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表兄弟合力出演(1/2)
“葛正根從來不喝酒,我記得很清楚,在二十四年前的三月底,要么就是四月初,有一天,曹拴柱跟我說,他在葛正根枕頭鋪蓋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瓶酒。”
“曹拴柱說,那天中午,他看見葛正根從山下來,褲子口袋里面揣著一個酒瓶子形狀的東西,他猜那是一瓶酒,他說這酒是葛正根從山下小鎮(zhèn)上買來的。”
“我不相信他說的。乘葛正根不在的時候,我掀起他的鋪蓋,那下面真有一瓶二鍋頭。”
“第二天,我發(fā)現(xiàn)那瓶酒不見了。我估計他把酒帶進了寺院,他從不喝酒,買酒做什么?帶進寺院又想做什么?”
“我想,葛正根和柳阿寶必是偷偷進了地宮,沒準遇到了蛇。他們知道將雄黃放進酒中,是對付蛇最好的辦法。我當時竟然一點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我們在藏匿葛正根尸體的佛肚中發(fā)現(xiàn)了一條蟒蛇,還有很多蛇蛻。”趙子蒙道。
“這就對了,”江子海接過趙子蒙的話頭道。
“地宮應(yīng)該在釋迦牟尼佛的下面,佛造像中有蛇,地宮里想必蛇更多。要想拿走地宮里面的寶貝,得先驅(qū)散那些蛇才行。”
半盞茶的工夫,剛才那個小師傅領(lǐng)著三個男人走進禪房,他們身上還有滴落的油漆。
趙子蒙打量了來人,這幾個人想必就是進山門時看見的那幾個正在給門上漆的工匠。
“趙隊長,這個是曹拴柱,這個叫徐銅鎖,這個叫何大牛,”江子海站起身,走到方正住持的跟前。
“方正師傅,我先告辭了。趙隊長,需要我的話,再叫我,我到大殿去看看。”江子海說完之后,走出禪房。
江子海很有眼力勁,是一個比較懂規(guī)矩的人,他不想影響趙子蒙和三個人的談話。
趙子蒙將三位師傅讓到椅子上坐下。
凈水送進來三杯茶。
“曹師傅,徐師傅,十五年前,你們在京西冷月寺做活的時候,是不是幫葛正根和柳阿寶掏過井?”
曹拴柱點了一下頭。
“是有這回事,葛正根接到家書,說他母親病重,想見他一面,他想早一點回秀田。師傅就派我們倆幫他做掃尾工作。”徐銅鎖道。
“做什么掃尾工作?”
“清理留在井沿周圍的淤泥,把井沿周圍的地磚重新鋪了一下。”
“當時,葛正根和柳阿寶在做什么?”
“葛正根在井里清洗井壁,柳阿寶在上面搖轱轆。”
“你們有沒有看過井壁呢?”
“看過。”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井壁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趙子蒙道。
“沒有,我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并沒有特別在意。井下太黑,就是有什么你不對勁的地方,我們也看不真切。”徐銅鎖道。
“你們在做掃尾工作的時候,寺院里面誰在旁邊盯著?”
“誡誠監(jiān)事和法正小和尚在旁邊盯著,修能住持也來過。”身材壯實的何大牛道。
“修能住持也經(jīng)常到東禪院來轉(zhuǎn)。警察同志,我多一句嘴,葛正根和柳阿寶是不是出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曹拴柱突然道。
“有一幫工匠在冷月寺大修,他們在佛肚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骸骨。”
趙子蒙從包里面拿出一張模擬畫像,遞到曹拴柱的手上,“這張畫像就是我們根據(jù)骸骨的頭顱畫出來的。”
曹拴柱突然大聲道:“銅鎖,你快看,這——這不是葛——葛正根嗎?”
徐銅鎖圓睜雙眼、臉色煞白:“果然是葛正根——真是他。他——他不是回秀田看病重的老娘,怎么會死在菩薩肚子里去呢?”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曹拴柱突然自言自語道。
“曹師傅,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不妨跟我們說說。”
“葛正根和柳阿寶在離開冷月寺前一段有些異常。當時,我沒有特別在意,現(xiàn)在想一想,也許和葛正根的遇害有關(guān)。”
“是啊,老曹說的沒錯,他們到東禪院以后不久就有點不對勁了。”徐銅鎖道。
“請兩位師傅跟我們說說。”
“在葛正根接到家書前幾天,我看到葛正根和柳阿寶在一起嘀嘀咕咕,夜里面睡覺的時候,他們倆也交頭接耳,好像說什么隱秘的事情。葛正根的床鋪就在我旁邊,以前,他們從不這樣。過去,他們說話,從不背著我。”曹拴柱面帶怒色道。
“那幾天的夜里,葛正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那段時間,葛正根和柳阿寶確實有些反常。”徐銅鎖道。
“柳阿寶一直是一個安靜的仔,平時話不多,在寺院里面就知道埋頭做事。在滕家的時候,總是在屋子里面看書,可那幾天,他好像很焦躁又很興奮。”曹拴柱道。
“最奇怪的是他臨走前一天的夜里,我們十一點半收工回石頭寨,我到東禪院去喊葛正根和柳阿寶,可葛正根說,他們的進度慢了,得再加點班才不會拖大家的后腿。”
“老曹說的對,那天夜里三點鐘左右,我起來小解的時候,他們才回到滕家。”徐銅鎖附和道。
“以前,他們從來都沒有主動加過班,自從到東禪院以后,這兩人經(jīng)常到一兩點鐘才回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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