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鮑雅琴難耐寂寞常有寬想要兒子(1/2)
徐所長敞著懷,手上拿著帽子,大步走來。
“趙——趙隊長,有——有情況。”
“徐所長,進屋坐下說。”
徐所長氣喘吁吁,用舌頭添了幾下嘴唇,準(zhǔn)確地說是在添嘴唇下方一塊翹起來的皮——在翹皮的地方有兩個平行的裂口,燈光下,徐所長臉色蒼白——他走的太急了。
林狄倒了半杯水,加了半杯涼白開,遞到徐所長的手上。
徐所長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徐所長用手背輕輕抹了一下下嘴唇:“蔡克娟提供了一條重要情況,在他管轄的地區(qū),有一戶人家,姓常,名字叫常有寬,老婆姓鮑,名字叫鮑雅琴,常有寬原來在市委機關(guān)工作,兩年前辭職下海,跟朋友合伙做建材生意,賺了不少錢,今年四月底,街坊鄰居發(fā)現(xiàn)常有寬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便問鮑雅琴。”
“鮑雅琴怎么說?”
“鮑雅琴說他男人到深圳辦公司去了,今天下午蔡克娟到街坊鄰居中去調(diào)查的時候,街坊鄰居說他男人有了別的女人,已經(jīng)和鮑雅琴協(xié)議離婚了。”
“這個常有寬多大年齡?”蕭老想知道更具體的情況。
“四十六歲,身高一米六九,”徐所長不得不長話短說,“常有寬的右手背上有一個胎記,胎記上有幾根毛。”
蕭老和趙子蒙對視片刻。
聽到徐所長下面的話,趙子蒙的眼睛里面立即放出光來。
“據(jù)街坊鄰居反映,鮑雅琴對她男人非常好,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她都要給男人泡腳,按摩,修指甲——這街坊鄰居都知道。我覺得常有寬很像你們所說的死者,所以立刻趕了過來。除了我剛才說的情況之外,常有寬家養(yǎng)了兩條大狼狗,他家的狗窩上有幾塊城墻磚。”
“鄰居還說——”徐所長還在喘氣。
“鄰居還說了什么?”
“他們私下里說鮑佩琴作風(fēng)有問題,常有寬在外面跑生意的時候,她耐不得寂寞和一個人勾搭上了。”
“此人叫什么名字?”
“姓甚名誰不知道,只知道外號。”
“外號叫什么?”
“叫二麻子,是做糧油生意的。”
趙子蒙和蕭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大家應(yīng)該知道他們想到了誰。
剛才,在回秣陵的路上,在柳葉渡,在河面上,柳老四的渡船和另外一條裝滿麻袋的船相遇,幸虧柳老四避讓及時,否則就撞上了。當(dāng)時,柳老四和對方有一段簡短的對話,柳老四稱呼對方為“二麻子”。
這世上,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誰能想到“二麻子”會以這種方式進入同志們的視線呢。
“徐所長,鮑雅琴家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秦南河的南岸,她家的后院門外就是河堤。”
“‘二麻子’是不是有一條木船?”
“真神了,趙隊長,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無巧不成書,我們在渡口聽到了柳老四和‘二麻子’之間的對話。當(dāng)時,我就有點納悶,原來柳老四認(rèn)識‘二麻子’。”
“子蒙,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看到二麻子的船的時候,他的木船由西向東,照理,他的船應(yīng)該沿著河的南岸向東行駛,可他的船卻是沿著河的北岸行駛的。”蕭老道。
“這很好解釋,二麻子是柳葉渡人,他家住在柳葉渡的西邊,他在秣陵路上開了一家糧油店,他圖省事,經(jīng)常貼著北岸逆向行駛。平時,店鋪里面只放少量的糧油,大量的糧油都存放在家里。”
趙子蒙和蕭老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二麻子如果按照規(guī)則行駛的話,應(yīng)該將木船從河的北岸劃到南岸,然后沿著南岸向東行駛,最后再劃到河的北岸卸貨,這樣一來,他的船確實要繞一個彎子,如果是夏天水位高、流速快的時候,就更麻煩了。
“二麻子的糧油店在什么地方?”
“在秣陵路的東邊,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的直線距離頂多三四百米,從菜地上河堤,穿過巷子,向東走幾個店鋪就是了。”
“這也就是說,如果二麻子的船從自己家到糧油店沿河北岸向東行駛的話,船肯定要經(jīng)過案發(fā)地。是不是這樣?”趙子蒙道。
“正是這樣。”
“如果二麻子就是兇手的話,他只需在死者的身上綁著城墻磚,往船上一放,經(jīng)過案發(fā)地的時候,將尸體連同城墻磚往水下一推,就萬事大吉了。”林狄道,“而且用不著等到深更半夜,只要天黑下來即可。”
“問題是他為什么要選擇在這個地方沉尸呢?”蕭老還有點疑問。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林狄道。
“無風(fēng)不起浪,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鮑雅琴和二麻子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真的,但我們暫時不能驚動他,先查清楚常有寬現(xiàn)在何處,等證實常有寬出事之后,再找二麻子不遲。”蕭老道。
“行,吃過飯以后,我們現(xiàn)在就到花神鎮(zhèn)去。”趙子蒙道。
四個人走出會議室,下得樓來。
在樓梯口,四個遇見了匆匆而來的劉大強:“趙隊長,我們先去吃飯,不等所長他們了。”
“走,我們抓緊時間。”
大家朝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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