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突然來電(1/2)
幾雙眼睛同時聚焦在修能住持的臉上。
修能住持手中的佛珠突然停止了轉動。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慘白如紙,眼神開始飄忽和躲閃。
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眼前!
這串掛珠是修能住持十年前獎給空云禪師的,而葛正根和柳阿寶離奇死亡的案子發生在十五年前。
如果有問題的話,那一定出在修能住持的身上。
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兩顆水晶佛珠,修能住持獎給空云禪師的水晶掛珠上恰好有兩個以假亂真的木質佛珠。
這是材質和數字上的重合是無法用巧合來解釋的!
“修能住持,能否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趙子蒙道。
修能住持將手串放在茶幾上,用衣袖在腦門上擦了幾下,然后站起身,走到木碗跟前,從水中拿起兩顆佛珠,翻過來,掉過去看了很多遍。
趙子蒙注視著修能住持的動作和神情,他在等待修能住持的回答。
“修能住持,我們辦案,講的是證據,柳阿寶的尸骸旁邊發現的兩顆水晶佛珠,而您的掛珠上又正好少了兩顆水晶珠子。世上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請問,您對此作何解釋?”趙子蒙看修能住持站在那里只管愣神,直截了當地發問道。
這一番發問讓修能住持緩過神來,他將兩顆佛珠放進碗中,凈水將他扶到禪床上坐下。
“趙隊長,老朽沒法解釋,在老朽將這串掛珠獎給空云之前,這串佛珠的確一直掛在老朽的脖子上。”
“這是清風住持傳于我的法器,老朽十分愛惜,這上面的佛珠不曾掉過一個,至于為什么會這樣,老朽也不得而知。”
修能住持此時再也無法泰然處之,他說話的時候,面部肌肉一個勁地顫抖著,顯然已無法自控。
“趙隊長,修能住持是在貧僧上山的第三年出家的,貧僧對他很了解,寺中僧人無人不敬重不愛戴他,他幾十年如一日,潛心修行,一心向佛。至于這串水晶佛珠,一定是在清風住持傳給修能住持的時候就有問題。”空云禪師突然替住持辯解道。
“空云休得多言,老朽無話可說……老朽無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修能住持只覺天旋地轉,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頭,靠在桌邊唉聲嘆氣。
“修能住持,您先別激動。一切尚且沒有定論。我們發現佛珠這件蹊蹺的事,將此疑問提出,是想得到得到更多的印證和實情,并沒有就此下定論說您就是本案的兇手。”
趙子蒙見修能住持情緒激動,趕忙上前安撫道。
“趙隊長,在冷月寺,有水晶掛珠的除了修能住持,還有誡誠監事。他的水晶佛珠也是清風住持獎給他的。誡誠是在那次大修之后病逝的,貧僧覺得問題應該出在誡誠身上。”空云禪師道。
“哦?”趙子蒙倒想聽聽這位守門老僧人的見解。
“況且,單憑誡誠一個人,做不下這么大的事,貧僧想,你們應該設法找到他的徒弟法正才是。”空云禪師接著道。
“法正自從被抱進冷月寺以后,就和誡誠形影不離。沒有想到法正會離開本寺,貧僧覺得有些蹊蹺。本寺養活了他,養育他的人就埋在后山的墓地,他就是用一輩子都還不清寺院的恩德。”一向和善的空云禪師說到法正有些怒不可遏。
“空云,誡誠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了,沒來由,沒有根據的話千萬不要說。更何況誡誠已經作古。至于法正,誰規定寺中僧院不能下山,佛祖仁慈,來去自由,誰也不能說什么。”修能禪師顫巍巍地抬起頭,有氣無力道。
“貧僧看不得住持蒙受這等不白之冤。誡誠作古,法正不是還活著嗎?住持什么都好,就是佛心太重,殊不知人有善惡。”空云禪師辯駁道。
修能住持明白空云的好意,他安撫空云道:“空云,趙隊長他們只是在調查,有疑點自然要問個明白。”
他隨即轉向趙子蒙,堅決道:“趙隊長,你們既然能找到柳阿寶的尸骸,就一定能找到兇手。關于這兩顆水晶佛珠,老朽確實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老朽進寺之時就將榮辱生死置之度外,無論你們怎么發落老朽,老朽絕無二話。”
“住持,你這……”空云見修能住持態度決絕,一時語塞。
語塞的還有趙子蒙和各位隊友,他們也被修能住持的態度所鎮住。
這時,趙子蒙的小福機突然響了。
趙子蒙從包里面拿出小福機,望了一眼修能住持和空云禪師,然后走出禪房。
“我是趙子蒙,請問您是哪一位?”趙子蒙小聲道。
“趙隊長,我是江子海啊!”
“江師傅,您好啊!”趙子蒙有些欣喜:江子海主動打電話來,一定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這次的廣蒲秀田之行,時間太過倉促,趙子蒙沒有來得及和江子海、曹拴柱、徐銅鎖和何大牛幾位師傅做充分的交流。
“趙隊長,你們離開后,我和何大牛想起來一件事情,思量再三,覺得應該打電話跟您說一下。”
“非常感謝江師傅,你我素未平生,江師傅能把我們的事情放在心上,非常感謝。江師傅是在什么地方給我打的電話?”
望河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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