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君臣視線 (三更,求收藏)(1/1)
太極宮,燈火通明,李淵左右來回走動,聽著譯卒的稟報,揮手讓宮人帶其下去領賞休息,手中緊緊的攥著兩封軍報,一封來自李績,一封來自李靖,分別詳述了晉州和潞州兩方戰場的始末,他強迫自己做了下來,穩定心神,可是雙腿還是有些顫抖,小半年時間,河東道連番失利,涂炭千里,宋國公蕭瑀曾當面諷刺:“百里無雞鳴!”
作為一個開國之君,他從不缺膽識,也從不缺包容之心,可國家新立,軍閥割據,百廢待興,他這個君主除了掩藏野心,臥薪嘗膽又能如何,幾乎每一年,他都會親筆用突厥文寫就幾封低三下四的休戰文書,有給突厥頡利的,有給西突厥阿史那賀魯的,整個歷史中有幾個開國之君似自己這般憋屈?
勉強平靜下心情,他招手喊來側方第三名內侍:“你叫張三寶?”
張三寶從玉門關回來后便被提拔為太極宮傳令太監,隨侍皇帝身側第九位,排名靠前的公公莫不是身具大功,在皇宮中位高權重之人,張三寶進宮五年,一直聲明不顯,可自從玉門關之行后地位在禁宮中便一步登天,扮演者皇帝的唇舌。
此時陛下有招,張三寶急忙快行幾步跪倒在地,匍匐拜下:“回陛下,奴婢賤名確叫張三寶!”
李淵斜靠在龍椅上和顏悅色的說:“嗯,起來說話,你給朕再仔細講講上次去玉門關的經過,真聽你說說話兒,就當解乏了!其他人都下去吧!”
張三寶站起后習慣性的弓著身子,雙手垂下,畢恭畢敬的回到:“是!”而其余內侍則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等人殿內就剩他和李淵的時候,他才開始將一路走出長安后一直到玉門關,然后在玉門關中的所見所聞,而對路程上的描述均是一筆帶過,著重講述了在玉門關中和常何一同面見關野和薛萬徹和胡懷仁的場景。
講到見胡懷仁時常何宣讀圣旨,李淵抬了抬手:“你說,那小子當時有些心不在焉?常何讀完圣旨都不知道接旨?”
張三寶點了點頭:“奴婢不敢矯飾實情,縣男當時確是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后來聽關將軍和常侍郎談話提起此事,據關將軍說,原因是前兩天縣男參與折沖府救援災民,有一個叫牛家莊的小村落,村里只因白災便凍死人口十之三四,剛好官兵打通道路,村里家家戶戶辦理喪事,縣男當時便有異樣,形狀有些心痛過甚,此后兩天,便一直都把自己悶在屋里誰也沒見。”
“關將軍說道這里的時候也是頗為無奈,替縣男向常侍郎數次致歉,也說到縣男從小便被他師傅從災民中救起,待其可能太過寵愛,以致其對民間疾苦然不知。”
說道這里,張三寶適時停頓下來,他是個伶俐人,此時哪里還能不知道陛下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是誰!
果然,李淵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繼續說!”
張三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淵的神色,見并未有什么異樣,就繼續將他們和胡懷仁接觸的過程介紹的更加詳細,他口齒清晰,語調清朗,而且非常善于模仿,對胡懷仁以及尉遲寶林等人的語氣模仿的繪聲繪色。
他講到老先生張重九,講到胡懷仁的弟弟胡錯,講到那頓從未吃過卻美味無比的飯食,還有常何的脖子上那道恐怖的傷疤,期間李淵時而爽朗的大笑,時而沉默不語,他低頭沉思的時候張三寶總能適時止住話題,等他眉頭舒展開來才繼續講起,一直到臨別胡懷仁從懷里掏出來那壺葡萄釀,李淵再次啞然失笑。
此時天色已經朦朧亮了起來,李淵獨自站起身,沒有讓跑過來的張三寶扶自己,太極宮的燈火未息,可他從未如今天這般對朝會竟然有些迫不及待,門口的內侍早已等候有一炷香時間,見自己聽的認真也不敢來打擾,也就意味著文武百官此時應該也已經馬上到朝。
他拍拍張三寶的肩膀:“是個伶俐娃子,朕聽你聲色清朗,聽來如純泉之水,賜名純泉二字與你!”
本來被皇帝拍肩膀這種事張三寶已經激動的腿肚子發軟,再加上被陛下賜名,哪怕張三寶再少年老成,此時也頓時跪趴在李淵腳邊,泣不成聲!
門外內侍將殿內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此時進殿后目不斜視,李淵走下臺階轉入側室,這是去更衣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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