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方家(1/2)
*** “哦,那是來順。”寶竹快人快語:“他是廚房田大嫂的兒子。”
來順,穆春念叨著名字,又問:“多大了?”
“這奴婢不知道。”寶竹笑著答話:“他來了一個月不到,以前田大哥還在的時候,跟著田大哥管東邊的莊子雜事,二個月前,莊子上暴亂,田大哥與人起了沖突,被人打死了,田大嫂不放心,求了太太,將他帶來放在馬房里干活。”
難怪聲音稚嫩,還會讀“三字經”。穆春想著一路上他的表現,暗道此人可用。
年紀,遇事沉穩鎮定,實屬難得。
因見了方之詢堵得慌,穆春晚飯沒吃幾,穆秋溜達過來,瞧見桌上剩了許多菜,碗里的飯還是滿的,假心假意問了幾句。
穆春絕不提被潑黑狗血的事情,只搪塞了她。
那面周氏聽她食不下咽,過來瞧她。
穆秋訕訕的回去了。
“方公子走了嗎?”穆春問:“女兒回來時偶然遇見。”
“還沒。”周氏剛見了客。
“那爹爹與他如何認識的?”穆春納悶。
“哦。上次你爹不是進京,給寧華郡主送稅供?瓢潑大雨,山路難走,遇到方公子幫忙。”周氏言簡意賅:“方公子恰好也要去定國公府,你爹,他與國公府的人十分熟稔,一看就是常來常往的。”
常來常往?那算起來,方之詢該是寧華郡主的人,只是不知道來陽岐城干什么……穆春在心里嘀咕。
上次穆文忠回來“路上遇到貴人相助”,原來的是姓方的。
哼,見死不救的東西,算什么貴人?穆春腹誹。
寧華郡主是九王爺的女兒,有兩次婚嫁。第一次嫁給趙姓狀元郎。只是趙狀元死得早,后改嫁定國公。
上一世,與方之詢一面之緣,穆春壓根沒留意他的家世,只記得這個男人當眾羞辱她,撕開她的傷,往血淋淋的傷上面撒上一把鹽,輕佻惡毒,恨得她決定一頭撞死。
她知道他的是實話,可那時候,溺水瀕死之人,需要的是救助的稻草,非岸上之人冷眼嘲笑,諷刺她落水活該。
這是何等的冷漠無情。
想到那似笑非笑的深潭般的眸子,穆春咬牙切齒。
她問道:“方氏一族,如今怎樣?”
“如今的情形不大清楚,不過我還未嫁給你父親前,方氏在徽州一帶,百年大族、顯赫榮耀。當年趙狀元做了郡馬之后,他姐姐在方家先前是個妾,后來主母忽然病死了,她就扶了正。只是趙狀元死后,郡主改嫁,他姐姐也因此病倒,沒多久就去世了。”
周氏不欲多,但是顯然也是調查了一番的:“就是不知道,方公子是方家什么人。看來方家也還是想攀附郡主這棵大樹的。”
周氏在心里琢磨,方之詢不錯,可徽州?哎,還是算了。
不考慮不考慮。女兒還是嫁在陽岐城,離她近些的好,可以照拂一二。
穆春不知道周氏已經轉了幾百個彎,還在算自己的帳。
方之詢身份不算差,上一世為何要跟嚴家來往?
亦或者,是嚴家想高攀方家?
“春兒,我瞧你心神不定,可是今日受了驚嚇?要不要尋個大夫瞧一瞧?”
“我還好……母親不必擔心……”穆春揉揉額頭,剛開拒絕,玉棋進來,對周氏道:“太太,老爺,方公子要在府上住幾天,請太太安排好。”
周氏聞言點頭:“我這就去……”
穆春一聽方之詢要住下,一把拉住周氏的袖子,她此刻頭更疼了:“母親,我想,我怕是受到的驚嚇不,還是去莊子上住兩天,緩緩心神吧。”
周氏:“……”
剛才還自己沒事的
瞧著女兒懇切的眼眸,周氏點點頭:“也好。”
若是今日之事,胡家瞞不住,傳出去,穆春躲著,也不必受流言蜚語的干擾。
周氏叫了玉棋來吩咐幾句,又對穆春道:“你此去,也順帶看一下莊子上的賬目,跟去年的比一比就行。”
有點事做,不至于胡思亂想。
穆春見周氏安排她明日晌午啟程,點名道:“馬房里有個叫來順的不錯,讓他駕車吧。”
這種事,周氏自然是沒有異議。
穆春放下心來,方之詢這種見死不救的冷漠絕情之人,還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好。
玉梅直到府里掌燈時分才回,她進屋看了一眼伺候著的玉蘭,穆春將玉蘭趕了出去。
玉梅這才道:“姐……奴婢跟了一路,那婆子根本不是什么高人……”
穆春松了一氣,聽玉梅繼續。
又是嚴家!
這回是嚴云姝。
胡家直到賓客都走完,才將那瘋婆子扔出來。
瘋婆子鬼鬼祟祟繞了好幾條巷子,進了嚴家后宅西北角,守門的婆子聽了她的話,進去通傳,不多時,出來一個丫鬟給了那瘋婆子一笑錠銀子。
那丫鬟玉梅認識,正是今日跟著嚴云姝去胡家的丫鬟。
“奴婢猜,三姐脫不了干系。”玉梅氣得不行。
嚴云姝與穆春無冤無仇,不過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插曲,犯不著花銀子報復。
除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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