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趙子蒙步步深入 王洪寶淡定從容(1/2)
趙子蒙和令狐云飛早有預感,降央嘎亞是不會輕易低頭認罪的。
兩個人的判斷是對的,當三個人回到審訊室的時候,剛才還像擺了三天的油條的降央嘎亞突然亢奮起來:“你們把我涼在這里已經有好幾天了,今天,我總算把你們盼來了,希望你們抓緊時間,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
“很抱歉,這幾天,我們到成都洪河鎮去了一趟。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趙子蒙是不會把手上的牌全部打出來的,他暫時沒有提古墩鎮的事情——趙子蒙在說“洪河鎮”三個字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嗓門。
“趙隊長,多說無益,有什么證據,全部擺到桌面上來,用不著像賣大餅似的,一會切一塊,一會切一塊。”
降央嘎亞有意試探,他不知道趙子蒙的手上有多少證據。
“‘王洪寶’,你稍安勿躁,耐著性子,靜下心來聽我慢慢說。”眼下,趙子蒙只能把降央嘎亞當成王洪寶。
降央嘎亞的眉頭突然抖動了一下,嘴角做了一個下拉的動作:“說吧,我聽著呢?”降央嘎亞是一個很會演戲的角色,他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是在告訴趙子蒙:我就是“洪河鎮”人,你們想查清楚我的身份,肯定要到洪河鎮去。這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們在‘洪河鎮’調查到一些情況,你難道不想聽聽嗎?”
“說吧!我聽著呢。”
“我們找到了一位老人,她是一個接生婆,四十幾年前,王家降生了一對孿生兄弟,老大順產,老二難產,導致孩子的母親大出血,差一點母子不保。”
趙子蒙一邊說,一邊看著降央嘎亞的臉和眼睛。
“王家請來相命先生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為兇兆,唯一的破解之法是將那個橫生倒養的孩子送給別人撫養,并且切斷所有的聯系,王家和這個孩子才能安然無恙。”
“請注意,把這個孩子送走,既是為了王家的福祉,也是為了孩子的未來。”
“你們說的也許是事實,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父母不曾跟我說過這件事情。趙隊長說的,聽起來很像是一個故事。故事也能當真嗎?”
“這不是故事,這是事實。”
“難道我真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降央嘎亞仍然把自己當成“王洪寶”。趙子蒙和令狐云飛的判斷是正確的,降央嘎亞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角色。
也許諸位會問,既然趙子蒙的手中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為什么不把這些證據全部拿出來呢?
大家都知道,審訊和打牌是一樣的。
首先,四個人手中的牌肯定有好有孬,如果還沒有打,就把牌全部亮出來,勝負自然可定,但打牌的過程就沒有了,沒有過程,就不叫打牌。打牌的全部意義在過程中,而不在結果。賭博除外。
其次,事在人為,牌在人打,不同的牌,在不用人的手中,打法不一樣,其效果自然會不一樣。
再其次,打牌是要講究策略的,好牌要用在關鍵的時候,大牌一般是要放到最后才能亮出來的。
再者,大家都知道,降央嘎亞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連右手背上的胎記和左大腿上的疤痕都能仿得和真的一樣,可見絕不能小覷了他。
“除了接生婆,我們還見到了你的老婆樊家珍。”趙子蒙又打出了一張牌。
“你們還找了我老婆?這就對了嗎?我是不是王洪寶,家珍是最清楚的。”
降央嘎亞把令狐云飛的牌變成了自己的牌,這叫借力打力——至少是降央嘎亞想把趙子蒙的牌變成自己的牌。
“你的老婆樊家珍向我們提供了三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降央嘎亞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西服的下擺。然后凝神望著趙子蒙的臉。他對樊家珍提供的三個情況很感興趣。
奇怪的是四個人沒能從降央嘎亞的眼睛里面看到恐懼和慌亂。
既然降央嘎亞感興趣,那就好好說道說道吧:“第一,王洪寶右嘴角下方這顆牙齒既寬又短,旁邊也沒有縫隙,而你恰好相反,雖然你和王洪寶長得一模一樣,但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一樣。你的外甥甘雨蒙也是這么說的。甘雨蒙和他舅舅王洪寶的感情很深,這——你是不知道的——你也沒法知道。”
“趙隊長,你說的很對,雨蒙是我看著長大的,雨蒙難道沒有跟你說我這顆牙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該不會是從小吃蠶豆吃的吧?”
降央卓布是這么說的,他還讓趙子蒙帶了一小袋子蠶豆給降央嘎亞。趙子蒙有意試探一下降央嘎亞的反應。
降央嘎亞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眨了幾下眼睛:“這顆牙齒是我啃排骨的時候——不小心嗑掉了一點。”降央嘎亞不緊不慢道。
“在甘雨蒙的印象中,這是一顆完整的牙齒。你這顆牙很像是小時候在換牙的時候硬的東西吃的太多,結果導致牙齒被崩裂,一條薄邊脫落之后,最后形成一個明顯的縫隙。”
“雨蒙說的沒錯,這顆牙原來確實是一顆完整的牙齒,掉了一點可不就成現在這樣了?”降央嘎亞不急不躁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是不是掉了半個牙,你們現在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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