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容不下旁人(1/2)
“胡說什么呢?”顧黎走過來打了顧延后腦勺一掌。“爹娘皆在為了一個女子要死要活的。”
佘笙看了一眼顧黎,福身后便小跑著出去。
“笙兒。”
“站住!”顧黎吼道,“此事她如若想不明白你再去她跟前也無用,你救了她如此多回,她也歷經生死那么多回,這年紀了卻還是看不透解不了你去又有何用?”
“可是我不能沒她,恕孩兒不孝。”
佘笙小跑著到了宮殿外頭,上了馬車便止不住的哭泣,災星一詞跟了她二十多年,至今她的爹娘都因此不認她為女兒,她因災星受了這么多的苦痛。
又如何諒解得了顧延呢?
“東家,您怎得哭得如此厲害?”沏園門口,王燕云扶著佘笙下了馬車。
佘笙抱著王燕云道著:“七嫂子,我的心太亂了,太亂了,許我該遵循凈慧師太之言落發為尼,許才能解脫了去。”
“東家,凈慧師太是來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封給您。”
佘笙拿帕子拭去淚珠子拿起插著雞毛的書信來瞧著。
“只有秋茶二字?”佘笙納悶地道著,這秋茶二字用得著八百里加急嗎?
而秋茶即便完了也得等明年才有,這會兒一壺茶坊被景陽那小皇帝據為己有便是日后也不歸她所有,也不應來找她才是。
“七嫂子將門關起來,不得讓外人進來一個,連佘錦與南翼都不得放進來。”
“是。”王燕云見著顧延而來,緩慢著關了門,在尚且有一條縫的時候顧延便闖門而入。
“你還來做什么?”佘笙問著。
顧延將衣袖簾起道著:“我只想告訴你,我當時舍命救的是我此生摯愛,你我歷經生死如此多回,你卻要為前輩之事所擾嗎?”
佘笙見著那傷痕,冷聲道著:“你別拿此事來要挾我,我殺不了你,也不愿再見到你。”
顧延閉眼說著:“既然你要殺了我,那我便死了罷。”
佘笙見著顧延手中有一把匕首朝著他的腹部狠狠地刺了下去。
“佘錦五年前來騙人的江湖術士小把戲。”佘笙上前把匕首抽出,有一個伸縮的彈簧機關,一聞血還真是雞血,“如今再騙我有意思嗎?”
顧延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我舍不得你一人在世間。”
“顧延,其余之事我都可諒解你,此事我真的諒解不了,你對我好對我有恩我都銘記于心,且你也是我深愛的男子,可你不曉得那災星之痛。”
“可此事真與我無干,是那蘇老相爺所為當真與我毫無干系吶,我見到萬俟微時便隱隱有猜的是如此,確認之后更怕你會離我而去。
你亦曉得那時我夜里做夢,夢到的都是你離我而去的畫面,那種痛夢里嘗嘗便罷了,如若一定要你我分離,那真不如死了痛快。
可如若我死了,我怕這世間你都無個可吐露心事之人,你曉得嗎?那日里你深夜來尋我我既心疼你的臉,卻也欣喜你是將我放在心中的人。”
佘笙抿了抿唇,回憶著他們的點點滴滴,可卻亦無法諒解,“你尚且年輕日后會遇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女子,咱們既是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
“是,能找到比你愛我的女子多得很。”顧延道著。
佘笙心底一疼。
“可世間我將所有的心意都給了你,就差剜了心給你了,我的心中眼中都是你,容不下旁人了,可你呢?”
“不必多說了,這個結我解不了,送客!”佘笙忍住不滴下眼淚來,進了屋內,手中秋茶二字早已被淚水給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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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沏園里頭大辦了宴席。
佘笙將沏園給了佘錦做府邸,她既喜歡官道她便也不攔著。
景陽將一壺茶坊據為己有,要評判出天下第一茶之后封為御商再賜一壺茶坊給那人。
這也等同于將佘笙排除在外了,畢竟精茶皆在一壺茶坊內,如今她要去評選也無茶去了。
佘家對茶葉有興趣之人已無,佘錦又一心與南翼在朝堂之中大展拳腳抱負,她對一壺茶坊也無多少要的必要了。
左右這經景陽所挑選的茶商也必定不會薄待原本茶坊內的長工,即得天下第一茶的名號必定也會有愛茶之心。
“阿姐,你越發的瘦了,姐夫也時常喝醉酒好不容易上個朝也醉言醉語額,好似個活死人似得,今日龍抬頭的日子是抄蘇家的日子,陛下命姐夫去抄,姐夫那消沉醉醺醺地模樣也不知如何抄家呢。
陛下判了蘇家上下無數人死刑,看來這長安的刑場要血流成河了,也不知道蘇老相爺會落得怎樣的下場,這么大年紀了不知是流放還是殺頭呢?陛下讓姐夫做主呢。”
佘錦喋喋不休地說著。
佘笙虛弱地起身道著:“蘇府今日抄家?”
“是吶,今日龍抬頭陛下特意選在今日便是要震懾天下人。”
佘笙自床上而起,扶著床沿道著:“我要去蘇家。”
“阿姐,你這身子虛弱得很,其實你與姐夫鬧什么別扭呢?歷經如此多事兜兜轉轉你又何必如此折磨姐夫,又折磨你自己呢?”
佘笙苦笑著說道:“錦兒,我并非折磨我自個兒,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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