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曹汝南的話(1/2)
“曹大爺,剛才我們在蔡教授家的院子里面挖到了六個洞?!?
“洞?趙同志,我有一個問題,能說嗎?”
能主動提問題,這說明曹大爺在積極思考——或者說他已經想起了什么。
“曹大爺,您說。”
“這些洞存在大概有多長時間?”
“地磚下面的土很松軟,據我們判斷,時間不久,大概在一個月左右吧!”
“蔡先生夫妻倆一直在家,這些人怎么會有機會在院子里面挖盜洞呢?”曹汝南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
“我們聽說蔡教授今年八月底、九月初曾經住過一次醫院?!?
“我想起來了,對對對,一個月前——八月底,九月初,他是住過一次醫院,時間大概有八九天。趙同志,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們今天就是來找您了解情況的,您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您昨天就向我們提供了不少情況,您想起了什么事情?”
“蔡教授啊,住院之前關照我每天記著幫他開關窗戶?!?
“那些日子,天陰沉的厲害,不時還下些小雨,蔡教授說他裝幀好的畫怕潮濕,家里沒人,蔡教授給了我一把鑰匙,請我每天早晨幫他開窗戶,晚上關窗戶?!?
“饒一覽不是住在117號嗎?為什么不叫他幫忙呢!”
“小饒就是晚上在117號睡覺,白天一般不在家,有時候還值夜班。蔡教授這才找的我,我就住在他家旁邊,這個忙自然要幫?!?
“恩,您發現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有一天,我去蔡家,走到院門跟前,剛準備掏鑰匙,發現門鎖是打開的,我以為小饒在家?!?
“走進院子,看小饒房間的門是鎖著的,正在納悶的時候,發現院子里面好像有人?!?
“我聽到了聲音,但不知道聲音是從哪里來的,我就到幾個屋子看了看,最后在正房的西山頭看到了蔡教授的二兒子蔡耀輝?!?
“蔡耀輝?”趙子蒙立刻警覺起來。
“對?!?
“您看見他的時候,蔡耀輝在做什么?”
“他正從正房的后面走過來。”
“據說他很少回家,他父親住院,母親陪住,家里沒有人,他怎么會出現在院子里面?”
“是啊!當時,我也很納悶,蔡耀輝每次來,不一會就走了,從不多呆?!?
“他不去醫院里面去照顧他父親,跑到這里來做什么呢?我又想難道他是回來幫蔡教授取什么東西的?”
“當時,蔡耀輝說什么了嗎?”
“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小釘錘。對了,他的手上還帶著一副紗手套,”
“拿著一把小釘錘?”
“對?!?
“他拿小鐵錘做什么呢?”
“他說蔡教授臥室后面的窗戶上壞了一塊玻璃,他換了一塊新的?!?
“那您當時有沒有到屋子后面去看看呢?”
“沒有,他是蔡教授的兒子,這里也算是他的家,我當時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有點納悶?”
“您納悶什么?”
“蔡先生屋子后面有一塊玻璃確實壞了,這件事我知道,前一天,小饒已經幫蔡教授裝上去了——玻璃還是小饒從我家拿的呢。”
“我搞不明白他兒子為什么又要再裝一次玻璃呢?”
“自從小饒住進蔡教授家以后,他家換煤氣、買煤基,修門窗的事情都是小饒做的?!?
“蔡耀輝西裝筆挺,皮鞋錚亮,一看就是個體面人,從來見他沒做過這些粗活?!?
“曹大爺,謝謝您啊,您提供的情況很重要。那您知道蔡耀輝是干什么的嗎?”
“不知道,蔡先生夫妻倆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打聽人家的家事?!?
“蔡耀輝原來在一所大學里面教書,幾年前辭職下海,開了一個古董店?!?
“古董店?”
“是的,據我所知,蔡耀輝大學學的是考古專業,后來還學了文物鑒定?!?
趙子蒙之所以跟曹汝南說這些,是希望曹汝南想起什么,記憶中的某些東西是需要激活的,如果沒有探洞這檔子事情,曹汝南是不會想起蔡耀輝裝窗玻璃這件事情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這半年,蔡耀輝到懷古村來的次數是多了一些。他和蔡先生的關系好像——”曹汝南欲言又止。
“是不是不太好?”
曹汝南沉默了一會,說道“恩,我也說不好。我們這里屋緊人密,誰家來個人,鄰居都知道?!?
“每次蔡耀輝來,蔡教授好像和這個兒子沒什么交流,蔡耀輝只和蔡大嫂說幾句話就走了。”
“我聽說蔡教授家原來寧海路的房子很大,是個樓房,夫妻倆住到懷古村來,不知道和這個兒子有沒有關系。”
趙子蒙猜想:這父子倆關系不好,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他對兒子自作主張、辭職下海有意見。
蔡耀輝扔下金飯碗下海經商確實有點離經叛道,是父母都接受不了。
第二種可能是蔡教授對兒子某種行為有意見、看不慣,這大概也是他不愿意在鄰居面前提兒子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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