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元宵燈會(1/3)
?尤詞沒有告別就離開了。
看著陽臺上已經洗干凈晾好的床單被套,念念便知道他真的已經走了,還以為至少離開時他會跟自己告別,然而,他并沒有,就像當初她離開一樣,不曾告別。
念念恍恍惚惚的走進浴室,準備刷牙洗臉,洗臉池旁,伸手拿牙膏的動作進行了一半頓了下來。
平時刷牙的杯子和牙膏是放置在不銹鋼欄架上的,杯子放置在兩頭,牙刷躺在杯子里,牙膏則是放置在不銹鋼欄架中間,并不曾會放在杯子里,然而,今天牙膏卻安靜的躺在尤詞用的洗漱杯中了。
他平時都不會放錯的,這次是意欲何為呢?念念左手食指戳了戳尤詞洗漱杯中的藍色牙刷,撅著嘴嘟囔:“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洗完臉刷完牙,念念去廚房覓食,不曾想,廚房琉璃臺上卻擺著已經涼透的兩道菜,魚香茄子和清炒蘿卜絲,隨手打開電飯鍋,果然,洗干凈的米粒靜靜躺在鍋里,只用她加點水就可以煮了。
原來,他是做過這些才走的。
可是,等她吃上這頓飯菜的時候,不禁讓她皺了皺眉,明明是同一個人做的,然而這回她卻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接下來的幾天,念念的生活又恢復到往日那般,沒有尤詞,也沒有‘喂你而來’po主轉發她的微博,一切恢復平靜。
嗷…不對,那個讀者‘有刺’還依舊在給她扔深水魚雷,真愛啊~
這期間她也收到了單純給她寄的家鄉特產了,只不過,卻是對面鄰居替她簽收的快遞。
搬來這么久,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對面鄰居。
那天中午,念念剛吃完飯門鈴就響了,墊著腳從貓眼看到門外身形頎長帶著黑色口罩的陌生男子,她本能的沒開門。
下一秒卻聽見門外他在喊:“你的快遞,團子。”
團子?只有單純才會這么喊她。
念念打開門,不解的問到:“你是新來的快遞員嗎?”之前送快遞的是個小個子的中年男子,而且快遞是不會親自送上門的,只會打電話通知去小區門口拿。
只見口罩男抓了抓后腦勺,微笑著解釋道:“我是住在你對面的鄰居哦,剛好拿快遞,恰好也有你的,我看還挺沉的,就幫你拿了上來。”
說著便走近,站在她家門邊,彎著腰把包裹放了進來,放在她所在的玄關門邊,放完他就退后了一些。
“謝謝”又紳士又熱情,念念微笑著向他道謝。
“不客氣哦”他擺擺頭然后抓了抓后腦勺,整個人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恰時樓上走下來了一位男子,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念念和口罩男不不禁偏頭看向那男子,很明顯男子走路重心有些不穩,因為他右腳有些跛。
男子并沒有扶著樓梯扶欄,似乎有些倔強的就那么堅持著邁著他那一晃一晃的步子,讓她和口罩男看著莫名一陣的心慌。
好在終究是安穩的走下去了,念念收回關切的眼神。
口罩男也轉身打開了對面的門,拿起門邊的包裹走了進去。
念念有些楞楞的關上門,還真是鄰居啊,只是什么時候搬來的啊,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而且剛才下樓的那位男子她也是第一次見,不過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人家腿腳不方便不常出門自然也就遇不到了。
正月十四晚上,念媽給念念通了個電話。
“媽媽”軟糯撒嬌的喊。
“最近好嗎?怎么沒給我們打電話?”念媽在電話那頭語氣甚是想念的問。
“好啊…”沒什么不好的。只是…媽媽你知道嗎,我遇到尤詞了,他什么都沒說,自己卻想跟他走了,雖然、雖然她知道自己配不上。
“明天元宵節,要不要我跟你爸爸過去陪你?”爸媽是在b市工作的,還有幾年退休。
“不要了吧,我一個人挺好的,等過一段時間你們不忙的時候再來?”年后才開始上班的,應該挺忙的,念念不希望他們來回奔波。
聽著電話里女兒體貼的語氣,念媽很是心疼,女兒一向乖巧,只是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卻讓女兒受了那么大的苦。
“那過一段時間我跟你媽再去看你,讓你媽給你做些好吃的。”念爸在電話里說道。
“好啊,我想吃媽媽做的栗子燒雞,糖醋排骨…”
她一一說著,念媽在電話里頭聽著忍不住笑了:“想吃的倒是很多怎么沒見你多長一兩肉給我看看?”
…
家長里短的聊了半個小時,念念結束了和父母的通話,剛關上手機屏幕,忽的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的是a市。
a市的,誰呢?她接聽。
“喂…你是…?”念念舔了舔唇瓣,小手握著手機貼著左耳,弱弱的問。
半晌。
“是我”尤詞清潤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忽的念念有些楞,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他的電話。
“哦…”他現在大概回a市了吧,她想。
“c市元宵燈會你去過嗎?”他特有的聲音問,低醇入耳。
c市的元宵燈會?她還真沒有去看過,畢竟單身汪啊,看燈會什么的不是找虐么。
“沒有”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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