。”
“十三營?十三營什么地方?”
“順風旅社——就是王洪寶最早住過的那家旅社。”
“你和寧雁南都在那里住過,你難道就不怕別人認出你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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