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趙子蒙亮出證據 老妖道百般狡辯(1/2)
“無獨有偶,在我們進入紫云觀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人向我們暗通消息,有人親眼看見你和慧覺在鳴晨庵后面的塔林里面幽會,之后雙雙走進靜幽院。
“由此,我們不得不做出如下推斷:第一,你和慧覺暗通款曲,早有往來,你們披著宗教的外衣,做著為人不齒的齷齪勾當;第二,你和慧覺之間一定還有更骯臟的交易。”
“趙隊長,您是端國家飯碗吃國家飯的人,你代表的是國家,是國法,說話行事是要講證據的——辦案子可不能信口開河,舌頭上跑野馬啊。”至真冷笑道。
“我們在慧覺住持的靜幽院里,發現了五幅沒有落款的字畫,作者為什么不落款呢?答案只有一個,作者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更巧的是,我們在靜幽院也看到一幅張繼的《楓橋夜泊》,和你這幅《楓橋夜泊》一模一樣。這——你該作何解釋呢?”
“這不奇怪,這首詩是張繼寫的,但用張繼的詩練習書法的人比比皆是。”
“靜幽院那幅《楓橋夜泊》和眼前這幅字,無論從字體,還是從運筆的特點來看,包括字的布局,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
“貧道不敢茍同,傳統的書法,除了循規蹈矩的柳體,顏體以外,就是王羲之和米芾等人自成一體的風格,用同一種字體和風格寫出來的字,可不就得大同小異嗎?”
“在貧道看來——請恕貧道冒昧,書法是從臨摹開始的,絕大多數人永遠走不出臨摹的套路,只有像王羲之和米芾那樣的大家,才可能自成一體。”
“所以,趙隊長如果看到兩幅相同的書法作品,千萬不要主觀武斷,輕率地認為它們出自同一人之手,否則,就會貽笑大方了。”至真長老用譏諷的口吻道。
至真長老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只簡單的幾句話就把趙子蒙自認為確定無疑的證據堵了回去。
但趙子蒙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至真長老在書法上造詣確實很深,我等受教了。不過,在我看來,要想分辨兩幅同一內容的書法作品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難道趙隊長也懂書法?”
“我不懂書法,但有人懂書法啊,我們可以到省書畫院請幾位書法名家來鑒別一下兩幅《楓橋夜泊》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平常人可能看不出來,專家肯定能看出來。”
至真選擇了沉默。
“當然,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兩幅字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誰?”
“至真長老,你怎么突然變糊涂了,這個人就是鳴晨庵的慧覺住持啊!她現在還不知道你已經落在我們的手上,如果她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怎么想。”
至真的眼珠轉了幾下,但并不接趙子蒙的話茬。
“我這里還有兩張紙條,第一張紙條的內容是讓我們到東門鎮去找清水,上面還有詳細的地址。”
“鳴晨庵先后離奇失蹤過幾個年輕的尼姑,其中有一個叫做清水的尼姑,家就住在東門鎮,我們就到東門鎮去調查,結果證實清水并非離開鳴晨庵,而是離奇失蹤了。”
“我們收到的第二張紙條上只寫了一個‘幽’字,這個‘幽’顯然是指鳴晨庵的靜幽院,結果,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們在靜幽院發現了密室的入口。在此之前,慧覺住持還交給我們一本日記,這本日記就是剛剛失蹤不久的尼姑靜平的日記。”
“這是慧覺和你走的最臭的一步棋,我們找字跡專家進行了鑒定,靜平日記中的一些內容并非出自于靜平之手,由此,我們推斷,一定是慧覺住持在靜平的日記上做了手腳。”
“事實證明:靜平并不曾離開過鳴晨庵,另外幾個年輕的尼姑也沒有離開鳴晨庵,她們不是失蹤于西禪院的禪房,就是失蹤于藏經堂。”
“當我們把注意力投向藏經堂的時候,慧覺住持突然交給我們一本日記本,其目的是把我們引下山,等我們殺回藏經堂,找到密室的入口的時候,已經遲了,密室的入口已經被人用土、大石板和大石頭封堵上了。在我們離開鳴晨庵一天左右的時間里面,兇手把隱藏在密室里面的物證全部處理干凈了。”
“被轉移走的除了物證,還有靜平等人。”
至真仍然不接接趙子蒙的話茬,他微閉雙眼,玩起了和慧覺住持一樣的把戲。
“值得慶幸的是,匆忙之中,兇手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至真慢慢睜開眼睛,他把趙子蒙的話聽到心里面去了。他怕露出破綻,所以沒有突然睜開眼睛。
“這是我們在密室里面拍的照片。”
趙子蒙從令狐云飛的手上接過照片,站起身走到至真的跟前。
“兇手雖然用刀斧砍掉了那些家具上的浮雕,但我們還是從殘留下來的一小部分看出了端倪,你仔細看一看——”
趙子蒙挑出其中一張照片,放在至真的眼前。
“如果我們沒有判斷錯的話,家具上的浮雕所反映的內容應該是男女之事,由此可知,鳴晨庵下面的密室應該是一個淫窟;你再看看這個——”
趙子蒙反身從令狐云飛的手上接過那條藍顏色的文胸,“你再看看這件東西——你應該見過這樣東西,我們在密室的排氣孔里面發現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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