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趙子蒙一身冷汗 帽子里藏有毒藥(1/2)
細細想來,身處絕境的靜平,兩次為同志們偵破此案提供了具有決定意義的線索:第一次是將藍顏色日記本和鋼筆藏在禪床下面;第二次是將自己的文胸藏在密室的通氣孔里面。
“你是什么時候把止水轉移到紫云觀去的呢?”
“幾個月之前——去年的秋天。”
“為什么要將止水轉移到紫云光去呢?”
“鳴晨庵只有兩間密室,一間密室里面只能放一個人。”
“這也就是說,慧覺又幫你物色到新人了?”
“是的。”
“新人就是靜平嗎?”
“不是。”
“哪是誰呢?”
“是清水。”
“你們是怎么把新人弄進密室里面去的呢?”
“慧覺物色好新人以后,便將新人安排在禪房里面住下。”
“就是西禪院和藏經堂那兩間禪房嗎?”
“是的。”
“為什么一間禪房只安排一個人?”
“安排一個人才好下手。”
“之后呢?”
“之后找機會把她們麻翻。”
“用睡覺的藥嗎?”
“是的。”
“藥在什么地方?”
“藥在慧覺的靜幽院。”
“是慧覺物色新人,還是你物色新人呢?”
“慧覺先物色,她物色好了以后,再讓我過目。”
“過目”就是確認。
“你是如何‘過目’的呢?”
“我躲在靜悟殿觀音菩薩的披風下面——凡是打算斬斷塵緣、遁入空門的女人都會跪在觀音菩薩面前虔誠祈禱。”
之所以在觀音菩薩的肚子里面設計一個入口,其目的大概就是這個。入口的設計一定是在寺院建造之初就考慮到了,這就意味著,年輕尼姑離奇失蹤之事,在很早以前就有了。
“你和慧覺是如何知道鳴晨庵和紫云觀下面的密室的呢?”
“鳴晨庵前任住持和我的師傅也有這種關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前輩的垂范面前,失去了人生方向的至真和慧覺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性和毒品一樣,只要沾染上,就很難戒掉。
“慧覺先物色,你最后確認。你確認什么?”
“身高,身材,臉模,皮膚。”至真在說身材的時候,用舌頭在下嘴唇上掃了一下。
“身高,身材和皮膚,這一目了然,至于身材,尼姑們所穿的衣服,我們也見過,穿上僧袍,恐怕看不出身材來吧!”
“在確定之前,我還要做有一件事情。”
“講!”
“經我目測過的尼姑還要在靜幽院進行一次沐浴。”
“為什么單單在靜幽院沐浴呢?”
“只有到靜幽院侍奉慧覺的尼姑才在靜幽院沐浴。也只有在靜幽院沐浴,才方便我過目。”
趙子蒙和項代沫對視片刻,他們終于明白:鳴晨庵離奇失蹤的幾個年輕的尼姑都曾在靜幽院侍奉過慧覺的飲食起居。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凡是到靜幽院侍奉慧覺的尼姑都不會在靜幽院呆多長時間,當她們被慧覺派到靜幽院去當侍從的那一天起,她們的厄運就開始了。慧覺讓她們做侍從是假,讓她們在靜幽院沐浴——讓至真近距離地觀察才是真。
“我們在紫云觀的密室里面發(fā)現(xiàn)一個麻袋,麻袋里面的女人是誰?”
“是——”
“是誰?”
“是鳴晨庵的修竹。”
“修竹是怎么死的?”
“是病死的。”
“修竹是什么時候死的?”
“是在清水和靜平來之后死的——是昨天咽氣的。”
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病,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修竹得的是什么病?”雖然趙子蒙已經知道修竹死于何種疾病,但還是要讓至真親口說出來。
“她身上生了很多瘡,我用了很多藥,但始終不見好。”
“至真,你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啊!”
“趙隊長,我說的全是實話。”
“我們的人已經檢查過修竹的身體了,修竹得的是婦科病,病因應該是重點部位嚴重感染,最后導致發(fā)炎潰爛,并向全身蔓延。我們經手過很多此類的案子,但像你這樣殘害婦女的惡行,我們還沒有見過,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至真低下了罪惡的頭。
“至真,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有罪,我認罪伏法,我罪該萬死。”
“你把修竹裝進麻袋,鎖在密室里面,意欲何為?”
“昨天夜里,我想把修竹的尸體移出密室,可你們到紫云觀來了——我不敢貿然行動——我想等你們離開紫云觀以后才處理修竹的尸體。”
“今天早晨,我們已經離開了紫云觀,你為什么不把修竹的尸體移出密室呢?”
“我發(fā)現(xiàn)后面的樹林里面有你們的人。”
至真果然厲害。馬建平已經藏得很好了,但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你是不是還想把靜平和清水一并處理掉,以達到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目的。”
至真又一次低下了頭。
“至真,說話,大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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