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酷刑(1/2)
*** 揚子哥本來耳根子就軟,一聽不追究,忙答應下來。
“王大叔。”穆春叫大軍過來:“你去跟鬧事的人,他們提的條件我們考慮考慮,他鬧就任由他鬧,切記不要跟他正面沖突。”穆春吩咐:“鎮不住了就報官。”
一計不成,對方定不會善罷甘休,怕是要跟阿骨再接洽,看看如何應對。
跟著阿骨,就能找到幕后主使。
穆春將此事交給田來順。
翌日一早,穆春正在抄寫經文,田來順來給請安:“大姐,阿骨果然跟人碰頭了,就在昨兒個夜里。”
穆春筆下一滯,將“穩”字寫完,才問。
“什么人?”
“黑乎乎的,的看不見。”
“按計劃行事。”穆春吩咐道。
揚子哥將阿骨約了出來,穆春命人將阿骨的老子娘從破屋子接到院里。
“叫阿骨來,我請他吃飯。”穆春將阿骨娘安頓好,坐在屏風后面。
阿骨進來,見他娘坐在席上,老人家不明就里,笑嘻嘻的受著寶竹的按摩。
阿骨正要上前去問她娘,扭頭就見揚子哥和王大軍堵在門。
穆春冷冷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傳出來:“二十兩銀子,誰給你的?”
阿骨將銀子藏在床底下的罐子里,被穆春派人搜了出來。
“的哪里有這么多銀子……大姐誤會了吧……”阿骨訕笑,抵賴不承認。
“既然忘記了,那就好好想想。你娘先住在我這里,等你想起來,再接她回去。”穆春聲音越發清冷:“就是不知道,若是西郊容不下你,陽岐城容不下你,甚至楚州也容不下你,你娘這么大年紀,受不受得住奔波流離之苦。”
穆春恩威并施,冷笑不迭:“原先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呵呵,糊涂糊涂……”
阿骨被她幾句話得不明就里,看了看坐在上首白發蒼蒼的老娘,他陡然明白過來。
他原本想,穆春抓了他娘又如何?別院可比他家好多了,有吃有喝有人伺候。
此刻聽穆春的話,卻并不是要整治他老娘,而是要整治他。
將老娘接出來,是為了對付他?要將他趕出陽岐城?
是了,他沒有犯罪,只要抵死不認,穆家無法抓他去衙門。
可是斷他衣食,讓他無處容身,那是輕而易舉。
瞧瞧揚子哥和大軍魁梧高大的身形,阿骨猶豫躊躇起來。
考慮了一下,咬牙和盤托出:“那人都是夜里來找我,我不識得……他叫我再想辦法鬧起來……最好能出人命……”
“那就找他,問他。”穆春在屏風后微笑,沁冷入骨:“問不出來,你就等著餓死吧。”
以穆家的權勢,整治一個刁民,輕而易舉。
阿骨只聽屏風后傳來讓他噤若寒蟬的聲音,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姑娘出的話:“……穆家不怕被人仗勢欺人……死幾個人算什么事兒……”
他冷呦呦的打了個寒顫。
穆大姐的話,怎么聽起來讓人心驚膽寒,毫無懷疑?
阿骨一顆心恐懼到底。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也一下子捏住他的七寸。
夜里,穆家田莊后頭的大樹下。
阿骨貓著腰蹲在那里,學了幾聲狗叫。
白天他已經給接頭的人帶過信,狗叫是見面的暗號。
等了一會兒,有人過來,也學兩聲狗叫。
阿骨鉆出來,對那人愁眉苦臉:“揚子哥不愿意再干,我一時找不到其他人……咱們村,他最強壯……”
“你干不了我找別人。”黑暗中那人看不清楚臉。
“我干我干,只是找新的人需要時間,您多寬限幾天吧。”阿骨哀求。
“就三天。”那人冷冰冰的語調,不耐煩多待。
“行!”阿骨下定決心:“倒是誰對穆家這么大的仇恨?大哥,哎,哎……”他剛問出,那人大踏步轉身就走。
等他快要出田埂時,大軍和揚子哥撲出來,將他死死按住。
田來順操起一根木棍,朝他頭上狠狠一下,那人暈了過去。
待醒來時,發覺自己雙手被縛住,關在馬廄里,臭味難聞。
身上不少地方,動一動痛得厲害,看來暈過去時,沒少被人打。
田來順等了他一夜,見著仇人醒來,分外眼紅,掐著他的脖子怒罵:“還我爹命來……你,穆家東郊田莊是不是也是你使壞……”他一面一面眼淚流下來,滿臉都是。
那人渾濁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圈,瞟了一眼田來順,知道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掐不死自己,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穆春站在馬廄外面,用帕子捂著鼻,玉畫在旁不斷用扇子扇風,那股騷臭味還是撲鼻而來。
強忍住想要干嘔的沖動,穆春靜靜聽著里面的動靜,少頃,她叫玉畫:“叫來順出來。”
田來順一臉的鼻涕眼淚,對穆春甕聲甕氣委屈至極:“他不肯。”
“沒事,我有法子。”穆春冷笑,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她在這邊只能待三天,今日是第三天清晨,明日一早就要返程。
必須在今天之內,找到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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