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沒給她買禮物,跟我鬧了(1/2)
陸聿柏懶散地坐在藤編椅上,整個人被陽光籠罩,聽了這話狹長的眸瞇起,頭頂的烈陽也遮不住他周圍散出的寒意。
“是嗎?”他嗓音卻是淡淡,朝人群里掃了一眼。
席歡坐在李歆蕓身邊,眾人同她說了什么聽不清,但她面色含羞,時不時附和兩句什么,相談甚歡。
他握著酒杯的手拳了拳,不動聲色地斂回目光。
“是啊!”姓凌的小子比席歡大了一歲,叫凌遠,他頓了一下又說,“我媽說吳家興趣最大,讓我悄悄跟席歡接觸一下。”
凌家遠不如吳家,不敢明目張膽地搶,但依照陸家的脾氣選就選席歡喜歡的。
若凌遠能先一步跟席歡處上,就沒吳家什么事兒了。
凌遠這話一出,后脖頸發涼,看到男人投來的目光,立馬噤聲。
江紀琛嗤笑,“慫瓜蛋子,二舅哥一個眼神話都不敢說了?”
他的打趣瞬間讓這圈人哄堂大笑,陸聿柏也笑,只是那笑意遠不達眼底。
他甚至還調侃了句,“我看誰敢喊我這聲二舅哥。”
“聿柏哥!”柳婧婭嬌嗔,她還不高興著呢,就算陸聿柏解釋是林家會錯意了,她也不高興章家那事兒。
對席歡的排斥又上一層樓,恨不得她現在趕緊離開京北,居然還要嫁在這兒?
陸聿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末了放下空杯斂起神色,一本正經同她說,“叫的是二舅哥,你害羞什么?”
柳婧婭一怔,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臉一下通紅,不高興被羞澀代替,伸出手來錘他胸口。
“凌遠,還愣著,叫二舅嫂。”江紀琛不輕不重踢了凌遠一腳,凌遠也被逗得面紅耳赤。
凌遠是這群人里最小的,平時咋咋呼呼鬧得厲害,江紀琛愛逗他,沒怎么把席歡要相親嫁人這事兒放在心上。
一時調侃上癮,半晌往陸聿柏那邊看了眼,冷不丁看到男人含笑的眸中一片冷,立刻收斂。
這邊氣氛高漲,年輕人說說笑笑,席歡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過來。
她不好不給諸位夫人面子,笑得腮幫都僵了還在寒暄,瞧見柳婧婭捶了陸聿柏胸口那一下,她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找了借口,起身去洗手間。
她前腳走,后腳吳夫人就拍李歆蕓,“歆蕓,咱們這層關系,你明白我意思吧?”
李歆蕓哪兒能不明白?可她有所顧慮,席歡現在可是跟陸聿柏結婚了,萬一出什么岔子泄露,豈不是戲耍人家吳家呢?
“干什么?”見她猶豫,吳夫人板起臉,“還瞧不上我兒子了?”
“當然不是。”李歆蕓立馬否認,隨即推脫,“就是,我想尊重她的意見,再者說她只是我養著,也不是我親女兒,我做不了主啊。”
吳夫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但還是說,“我也明事理,咱們先不聲張,讓兩個孩子處處,行就行,不行誰也不告訴,不影響兩家關系!”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李歆蕓若還不答應便是不給吳夫人面子,還客氣了句,“行,我也希望咱親上加親啊!”
因為這個話題,席歡沒敢再回來,跑到后院一片沒人的地方圖清凈。
入冬了,后院一片竹林被幾棟別墅遮住陽光,竹葉上還掛著薄薄的一層白霜。
她搓搓手,不被太陽曬著穿旗袍有些冷,放在唇邊哈了兩口氣,再抬頭面前赫然多了一雙皮鞋。
陸聿柏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下顎線條緊繃,“一場生日宴,出盡風頭了,告訴二哥,開心嗎?”
章家那事兒,愈發讓眾人相信她在陸家的地位,柳婧婭本就想壓她,沒壓成,指定不高興了。
“開心。”席歡像是聽不懂他話中含義,眸色淡淡,移向一片竹林。
“那如果是婚宴呢?”陸聿柏盯著她側臉,眸光一眨不眨,“二哥給你辦婚宴,你會不會更開心?”
席歡卷翹的睫毛一顫,詫異地朝他看過來,他眸光凌厲,不似開玩笑,但絕對不是認真的,“你胡說什么?”
陸聿柏驀地揚唇,唇角弧度盡顯譏諷,抬手抵住她下顎,彎下腰跟她對視,毫不掩飾眸色中的鄙夷,“看來你還識趣,知道自己配不上我給你一場婚禮,這場生日宴是你在陸家最高的規格,你阿姨疼你,你也要懂分寸,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他越說,指尖收得越緊,席歡下巴被捏得紅彤彤,心頭越發絞痛,面色難掩心里的痛苦。
“陸聿柏,你混蛋!”她齜牙罵人,掙脫他手指的那一刻,低頭就在他虎口處狠狠咬了一口。
他拳頭再硬,抵不過她牙齒,卯足勁一口咬下去,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來,越咬越緊。
她眼角落下溫熱的液體,砸在他手背上,他眉頭擰成死結。
“席歡,你干什么呢!?”柳婧婭過來尋人,看到這場景拔高音量,快步走過來。
席歡力氣用光,松開陸聿柏的手,眼眶猩紅,有血絲,抿著嘴唇不說話。
“聿柏哥!”柳婧婭見陸聿柏虎口處都被咬破了,心疼,“疼不疼?我帶你去上點兒藥吧。”
陸聿柏面色如常,像什么也沒發生過,同席歡說那過分的話時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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