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事端(1/1)
瓜州其實就坐落在一大片的戈壁灘上,這片土地貧瘠,作物無法生長,唯一可以存活的植物叫做芨芨草,還有白楊。
商隊有驚無險的進入戈壁已經四天了,中途沒有遇到其他的商隊,所以大家的物品,尤其是水源都省著喝,馬兒走的不快,哪怕明知道身后不遠處綴著數十匹野狼也不在乎,只是偶爾有些焦躁的甩了甩尾巴,趕走身上的蒼蠅。
胡懷仁騎在馬上,胡錯,也就是尕娃,早已經騎在驢子背上,胡錯是胡懷仁給他起的名字,到了漢人的地方,“尕娃”總歸不是個稱呼。
“話說,八路諸侯,各自起兵。河內太守名叫王匡,引兵先到,想著憑虎牢關那一撥游兵散勇,一鼓可下,等擒了董賊,這份功勞,呵呵,想著都讓人口水直流。
于是,他也不等其余諸侯,直撲虎牢關,走到一半,只見一將,領三千鐵騎攔住去路: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王匡大怒:‘去一個人,錘死他!’
只見他身后一將沖出,誰知只一回合,便被那貌似賊人的小將一棍干翻下馬,王匡一方士氣大敗,被那小將領軍左右沖殺。
眼見手下被殺的丟盔卸甲,王匡大怒:‘停!’
小將不屑的問:‘怎地!’
王匡面色平靜,淡淡的說到:‘這里有黃金百兩,添為買路財可否?’
小將立即翻身下馬,哈哈一笑:‘善!’
于是,二人握手言和,狀若兄弟,拿了金子的小將更是在王匡的指引下,來去匆匆,朝著另一個方向趕去,那里,是曹操的行止所在。”
胡懷仁在這里停了下來,眾人主動開始思索。
“莫非,這個故事告訴我等,有錢能使磨吞鬼?”一個商人首先有所感悟。
“不對,明明是那小將武力高強,便可以輕松賺錢。”一個鏢師也有所悟。
眾人騎在馬上,緩緩的行走,一切都和往常一般,胡懷仁講一段子,為了能偷偷懶,便留出了一段所謂的思考時間。
他踢了踢身旁傻驢的屁股,這貨自從馱著胡錯以后便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甚至躺地上裝死的事情都干了幾次。
胡錯也是個沒志氣的,天天被頭驢甩臉子還樂此不疲,每天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拿出豆子和草料喂,遇見水源便立即為其清洗口鼻,把那頭傻驢子照顧的跟二五八萬似得。
久而久之,胡懷仁也懶得管這兩個,都病的不輕,別的驢子都是站著睡,這頭傻貨偏偏喜歡躺著睡,還死皮賴臉的蹭進帳篷里才肯睡,別的孩子出了家門看什么都新鮮,胡錯這家伙除了驢子好像對別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壞人,外面的人都這么傻?”在只有他們三個的時候,胡錯從來不肯叫胡懷仁“哥”,一直都是喊“壞人”。說話間他看后面那群人的眼神很是鄙夷。
“嗯?你想說什么?”胡懷仁沒打算糾正,畢竟,胡錯說的沒什么不對,來自千年后的他在講故事這件事情上,確實有一定的優越性。
胡錯斜了眼他:“你每次都是想各種辦法偷懶,而且道理講起來冠冕堂皇,沒人的時候又流露出那種可惡的嘴臉,也很傻!”
胡懷仁愕然:“那種嘴臉?”
胡錯越加鄙夷:“就是這種,瞇著眼看人,嘴角上翹,看起來像是在認真聽別人說話。”
胡懷仁這就怒了:“兔崽子,什么叫嘴臉?還可惡!抽不死你。”說著,他就動手了,而目前體能相對來說非常弱小的胡錯就只能死命的拍著驢子的屁股,希望能帶著他逃脫壞人的魔爪。
這時候的驢子非常識趣,相比馬兒,這貨好像智商不低,跑的雖然不快但是總能在最危急的時候向左轉右轉,非常自然,而后咧著一嘴大板牙朝著胡懷仁:“兒啊兒啊兒啊。”
離開草原這段時間,胡懷仁的日子也沒有荒廢,很是認真的請教了那些鏢師一些基礎的武藝,在這個滿是冷兵器的年代,一副好身板是什么都換不來的,而且這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冒或許就能要人命,所以,他在鍛煉的時候也會拉著胡錯。
這時候的唐人,武藝高的大多都進了軍伍,次一些的稍微有些人脈要么開個鏢局走鏢,要么就做那十步殺一人的游俠兒,放蕩不羈,卻又一諾千金,還有一部分,進了大戶人家做了部曲家臣什么的。
商隊里的鏢師都是府兵出身,領頭的石松和徐大算是上過戰陣,殺過人見過血,其余的,都是一些好勇斗狠之流的殺才。受不了軍伍的管束,便跑了出來,前些年兵荒馬亂的,倒也不愈有人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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