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趙子蒙熟悉環境(1/2)
“當然,這個人的運氣確實很好,人也很精明。”閔科長道。
“閔科長說得對,車仁貴從小就鬼得很,車儒亭夫妻倆被他騙了,什么老實、憨厚、懂事明理,全是裝出來的。他早就知道車儒亭夫妻倆想收養他,所以,千方百計地討好老兩口——他把老兩口哄得團團轉。”顧所長道。
“我始終認為車仁貴已經出事了。他失蹤已經五年多了,他這次出去的時間太長了,扔下這么大的房產不管不顧,除非他已經死了。”
這是顧所長第二次提到車仁貴失蹤的事情,在車仁貴失蹤的問題上,顧所長是有想法和思考的。
“顧所長,你懷疑誰?”
“我沒有懷疑誰,我只是覺得車仁貴的失蹤確實蹊蹺。”
“車仁貴的老婆還在嗎?”
“在。今天下午,你們在勘查現場的時候,車仁貴的老婆就站在院子里面。”
“她住在哪里?”
“住在東院。東院有三進,老太和三個兒子住在里面。”
“車仁貴夫妻倆感情如何?”
“車華庭的母親是一個老實人,要不然,車仁貴也不會甩開膀子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不過,老話說的好,兔急會咬人,狗急會跳墻。還有那些過去在車家做工的人——”閔科長道。
顧所長接過閔科長的話茬道:“那幫傭人——他們祖祖輩輩在車家做事,和車家的感情很深,車家這么大的家業,一下子變成了車仁貴的,車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走下坡路的呢?就是車儒亭夫妻倆過世以后。就是車家人能咽得下那口氣,那幫傭人也咽不下啊!”
“在車家做事的人,現在還在嗎?”
“有兩個人還在。”
“解放已經四十幾年了,這兩個人的年齡一定很大了。”
“可不是嗎?都是八十好幾的人了。”
“他們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一個叫金翠萍,住在將軍廟趙舉人巷358號;一個叫婁阿四,住在將軍廟劉園路走馬街78號。”
只要是和案子有關的信息,趙子蒙都不會忽略,他從口袋里面掏出筆記本,將顧所長提供的情況寫在了筆記本上。
從表面上看,顧所長所提供的情況和車仁貴的失蹤無關,但趙子蒙認為它和發生在157號的案子有關——因為案子發生在車家,發生在車家大院的老宅里面。任何一個案子,都不可能是孤立存在,它一定和某些特定的環境,包括特定的背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兩位老人的身體怎么樣?”
“身體好著呢?什么毛病都沒有,有時候在路上碰到我,多遠就認出了我。”
“他們一定跟你說過車家的事情。”
“這倒沒有,但他們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他們和車仁貴有來往嗎?”
“沒有一點來往,相反,他們從來不提車仁貴的名字,車老太太過世以后,他們就向車仁貴請辭,離開了車家大院。我想起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應該比較重要,否則,顧所長不會突然提到它。
“你請說。”
“婁阿四為小兒子的工作來找我,我問他為什么不去找車仁貴幫忙——車仁貴應該是能說上話的——車仁貴當時在區革委會工作,你們猜婁阿四說什么了?”
“說什么了?”
“再難,我都不會去找他。可見婁阿四有多不待見車仁貴。”
“顧所長,我們有一事不明。”
“趙隊長,您請說。”
“車家難道就沒有其它直系親屬,為什么車家的家業會落在車仁貴的身上呢?”
“前面,我不是講過了嗎?車仁舉這一支三代單傳,仁舉出國留洋以后,車老爺子才把車仁貴過繼到車家大院來的,老爺子把車仁貴當親生兒子待,老兩口走了以后,車家的家業自然而然地落在車仁貴的頭上了。”
在吃飯的時候,大家還討論了案情。
經過討論,大家形成了以下幾點意見:
第一,死者遇害的時間在一九八六年前后,可將調查的時間確定在一九八五年到一九八七年之間。
調查的對象是在這個期間進住157號的所有房客,這種意見的前提是死者可能是房客,如果這一點能夠成立的話,那么,兇手既有可能是房東,也有可能是房客。
房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作為房東,不可能將尸體藏在自己家的磚墻立面,如果是房東的話,他也不可能將房子賣給秦作枚。當然,也不能排除車家其他人作案的可能。
第二,要讓車華庭提供所有房客的資料,除了車華庭,還要找車華庭的老婆好好談一談,時隔五六年,車華庭也許會有一些遺漏,所以,車華庭老婆提供的信息將作為重要的補充——這應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除了車華庭夫妻倆,還要到街坊鄰居中去調查,在南巷口和北巷口,有很多店鋪,也有很多住家戶,在157號的南邊還有一個院子,院子里面住著幾戶人家,這一部分人也不能忽略。
第三,如果死者不是本地人的話,那么,他就一定是房客中的某一個人,在眾多房客中,有沒有年齡在五十六——五十八歲之間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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