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身為初中畢業就出去打拼的謝羽有點驚訝，“你看起來好小。”
    楚晏和他解釋，“因為我是本科和研究生一起讀的，其實我今年才二十三。”
    才？
    謝羽瞬間被年齡差在心口上插了一把刀。
    “沒上大學是我這輩子的遺憾了。”謝羽嘆了口氣，“大學怎么樣？”
    楚晏故作思考狀，“就是學習，上課。我和我舍友相處的不好，上學的時候就搬出來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一直聽他們說話沒做聲的陸恃忽然出聲，“為什么相處的不好？”
    “性格不合。倒也沒做什么過分的，就是不交流，我覺得氣氛壓抑就搬出來了。”
    陸恃抿了一口水，沒再多說話。
    楚晏自顧自聽課去了。
    謝羽這才切入正題，“樂娛最近打算搞一個IP大型古裝劇你知道吧？”
    陸恃皺眉，“不是高妮給江一言接的？”
    “不是。這個是樂娛搞的，準確來說，是高妮。”謝羽給他分析了下，“而且這個小說在網絡上熱度很高，聽說高妮費了不少功夫才搶到版權。”
    “嗯。繼續。”
    “高妮昨天和我說了這事，我估計她要給我個角色。”謝羽頓了頓，“我估計她應該不會選你了，咱倆現在都在避嫌。”
    “也不一定。”杯子在手上旋轉，陸恃饒有興趣地道，“高妮什么人你不知道？為了熱度什么干不出來？”
    謝羽失笑，“也是。你怎么說都注意一點，她給你接這個跨年節目就純屬要搞你。”
    陸恃下意識地看了眼楚晏，確定她沒往這邊看才應了一聲，“嗯。”
    這頓飯吃的很和諧，楚晏食量小，沒吃多少就飽了。
    謝羽挑了挑眉，“樓下有魚你要不要去看？”
    “魚？”楚晏有點驚訝。
    一般飯店都會有魚，這不是什么令人驚訝的事情，只不過陸恃這種人……原來也會用這種套路。
    她莞爾。
    “恃哥挑的那個魚特別大。”他夸張地張開雙臂，聲色并茂。
    陸恃在底下用腳踢了他一下。
    “那我去看看。”
    一出門，服務員就湊過來問她“需要什么”或者“帶她去”之類的話，都被楚晏一一回絕了。
    一樓大廳有個水池，很大，很顯眼。
    水池是兩層的，用白色的大理石建造，周圍用黃色翡翠點綴，噴泉發出的“嘩啦嘩啦”的水聲在安靜的環境里尤為清晰。
    水池里一共就四條魚，一層兩條，個頭都不小，紅白相間，很是養眼。
    這是在養魚還是打算等養肥了再吃呀……
    楚晏拿出手機，“咔嚓咔嚓”地拍了兩張照片，點開相冊，查看自己剛拍下的魚。
    似乎是覺得拍的不夠好，楚晏退出相冊，點開相機，打算再拍幾張。
    “是不是很大？！”
    楚晏天生膽子小，尤其是，謝羽在她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就出現在她身后并且……出聲。
    她被嚇得手一抖，“噗通”一聲，手機掉進水池里，夭折了，把魚嚇得四處亂游。
    楚晏：“……”
    謝羽：“……”
    謝羽身后的陸恃：“……”
    楚晏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轉過身，“不好意思有被嚇到。”
    謝羽同樣也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我沒干啥吧姐姐，我沒錢。”
    楚晏成功被他逗笑，轉身從水池里撈出了手機，按了好幾下開機鍵也沒反應，索性把電話卡拔了出來，把手機扔進了垃圾桶，用手紙擦了擦手，“沒事，用好幾年了，反正最近也想換了。”
    然而，事實卻是，那是楚晏最近剛買的自家崽崽代言的新手機。
    “要不我賠你一個吧。”
    楚晏擺了擺手，“不用啦，我也說了我想換了，況且是我自己膽子小掉進去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三個人上了車，陸恃這才把從一進酒店就因為沒電關機的手機充上電，發現屏幕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小白打來的。
    他眉心一擰，覺得沒什么好事情。
    陸恃想著等會兒就回去了，而且能讓小白著急的估計也只有高妮和他了，就沒回撥。
    謝羽今天沒什么安排，陸恃就先把他送回家了。
    開車回到了公司，陸恃第一個去的不是高妮的辦公室，而是自己的休息室。
    楚晏看著這條和去會議室大相徑庭的路，終于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了，“我們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