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此疤痕即彼疤痕 此洪寶非彼洪寶(1/2)
錢和平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一時吃不準,所以去找段學才核實。
兩個人將記憶中的某些細節組合在一起,發現了一些問題,兩個人便決定到秣陵派出所來找同志們。
“錢和平,你說吧!不要著急,慢慢說,說詳細一點。”趙子蒙道。
“這一次到重慶見王老板,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勁,今天上午,我和店里面的送貨員老戴在一起聊天,他的下巴上有一個胎記,胎記上有兩根兩寸長的毛。”
“我問他為什么不把兩根毛拔掉,他說身上的毛都可以拔掉,惟獨胎記和猴子上的毛不能拔掉,我就想起了王老板,他也跟我們說過同樣的話,在王老板的右手背上有一個胎記,胎記上有三根毛,學才,我說的對不對?”
段學才點了一下頭。
“可我這次到重慶和王老板見面,在喝酒的時候,我發現那三根發不見了。王老板曾經說過,胎記上的三根毛是他從娘胎里面帶來的,所以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拔掉。”
“還有,我這次在重慶見到王老板,他說話的口音沒有什么問題——腔調還是那個腔調,但在我的印象中,王老板說話的聲音有點粗,我這次見到的王老板,說話的聲音有點尖細。”
“王老板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啊?”蕭老問。
“不知道,王老板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件事情。”
“你們來找我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嗎?”趙子蒙希望錢和平能帶來更多的情況。
錢和平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紙,慢慢打開來,原來是一張“6.27”無頭案的布告(是第二張布告):“我主要是為這張布告來的。”
趙子蒙立即亢奮起來:“你想起了什么?”
“學才,你來說吧!”錢和平望著段學才道。
“在王老板左腿膝蓋上方——”段學才從錢和平的手上接過布告,指著布告上一張照片道:“也在這個位置,有一個長長疤痕,有這么長。”段學才一邊說,一邊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
根據段學才的比劃,疤痕的長度和“6.27”無頭案死者左腿膝蓋上方的長條形的疤痕的長度差不多。
“王老板夏天喜歡穿西裝褲頭,整個夏天,他都穿西裝褲頭,可我到車站送王老板的時候,王老板穿的卻是一條長褲。”錢和平補充道。
“那條長褲,王老板以前穿過嗎?”
“以前穿過,那是王老板的褲子,這不假。”
“王老板還和我說過那塊疤,所以,印象特別深刻。王老板說,他左腿上的那塊疤是小時候爬樹摘棗子的時候留下來的。”段學才道。
“疤痕的樣子,你還能記得嗎?”
“只要看到疤痕,我就能想起來。”
“我把段學才叫來,就是想讓他看看死者腿上的疤痕。我知道王老板的左腿上有一個疤痕,但印象不深。”
“疤痕的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段學才道。
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蕭老和趙子蒙如果事先沒有存儲足夠多的信息的話,他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6.27”無頭案的死者有可能是王洪寶,可是王洪寶還活著。
趙子蒙站起身:“走,你們隨我們到公安局法醫處去看看。”
領錢和平和段學才到市公安局的有趙子蒙、蕭老和馬建平。
半個小時以后,汽車駛進市公安局的大門,停在法醫處的樓下。
五個人走下汽車,走進大樓,法醫處燈火通明,今天晚上,法醫處有人加班。
一名值班員將五個人領進冷凍室,拉開冰柜。一具無頭尸仰面朝上,躺在冰柜里面,尸體上有一層冰霜,蕭老讓值班員弄來一條熱毛巾,敷在死者的左腿膝蓋上方。
三分鐘以后,蕭老揭開毛巾,冰霜已經消失,一個長條形的疤痕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這條疤痕和王老板腿上的疤痕顏色一樣,長度一樣,位置一樣,疤痕的樣子也一樣。我——我敢肯定,他——他就是王老板。”段學才驚叫道。
“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此人就是王老板的話,那么,我們在重慶見到的王老板到底是誰呢?”錢和平更加莫名驚詫,“難道王老板真有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嗎?”
“王老板的腿上的汗毛也很稀很少。”錢和平接著道。
死者腿上的汗毛也很稀很少。
錢和平的話進一步證實了段學才的判斷。
死者就是王洪寶。這也只能是初步的結論,現在,只等“DMA”鑒定結果了。
王洪寶是唯一一個借住馬婆婆庵的男施主。
根據打魚人范登標和二樓女施主提供的情況來判斷,王洪寶是在四月十一號在馬婆婆庵遭遇不測的,王洪寶遭遇不測的時間應該在四月十一號深夜十一點至十二點之間。
王洪寶的老婆和那個和那個所謂的“王洪寶”的嫌疑迅速上升。
趙子蒙想到了一個細節:“錢和平,你們倆認真回憶一下,王洪寶是什么時候穿長褲的呢?”
“是哪一個王洪寶?”在錢和平的記憶中,有兩個王洪寶——兩個重疊在一起的王洪寶。
“你們倆送王洪寶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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