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為夫來遲了(1/2)
蘇通見著顧延落跪好一番訝異,平日里要顧延給他行禮都是難得很,別說見他下跪來求自己了。
這會兒他竟為了一個佘笙這般拋棄了往日里的桀驁與高貴。
“顧延,你可知曉你那番話是何意?”蘇通怕顧延只是一時的沖動之言罷了。
顧延道著:“我可給你立下字句,只求你能留下一壺茶坊,如果我離了朝廷甘愿隱居,你要那些銀子也無用。”
“不可,若要隱居你只可過楊妹夫那般清苦日子!”蘇通道著。
“可這茶坊是笙兒的一番心血,我可保證日后必定不會再入長安一步!”顧延朗聲道著,“求你救出笙兒。”
蘇通走到書案前道著:“若你能給我磕三個頭,本相就應(yīng)承你的要求。”
“咚!”
蘇通話音一落,便有顧延磕頭之聲。
“咚!”
顧延眼中含著焦急地神色再次嗑著頭。
可最后一個頭,卻被蘇通給攔住了,“能得你那么恭敬待我還真的是難見,不過也太天真了些。要留下你那就是無窮后患吶,你既已對一女子情根深種,那這女子之死莫過于你自己死了吧,老夫又豈會讓這機(jī)會白白流逝。”
顧延起身道著:“蘇通,你別欺人太甚,若是佘笙有差錯,我必定血洗蘇家滿門。”
“你可莫忘了,佘笙亦是蘇家人!”蘇通冷聲道著,“老夫賭得便是你沒有這個魄力與心思狠辣,你們顧家不過都是懦夫罷了。”
顧延憤然瞪著蘇通。
蘇通拍了拍顧延的肩膀道著:“若你只是顧延而已,能有你與佘笙這孫女孫婿老夫此生足矣,可你的身份卻是讓老夫忌憚得很吶!而佘笙亦然,別恨老夫,老夫不過也只是為了大印江山思慮而已。”
“當(dāng)年是一個豆蔻年華活潑少女你不放過,現(xiàn)今的佘笙本就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還不放過?
我極力想要她多陪我?guī)兹眨銋s是又要把她逼入絕境,她的心結(jié)解不開只因她的思慮是對的。
蘇相爺,我留著你是因顧家,因我至親罷了,可是若是我的摯愛沒了,我還留著蘇家留著你有何必要!”
顧延冷聲道著。
“老夫奉陪。”蘇通道著,“雪落飄杏白映紅,來把佳人笑顏弄。若道世間何為喜?莫若姊妹女兒紅。可惜可惜了,佳人已逝女兒紅不再,世間無喜,顧延你到時也只是行尸走肉罷了。”
顧延握緊著手道:“你既知曉佘笙的詩,也該知曉她是有多希冀蘇家能接納她。你錯過了一個最敬愛你的孫女兒。”
“端午日里出生的災(zāi)星再有文采,不過也是災(zāi)星罷了,蘇家容不得她,送客!”蘇通言著。
顧延拂袖往外邊離去。
待顧延走后,蘇通落坐在椅子上,在白紙上寫著方才所吟得那一首詩來。
思緒不由得回到了近十四年前,那時的佘笙不過十歲的模樣。
他路過后院見著后院女眷作詩玩著,聽得蘇年錦作詩,本想重用這個女娃兒。
可一打聽是端午日出生的,他便匆匆而離去。
離去之時在她腳邊撿起過一被揉成一團(tuán)的詩詞紙張來,這些年來若不是他重見佘笙,他大概連這孫女兒的模樣都記不得清了,可她年幼時所作的詩詞他卻沒曾忘過。
雪落飄杏白印紅,日落云密驚雷沖。
若道江山何為喜?莫若貪盡百官忠。
年僅十歲的閨閣女子有這番見識,與他而言是著實(shí)被吃了驚的,可災(zāi)星終究都是災(zāi)星。
顧延出了蘇相府的大門,柳萬金便走上前來道著:“姑爺,怎么說?蘇相爺可肯答應(yīng)?”
顧延皺了眉頭搖著頭說著:“沒有,你可打探到了消息嗎?”
“還沒有,萬俟微那處概不見客,這可如何是好呢?”柳萬金嘆氣著說道。
顧延心中思慮著,伸頭看向天際間的明月,笙兒你可能看到這片明月,若能看道便對月訴出你在何處可好?
“今夜的月色正好,以往佘二小姐最喜歡的便是這明亮的月光,若是讓佘二小姐曉得東家出了事,她定會要擔(dān)憂瘋的。”柳萬金道著,“東家定不能出事。”
顧延冷冷地道著:“笙兒生死不明,你還顧念著佘錦!”
“以往坊主夜間在茶園忙碌之時,二小姐便會在茶山的竹林里頭坐著,可每每不到一刻鐘東家都能尋得到她。
二小姐還言她想要有明月來相照的意境都不曾有,要是我也如東家一般能次次尋到她便好了。”柳萬金嘆氣道著。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對,先查長安城里外的竹林。”顧延發(fā)令道著。
畢竟是在天子之都,若是有佘笙之蹤影豈會無人知曉,除非是人煙稀少之地,而竹林里頭是藏人的好地方,亦是能布下機(jī)關(guān)恐防仇家的好地方。
顧延駕著馬便往東城門外的七竹林里駕馬而去。
柳萬金連連趕著道:“姑爺,子時已到您身子不好且先休息罷,由我等來尋東家便好。”
顧延卻根本未將柳萬金之話放在心上,他的馬乃是千里馬自不是柳萬金能追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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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頭,佘笙摸著心口痛聲咳著,昏暗之中她看不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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