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壓力太大,不容易懷(1/2)
京北,柏莊。
“懷了嗎?”男人低啞的嗓音,在深夜格外誘人。
席歡拿著一根驗孕棒,在浴室出來,面色平緩淡然。
她右手邊,男人只穿了一條西褲,寬厚的背部抵著墻,麥蜜色的胸膛輪廓分明。
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被繚繞的煙霧遮住,朦朧中透出令人無法自拔的深邃,神秘。
她搖搖頭,輕嘆一聲將只有一條杠的驗孕棒遞過去,“網上說,壓力太大會不容易懷。”
結婚三個月,除了月經期她幾乎每天都要被勒令測一次。
除此之外,每天跟他上床,也是必須的。
她把驗孕棒丟回浴室垃圾桶,關上浴室門,過道的長廊顯得擁擠許多。
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兩人之間,男人低笑,削薄的唇角掀起的弧度,是帶著幾分諷刺的。
“確實該有壓力,一年內懷不上就離婚,你還找得到第二個人填你家的無底洞?”
他在她身邊擦過,緊實的臂膀劃過她耳根,碎發松散晃動。
她嫁給陸聿柏三個月,陸聿柏就支付了她母親三個月的醫藥費。
除此之外,還有她家生意,正在仰仗著陸家,從艱難起步到一片輝煌的階段。
陸家人說她像吸血鬼,她無話可說。
所以不論婚后,陸聿柏對她多么冷漠淡然,她從不曾有過怨言。
“還愣著干什么?”陸聿柏嗓音涔涔,甩過來的眸光深諳不可見底,暗藏著對她的不屑于顧。
她身形微動,走到他面前,猶豫了幾秒細軟的雙手落在他西褲的腰扣上。
她指尖兒微涼,不經意劃過陸聿柏的倒三角區域,他眸色一寸寸的沉下去。
其實跟陸聿柏上床,她沒什么不情愿。
她十六歲時被送到陸家寄養,跟陸聿柏相處了六年,看著這個男人從狂妄肆意的年紀,到如今沉穩內斂。
叛逆年少時的他混不吝,有著讓所有少女墮落的容貌。
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宛若一汪死水的人生和情緒,在遇見他之后,突然泛起漣漪。
步入社會不過幾年時間,陸聿柏舉手投足間的矜貴和成功氣息,散發出無限光芒,對女人更具殺傷力。
不僅是外貌,能力。
床上亦是如此。
席歡自幼跳舞,身材好身體軟,容貌姣好并且皮膚白嫩。
鼻尖兒上一顆黑色的痣,每次劇烈運動后痣的周圍泛紅,栩栩如生。
她是有些受不住陸聿柏的需求,總是被欺負到最后哭著求饒。
可她小臉白里透紅,迷離、情欲的眸含水,越看越讓人想欺負。
尤其,她喊慣了他‘二哥’。
稱呼禁忌下的刺激,男人是最無法抗拒的。
她自知在這方面,陸聿柏的失控是真的。
不論折騰多少姿勢,最后的結尾都是她跪趴在床,這樣易孕。
男人身材精壯有力,腰腹挺力時她那兩條纖細的腿壓根穩不住。
她每次都能深刻地體會到,什么叫‘被干趴下’。
兩股戰戰,陸聿柏覆在她后頸,灼熱的呼吸噴灑,伴著他粗喘。
漸漸平息,他略帶薄繭的手下移,拍拍她挺拔圓潤的臀,說了句‘抬高點’,下床。
她重新跪好,直到他洗完澡在浴室出來,才下床去洗漱。
床上的他多么熱情似火,床下的他多么冷酷無情。
落差大到席歡只能習慣性地自欺欺人,視而不見。
她關了浴室門,打開水龍頭后,在浴柜角落的衛生棉袋子里,拿出一瓶藥,倒出一顆粉色的小藥粒吞下。
那是避孕藥。
關于陸聿柏不愛她這事兒,她不會欺騙自己。
三個月前她大學畢業,本應回南海,但同學聚會上喝多,不知怎的就跟陸聿柏上了床。
來接她回南海的人撞了個正著,如了父親的愿,她嫁給陸聿柏。
陸聿柏沒她想象中那么反感這事兒。
陸家是權貴,政商勢力均衡,混得風生水起,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兒媳。
他們只需找個教養好,容貌好的提供下一代良好基因即可。
她容貌沒得挑,教養……這六年在陸家借住,他們都看在眼里,有分寸懂規矩。
換句話來說,她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生育工具。
陸聿柏對她的不滿情緒,來自于結婚的事情超出掌控,他掌控欲強。
強到她只是借住在他家,在學校被欺負了他都會出面,本著‘打狗看主人’的心態,護著她。
十歲前,她跟母親相依為命。
十歲后被迫分離,為了母親醫藥費她全聽父親安排,被迫離開席家,跟母親聚少離多。
她不想以后也跟自己的孩子飽受相思之苦,所以她不會輕易懷陸聿柏的孩子。
只靠孩子必然拴不住陸聿柏,除非……她能在這一年內讓他愛上她,穩住陸太太的位置。
否則一年后,在她沒懷孕的情況下,就只有離婚的下場。
陸母私下承諾到時會給她五千萬,或者安排一條出路,怕她糾纏。
她簽了協議,只是這事兒陸聿柏不知,陸母不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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