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倪廣福(1/2)
“哦?他第三次到齊云觀來是在什么時候?”蕭路含道。
“國慶節(jié)前他又來了,跟貧道打了個招呼,就去紫霞殿拜了三清,這次他又捐了一千塊的香火錢。無量壽福?。 饼R云道長道。
“這次他的打扮如何?”
“那天他穿的是一身墨藍(lán)色的西裝,也是白色的襯衫,但沒有系領(lǐng)帶。最后他去房間里面拿走了一個行李箱?!?
門開了,小道士走了進來,將功德薄遞到齊云道長的手上:“師尊,那人最后一次到觀里來是國慶節(jié)前一天?!?
道長翻開三月份的功德簿:“公安同志,這兩千塊錢就是他捐的?!?
蕭路含從齊云道長的手上接過功德簿,在大寫貳仟元正的下面有一個名字:倪廣福。抬頭是捐款的時間:三月二十七日。
這個名字也應(yīng)該是假的,不過這人倒是挺能編的,廣福應(yīng)該是“廣種福田”的縮寫。
齊云道長又將九月份的功德簿翻開遞到蕭路含的手上。
在壹仟元整的下面,捐款人的名字還是倪廣福。捐款時間是九月三十日。
之后,齊云道長和小道士領(lǐng)著三個人去了一號曾經(jīng)居住過的房間。
那間屋子在齊云觀的后院。
一道黛色大門將前觀和后院隔開。
一行人走進了后院,這里既幽深,又清靜。
走過兩個長廊之后,眼前是十幾級石階。
上了石階,便看到了道觀的后門,釣魚老頭所說的后門應(yīng)該就是這道門。
后門是關(guān)的著,不過這山門并不嚴(yán)實,中間的縫竟有一個拳頭那般寬。
蕭路含和包局長透過門縫督見了門外的石階和石階盡頭掩映在樹下的碼頭。
后院有一南一北兩排房子,這里是道士們住的地方。
齊云道長將三人領(lǐng)到北面靠東最后一間房子的門口。
小道士從口袋里面掏出一串鑰匙,找出一把,將門鎖打開,然后將幾個人引進房間。
房間的陳設(shè)十分簡樸,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房間的北面、東面和南面都有窗戶。
蕭路含走到北邊的窗戶前,推開窗,看到了后門外的逐級向下的石階,順著下山的方向看到了胭脂河。
他又走到東邊的窗前推開窗,從這扇窗看出去,景致與南邊窗戶看到的別無二致,只是角度稍有不同。
這里確實是一個清靜之地,更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除了道觀中的道士,還會有誰能注意到一號?
從齊云觀的后門,走河邊小路,再穿個兩個巷子到夢榮堂,路上碰到的人有限。
難怪同志煞費苦心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一號的落腳點!
這兩只狡猾的狐貍!
“齊云道長,宿在這里的那人有貴觀的后門鑰匙嗎?”蕭路含轉(zhuǎn)身對齊云道長道。
“有,他說想早晚到河邊和樹林里面轉(zhuǎn)轉(zhuǎn)尋找寫作靈感。敝觀平時后門不開,不過這施主和他的朋友如此慷慨,我看他也不像歹人,我就讓平兒給了他一把后門的鑰匙?!?
“他平時就呆在這個房間里面嗎?”
“這——貧道就不得而知了,貧道悟道,對本觀宿客并不十分約束,他寫他的文章,我們兩不相擾。至于他做什么,到什么地方去,貧道不了解?!?
“這個人在觀里吃齋飯么?”
“他在這里除了住宿,別的,從不打擾。”
“他每天下午都要到洪武大街的夢榮堂去泡澡,這個,請問道長您知道嗎?”
“平兒,住在隔壁的是哪位弟子???”
“是正修師傅。”
“你去把正修叫到這里來?!?
平兒走出房間。
看到此房中的情景,蕭路含明白,易容神秘人最后一次到齊云觀來,已經(jīng)把一號留在這里的所有痕跡清理干凈了。
所以,蕭路含并不指望在房間里面找到什么線索和證據(jù)。
按照齊云道長的說法,“倪廣福”一共到齊云觀來過三次。
第一次是和齊云道長談借宿的事情,第二次是領(lǐng)一號到齊云觀來,第三次是到齊云觀來拿走一號的行李箱。
所以,齊云道長對倪廣福的五官應(yīng)該有些印象。
“齊云道長,您對這位倪廣福的五官有點印象吧!”
“貧道記性不容從前了,容我想一想?!饼R云道長擼著胡須道。
“不著急,您慢慢想,說的越詳細(xì)越好?!?
齊云道長緊鎖眉頭,做沉思狀。
半晌,齊云道長理了理長長的衣袖,然后道:“他的眉毛很濃很密,眉梢上有幾根白毛?!?
蕭路含知道這些白發(fā)和絡(luò)腮胡子有可能是偽裝,眉毛也可能是假的。
“他的眼睛呢?”
“眼睛不大不小?!毖劬Φ奶卣鞯拿枋鎏蟊娀?。
“他的鼻梁有些特別。”
這正是蕭路含所期待的線索。
“他的鼻子有什么特別之處?”
“此人鼻相乃是“孤峰獨聳”,鼻大而面窄,鼻梁有節(jié),以貧道看此人是易富貴,卻難長久??!”齊云道長道。
“而且此人的鼻孔嚴(yán)而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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