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fēng)水師出謀劃策(1/2)
按照那些老人的說法,尹家大院里面冤魂不計(jì)其數(shù),冤魂太多,少不得要跑到院子的外面來溜達(dá)閑逛,前后都是大街,不方便鬼魂轉(zhuǎn)悠,“無常巷”自然成了最理想的地方,那些上了年紀(jì)的人都說“無常巷”經(jīng)常鬧鬼,所以,“無常巷”大概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而得名的。
裴溪路既然是老城南有名的風(fēng)水先生,關(guān)于尹家大院的那段歷史自然也是知道的。
裴溪路看完之后,什么話都沒有說。
“大師,怎么樣?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大師盡管說。”老太太憋不住了。
裴溪路搖了三下腦袋,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還是任碧霞有眼力勁,裴大師還沒有見到鈔票,怎么會開金口呢?干這行的少不了賣些關(guān)子——關(guān)子就是錢啊!
任碧霞朝秦作枚擠了兩下眼睛,秦作枚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從口袋里面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兩百塊錢,塞到裴大師的手上。
見到錢以后的裴大師就像注了雞血一樣,突然亢奮了起來:“錢的事情不急,我在掂量該怎么跟你們說。”裴大師一邊說,一邊將兩百塊錢揣進(jìn)裝著羅盤的帆布袋之中。
“大師,您請。”
秦作枚將裴溪路引到堂屋藤條沙發(fā)上坐下。
堂屋就是第二進(jìn)的堂屋。
茶幾上放著一杯早就泡好的龍井茶。茶杯旁邊還放著一包中華香煙。
“大師,請喝茶。”秦作枚一邊說,一邊從煙盒里面拿出一支煙。
裴溪路端起茶杯吹開浮在水上面幾片茶葉,喝了兩口,然后接過秦作枚遞給他的中華香煙。
秦作枚將打火機(jī)按著了,將裴溪路的煙點(diǎn)著。
裴溪路吸了兩口煙,然后問道:“這位大姐住在那間屋子?”
“我住東屋。”任碧霞指著東屋道。
大家還記得嗎?裴溪路在這間屋子里面呆的時間最長。
“兩個孩子住在那間廂房?”
“兩個兒子住西屋。”秦作枚朝西屋指了指。”
“這就對了。”裴溪路猛吸了兩口煙道。
“請大師明示。”
“深宅必有大院,你這里算是深宅,但沒有大院,你們看,到現(xiàn)在,院子里面沒有一點(diǎn)陽光。”裴溪路一邊說,一邊撩起本裝褂子的下擺,從褲子口袋里面摸出一個懷表,看了看,“現(xiàn)在是十點(diǎn)半鐘,這時候,太陽還沒有照到院子里面來,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院子里面來呢?”
秦作枚也捋起衣袖看了看手表:“一天中,只有中午半個小時左右,院子里面才能看到一點(diǎn)太陽光。”
“太陽光能照到什么地方呢?”
“最多照到臺階下面這塊地。”
“你這個院子里面陰氣太重,又少有陽光,陽氣不足,時間長了,人自然就會生病。這——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裴溪路欲言又止。
“大師,您不妨直言。我們請大師來,就是想聽聽大師的意見。”
“除了陰氣太重,這里的煞氣更重。”
“大師請直言。”
“這六間房子年代久遠(yuǎn),至少有幾百年的歷史;隔壁尹家大院曾經(jīng)是關(guān)押過死囚的地方,這種地方,難免生出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來。”
“大師,你所說的不干凈的東西是指?”
秦作枚已經(jīng)知道裴溪路所指何事,但他還是想聽裴溪路親口說出來。
“這——請恕老生嘴拙,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也用不著知道的那么詳細(xì),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裴溪路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來。
“院子的西邊是深巷,巷子西邊是關(guān)押過死囚的地方,單這種煞氣,就夠人受的了。身體再強(qiáng)壯的人也抵不過這種煞氣。”
“你們想一想,有誰把自己家的房子建在墳地附近的呢?墳地里面躺著的是一些壽終正寢的人,連這種壽終正寢的人,人們避之都唯恐不及,更何況是關(guān)押死囚的地方呢?”
秦作枚和任碧霞互相對視片刻,然后道:“大師如何知道的這么多呢?”
“作枚,大師說的沒錯,街坊鄰居也是這么說的,就我們是剛來的,不知道。那姓車的地道——他竟然只字未提。”老太太道。
“現(xiàn)在,隔壁的院子做什么?”秦作枚問。
“現(xiàn)在是改成了物資公司的倉庫。”裴溪路道。
“大師,您剛才在第二進(jìn)東屋里面站了很長時間,這間房子里面是不是有古怪呢?”老太太也看出來了。
“實(shí)不相瞞,這間屋子里面的陰氣和煞氣最重。”
“難怪我女兒碧霞一住進(jìn)來就身體不適。這間西屋里面陰氣和煞氣是不是也很重啊?”老人指著兩個外孫的房間道。
“老人家,您說對了,正是如此啊!”
“前院東墻上原來有一個門,和其它院子是通著的,把那道門堵起來,陽氣被阻隔,陰氣又出不去。”
“陽氣是從東邊來的嗎?”老人家有些不解。
“太陽從東邊升起,陽氣自然是從東邊來的啰。你們再看看院子里面那扇小門——”裴溪路站起身,朝第二進(jìn)的門廳走去。
三個人緊隨其后。
裴溪路走到門廳南面的臺階上:“巷子里面既有陰氣,又有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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