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話中有話(1/2)
經歷了一段艱難曲折的煎熬之后,案子的偵破工作突然間變得順暢了起來。
當然這和隊友們幾天來腳踏實地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趙子蒙此時有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兩位師傅,你們想說什么?”令狐云飛望著慧正和為和兩位師傅道。
慧正看了一眼為和禪師:“為和,你來說吧。”
“行,我來說,如果我漏掉什么,你來補充。趙隊長,我們想跟你們談談誡誠監事。”
“哦?”趙子蒙略顯驚訝地看著兩人。
看這兩位老禪師的神情,好像不只是談談誡誠監事這么簡單,誡誠監事已經作古。此時再拿死人說事,好像沒什么太大的意義。
“對。您也知道,在冷月寺,只有修能和誡誠監事有水晶掛珠。如果,殺害葛柳兩個工匠的人不是修能和凈水的話,那就只能是誡誠監事和法正了。”
“兩位師傅,你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是為和想起了一些事情。當年,貧僧沒有特別在意誡誠師徒二人,現在想一想,疑點確實有很多。”慧正禪師道。
“趙隊長,如果法正沒有離開冷月寺,貧僧還不會往誡誠監事身上想。這誡誠是死了,但法正還活著。”為和禪師道。
林狄從包里面拿出鋼筆和筆記本,同時打開了錄音機。
“為和禪師,您慢慢說吧。”項代沫道。
為和道:“寺院里面的人都知道,法正是誡誠監事抱進冷月寺來的。”
“當時,法正只有幾個月大,法正進寺之后,雖得眾人的照顧,但照顧最多,最細致入微的人當屬誡誠。”
“長大之后,法正便和誡誠監事形影不離了。”
“隨著法正的長大,貧僧發現,那法正的模樣越來越像誡誠監事。”為和禪師道。
“是啊!為和不止一次跟我說過這件事情,經他提醒,貧僧也覺得法正的眉眼確實很像誡誠。”慧正禪師道。
趙子蒙和令狐云飛、項代沫交換了一下眼神,是時候把法正的身世告訴兩位禪師了:“兩位師傅,你們的懷疑是對的:法正的確就是是誡誠監事的兒子。”
“法正當真是誡誠監事的種?”慧正禪師大驚。
“我們剛從臧家寨來,在臧家寨,我們了解到一個情況。法正是誡誠監事和一個女人的孩子。”趙子蒙現在還不能說的太詳細。
“為和,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們都被誡誠給騙了。他平時道貌岸然,慧正一直把他當成正人君子。”慧正禪師義憤填膺道。
“這個衣冠禽獸,他也騙了清風住持,怪不得普濟禪師一直對誡誠不冷不熱!原來普濟早就看出誡誠心術不端。”慧正禪師道。
“是啊!怪不得他每次下山化緣都要走后山孟洞寨、臧家寨、牛首寨這條線呢。”為和禪師道。
“他每次下山化緣,都是只身一人,偶爾帶人下山,也是分開走的,他還美其名曰:“化緣是佛家弟子必做的功課,既然是做功課就要認真做。”
“誡誠還經常說,只有化緣才能知道天下蒼生的不易。”
“趙隊長,和誡誠廝混的女子,是不是臧家寨人?”為和禪師突然道。
“為和師傅為什么會這么問?”
“貧僧在臧家寨附近的山上采草藥,遇到過誡誠好幾次——為和幾乎是在同一個地方遇見他的——貧僧當時就覺得很奇怪。”
“為和,你我二人來找趙隊長,好像不是說這件事情的吧!”慧正禪師及時提醒為和禪師,這也為趙子蒙解了圍。
趙子蒙答應過臧滿堂,絕不會把臧玉蓉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我把事情扯遠了。趙隊長,在冷月寺,誰都知道誡誠監事的身體一直不好。”
“修能和覺水監事也說過這件事情。他們還說,誡誠監事就是因為勤于佛事,太辛苦、太操勞才病倒、最后病逝的。”
“不錯,修能和覺水監事也是跟我們這么說的。我們正想找機會請教兩位禪師,你們精通醫理,為寺中僧人把脈用藥,關于誡誠監事的病情,你們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趙子蒙道。
“誡誠經常生病,這不假。他不是胃痛難忍,就是咳嗽不止,要么就是夜里面睡覺發虛汗。平時說話總是有氣無力,走路總是慢慢吞吞、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
“誡誠監事的身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問題的呢?”
“就是那次大修之前,大修之后就越發的厲害。”
“為和說的對,從大修開始,誡誠的身體便每況愈下。”慧正禪師補充道,“可奇怪的是……”
“慧正禪師,您不要停下來,接著往下說。”
“照理,身體不好,就應該多休息,多調養,可誡誠整天盯著那些工匠,工匠干到什么時候,他就盯到什么時候。”
“寺中僧人有很多,有些事情是可以安排其他人做的。可誡誠除了法正,不讓任何人過問大修的事情。”
“其實,誡誠和法正根本用不著整天盯著那些工匠,不管是大雄寶殿,還是迎霞殿和東西禪院,到處都有我們的人。”
“我們都覺得那些工匠做活很認真,把人家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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