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取金餅(1/2)
“你是怎么做的?”趙子蒙道。
“我……我在她喝的水里放了東西,然后就……”修能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臉,愧悔的心情溢于言表。
“你接著往下說。”
“她——她醒來后,羞愧難當,就懸梁自盡了,我不是人!那時她肚子里面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在場的人聽到這樣一個喪盡天良,有悖人倫的故事,都滿心厭惡。
令狐云飛和趙子蒙向修能投去輕蔑和憎恨的眼神,一旁記錄的林狄也鄙夷地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僧人。
“我一直很喜歡她!本來,爹娘是打算把她許配給我的,可她看上的人竟然不是我,是我弟弟!我受不了,才做了此等糊涂事!”修能居然為自己的獸行狡辯。
這位衣冠楚楚的住持,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做過這樣不恥的勾當,既使父母兄弟蒙羞,又斷了自己家族的香火!
“父母和弟弟不愿意報官,他們恨我!卻又不想讓我坐牢,也怕丟了家族的顏面。最后將我掃地出門,讓我自生自滅。我無處可去,就到冷月寺出家了。”
“你真是人面獸心,連親人都不放過。”令狐云飛厲聲斥責道。
“我有罪啊!”修能嗚咽起來。
“你家原來做什么生意?”趙子蒙繼續(xù)問道。
“我家……做藥材生意,我家有一個醫(yī)館,我爺爺和父親都是郎中……我的醫(yī)術就是跟他們學的。此外,家里還開了一個鏢局,主要押運自家藥材,也給其他商號押鏢。”修能邊哭邊說。
“金佛在什么地方?”趙子蒙調轉話題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葛正根,柳阿寶的死確實沒有一丁點關系,確實不知道金佛的下落。”
此時修能的說辭又回到了原點,他就是不肯承認殺害葛柳二人的事實。
“你不知道?毒殺清風住持的事情,你都認了,為什么要矢口否認殺害葛正根和柳阿寶的罪行呢?”
“是我做的事情,我認。我沒做過的事,你讓我怎么認吶!至于趙隊長提到的金佛,恐怕早就不在冷月寺了。”
“你為什么這么說?”
“我先前不是說了嗎?覬覦金佛的人不只我一人吶!做夢都沒有想到通向地宮的入口居然在東禪院的井壁上。我一直以為,地宮的入口不在迎霞殿里,就在大雄寶殿里。”
“葛正根和柳阿寶在東禪院掏井的時候,我是去看過,我只是希望他們把水井掏干凈一些。沒有想到別人盯上了他們。我琢磨那首無題詩很多年,都沒有參透其中的深意。”
“趙隊長手上這本經書,我也琢磨了很多年,直到你們找到地宮,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圖中顯示,地宮里面的金佛應該是一大四小,一共五尊。”
原來修能對經書中的內容已經琢磨的很透徹了。
“柳阿寶的尸骸旁遺落了兩顆水晶佛珠,這——你怎么解釋?”趙子蒙道。
“這串掛珠是清風住持傳給我的,我沒說假話,傳的時候什么樣,現在就是什么樣啊,我真不知道那兩顆珠子是怎么回事!”
“殺害清風住持的罪,我都認了,葛正根和柳阿寶如果真是我殺的,那我為什么不認呢!都是殺人,多一宗也無所謂。況且你們也用不著這樣大費周章、勞心費神了。”
“我不認,因為我的的確確和這兩個人的死毫無關系。我要是認了,那真兇就會逍遙法外——我修能豈不是成了替罪羔羊冤死鬼!”
修能住持態(tài)度堅決,對葛,柳二人的死矢口否認。
趙子蒙觀察著他的神情,心里揣度著他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目前,除了兩顆水晶珠,確實沒有更有力的證據證明修能住持就是本案的兇手。
“你在清風住持的飲食中投毒的事情,凈水是否知道?”
“凈水是清風主持亡故之后才侍奉我的,他如何能知道呢?”
“你把密室中的金餅藏在禪房門口的深坑里,凈水是否知道?”
“這種事情,我怎么會讓一個侍僧知道呢?雖然他忠厚老實,但我不得不防。”
修能也曾做過侍僧,有過相同的心路歷程。他明白人心隔肚皮的道理,所以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對凈水有防備之心也屬正常。
“你不讓凈水跟你住在一起,是防著他嗎?”
“是,自從清風住持把位子傳給我以后,我的身邊只有他一個侍僧,有些事情,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那么你二人一起扮作黑衣蒙面人神出鬼沒,這么隱秘的事情都帶著凈水,你卻說凈水什么都不知道,那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凈水只知道我在寺中巡夜的事情。”
“巡夜?巡什么夜?”
“我跟凈水說是巡夜,其實是在尋覓地宮的暗道機關。”
“寺中曾有僧人見你爬到觀音菩薩造像的頭上去,有這回事情嗎?”
“有,我當時以為地宮的暗道機關必在大雄寶殿中——特別是那尊觀音佛的身上?”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這本經書上,觀世音下面的蓮花座和大雄寶殿里面觀世音下面的蓮花座一模一樣。我不只一次爬到那尊造像上去,所有地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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