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小道士話中有話 地板下傳來聲音(1/2)
“武老,您看——”
武老將眼鏡朝鼻梁上方推了推,然后朝尉老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后退一步:“這不是至真——至真長老嗎?”
“二老,你們認識他?”趙子蒙道。
“認識——認識?!蔽纠峡蹿w子蒙和同志們一臉疑惑,“至真長老是省書法協(xié)會的會員,他在書法上造詣很深,在省內(nèi)外頗有名氣?!?
至真聽見了尉老和趙子蒙的對話,他低下了頭。
武老雖然眼睛不好,但他看到了至真手腕上的手銬,他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二老,請到這邊來。”
在兩排太師椅的中間的地板上放著兩幅《楓橋夜泊》。
二老走到兩幅字前。
兩個人掃了一眼兩幅字,然后互相對視片刻。
“趙隊長,這兩幅作品出自同一人之手,在省內(nèi),能將隸書魏碑和行草結(jié)合在一起的人,只有至真長老一個人。至真長老的書法,既有魏碑的蒼勁古拙,又有隸書的舒展大氣,更有行草的飄逸灑脫?!蔽淅系?。
“武老說的對。這兩幅字都出自至真長老之手。我們的手上也有一幅至真贈送的《楓橋夜泊》。奇怪的是,這幅字已經(jīng)裝幀好了,為什么不落款呢?”尉老后半句話突然降低了聲音,他同時用眼睛掃了一眼至真。
從尉老和無極提供的情況可知:張繼的《楓橋夜泊》,至真練了不計其數(shù)遍,有些字是要展示給人看的,所以,要經(jīng)常琢磨,反復研究和練習,這樣才能達到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嘛。
尉老的問題正是同志們的問題,這個問題只有至真能回答。
“云飛,把他帶過來。”
令狐云飛和一個特警將至真拖到兩幅字跟前。
趙子蒙將武老和尉老扶坐在自己的身邊的太師椅上。
嚴師傅師徒倆還在找尋密室的入口。項代沫、馬建平和林狄跟在他們的后面。
“至真,這兩位書法家,想必你也認識吧!既然認識,就應該打個招呼嘛!”
至真低頭不語。
“剛才,兩位專家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至真癱坐在地板上,但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嚴師傅師徒倆。
此時,嚴師傅師徒倆已經(jīng)走到門簾的跟前。
門簾左側(cè)有一個屏風,屏風一共六扇,每一扇屏風高兩米左右,寬五十公分左右。屏風上是一幅完整的松鶴圖。
屏風的前面還有兩個盆景架,盆景架上有兩個盆景:一個是松樹盆景,一個是青檀盆景。
嚴師傅圍著屏風和盆景轉(zhuǎn)了好幾圈。兩位師傅并沒有注意屏風和盆景,他們將注意力聚焦在了屏風下面的地板上。
至真微閉雙眼,臉對著門簾——或者是對著屏風。
“至真,你不說話,是不是已經(jīng)默認這兩幅字是出自于你的手筆啰。你能不能抬起頭來?”趙子蒙道。
至真抬起頭來,但他仍然微閉雙眼,坐在至真左側(cè)的令狐云飛,從至真眼角的縫隙里面看到了眼珠里面發(fā)出來的光。
打麻將的人雖然低頭看自己的牌,但眼角卻時刻關(guān)注著別人所出的牌,因為角度的原因,另外三個人很難看到對手藏在上眼皮下方滴溜溜亂轉(zhuǎn)的眼珠的,但站在——或者坐在旁邊的看客就不同了,他們能清楚地看到每一雙高度警覺的眼睛,現(xiàn)在,藏在至真眼皮后面的就是這樣一雙眼睛。
道仁將無極拉到趙子蒙的跟前。
無極低聲道:“趙隊長,這兩幅字都是他寫的——我親眼看著他寫的,也是他自己裝裱的。無極當時還納悶他為什么不在下面落款呢?”在道仁的鼓勵下,無極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至真,如果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主動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們在量刑的時候會給予適當?shù)目紤],反之,你如果執(zhí)迷不悟,耽誤了最佳的救助時機,我們擔心你承擔不了由此造成的嚴重后果?!?
至真冷冷地望了無極一眼,他雙手抱在胸前,整個身體佝僂著,鼻翼兩側(cè)出現(xiàn)了細密的汗珠,但他咬緊牙關(guān),始終不愿意開口說話。
此時,門簾被掀開,清泉領(lǐng)著無聞道長走了進來。
是道仁讓清泉下山去請無聞道長的,因為道長頗通一些醫(yī)術(shù),他在紫云觀的時候,經(jīng)常給道士們把脈看病,回到曹家溝以后,經(jīng)常給村子和村子附近的鄉(xiāng)親們看病。他說不定能知道瓶子里面裝的是什么藥。
至真微微抬起頭,瞥了無聞道長一眼,在這一瞥中,趙子蒙看到了一絲驚慌和恐懼。
趙子蒙、令狐云飛將無聞道長領(lǐng)到香案前。
林狄打開銀匣子。
無聞道長從銀匣子里面拿出一個玻璃瓶,打開瓶蓋,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此時,至真長老的視線又落到無聞道長的手上。
無聞道長從盒子里面拿出一個小紙盒,慢慢打開紙盒子,然后將紙盒子里面的藥丸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無聞道長只聞了幾秒鐘,就將藥丸迅速拿開了。
無聞道長走到一個茶幾跟前,將茶壺里面的水倒在一個茶杯里面。然后用手指蘸了一點水滴在藥丸上,同時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次,藥丸和鼻子之間的距離要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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