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常有寬空中飛絮如浮萍來去無蹤(1/2)
在客廳的中央有兩個對稱的樓梯,
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組紅木坐具。
蔡主任所言非虛,常有寬家確實非常有錢。
鮑雅琴走進東邊一間屋子。
不一會,鮑雅琴的右手拎出一個熱水瓶,左手拿著一罐茶葉,她想泡茶給同志們喝。
許所長將鮑雅琴讓到紅木椅子上坐下。
從同志們看到鮑雅琴第一眼起,她都顯得很緊張,一舉一動都表現出不安。她低著頭,用一根皮筋將長長的頭發束在腦后,剛開始,她的頭發是散開的。
大家的眼睛聚焦在鮑雅琴的身上,鮑雅琴還沒有做好談話前的準備,她打理完頭發以后,又把毛線衣往下拽了拽,大概是毛線衣有點小,她的胯部露了出來。將毛線衣的底擺拉到紅色腰帶下方以后,鮑雅琴將雙手緊扣在一起。
“鮑雅琴,你丈夫叫什么名字?”詢問正式開始。趙子蒙道。
“他叫常有寬。”
“常有寬今年多大年齡?”
“四十六歲。”
“身高是多少?”
“一米六九。”
“他現在在哪里?”
“現在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們是什么時候離婚的呢?”
“今年春天。”
“請說出具體的時間?”
“大概是四五月份吧!具體日子,我記不得了。”
“有離婚協議嗎?”
“沒有,我們是商量好以后離婚的。他這個人愛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
鮑雅琴的回答和同志們事先了解到的情況有點不相符。鮑雅琴好像是在極力回避常有寬到深圳的事情。
“我們聽說常有寬到深圳辦公司去了。”
鮑雅琴遲疑片刻道:“不錯,有寬是到深圳去了。”
“你們離婚是在常有寬到深圳之前,還是之后?”
“到深圳之前,他就有和我離婚的打算了。他到深圳去,就是想和我離婚。”
“他如今在深圳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我們聽說常有寬在到深圳之前是做建材生意的。”
“不錯,他是做建材生意的。”
“常有寬在京西做建材生意,他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常有寬在京西應該有一個辦公地點。
“他沒有具體的辦公地點。”
“這怎么可能呢?沒有公司,他的生意是怎么做的呢?”
“他主要做鋼材生意,弄到鋼材以后,他就把鋼材轉手賣給買家,買家只要去提貨就行了,他做生意靠的是關系,既不用辦公室,也不用倉庫,更不用交通工具,現在,鋼材很緊張,只要搞到計劃和批條,就能賺錢。”
“常有寬難道沒有合伙人和員工嗎?”
“他憑的是關系,也用不著本錢,用不著與人合伙,至于員工,就更用不著了。”
“常有寬都有哪些朋友呢?”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我從不過問,他也從不跟我講。”
敢情常有寬玩的是空手道。
原來常有寬是天馬行空,獨往獨來。鮑雅琴大概就是利用這一點讓常有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的。
這樣一來,常有寬便如同水中浮萍,空中飛絮,他的消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們有孩子嗎?”
“有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跟誰了?”
“兩個女兒跟我在一起生活。”
“是常有寬主動放棄了對兩個女兒的監護權的嗎?”
“是的。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延續常家的香火,我一連生了兩個女兒,這是他拋棄我們娘兒三個的主要原因。”鮑雅琴說罷,用右手抹了一下鼻子,從眼睛里面擠出一滴眼淚來。
“可據我們所知,常有寬對兩個女兒非常好,據街坊鄰居反映,只要他一回來,就給兩個女兒買東西,他還經常帶兩個女兒在河堤上玩耍。”
“他對兩個女兒是不錯,但這和他想要一個兒子的愿望并不矛盾,人的想法有時候是藏在內心深處的——兩個女兒畢竟是無辜的。”鮑雅琴到底當過教師,她不但反應快,思維敏捷,而且嘴皮子也很溜。
“你確定常有寬在深圳嗎?”
“這還能有假?”
“我們現在想找到他,你能提供他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嗎?”
“很抱歉,自從我們分開以后,凡是和他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鮑雅琴像泥鰍一樣滑得很。
“常有寬總該有手機吧!”
常有寬先在市**當秘書,后來下海經商,手機是必不可少的行頭。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手機可是身份的標志,面對這個問題,不知道鮑雅琴會如何應對。如果常有寬已經出事的話,那么,他的手機肯定在兇手的手上——或者已經被銷毀了。
“常有寬是有一個手機,但號碼我已經記不得了。我這人記性不好,特別是阿拉伯數字,我怎么記都記不得。”
“你難道從來不給常有寬打電話嗎?”
“你們等一下。我把他的號碼寫在一張紙上,那張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