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我叫牛金,我要當將軍(1/3)
?甄堯坐在一旁聽田豐兩人閑聊,直到一個時辰之后,才開口道:“二位先生,如今袁紹已敗,你等皆成白身。本初雖為名門之后,但絕非當世英主,以二位先生之大才,不該愚忠于袁紹一人。甄堯不才,愿請兩位先生助我。”
田豐、沮授聽罷紛紛閉口,兩人都不是今日才被抓住的。這些日子即便是跟著甄堯一同趕路的沮授,在途中都沒聽到甄堯一句勸降的話。
甄堯不說,沮授卻不能不想,自學成出仕以來,效力于韓馥時,韓馥被甄堯擊敗。效忠袁紹,本以為可一展宏圖,卻又處處受制,如今袁紹亦敗給了甄堯。
這幾日白日夜間,沮授時時都在想,自己的命是甄堯救下來的,是就此隱居山林還是出仕毋極,但一直沒有決定。而田豐,被張飛等人抓來以后,也沒人問他降不降,知道甄堯今日前來,才有此一問。
沒有正面回答,田豐反而問道:“敢問州牧,如今既已得司隸,若再用兵,會向何處?”
對于田豐的問題,甄堯不需要太過考慮,就明白了這老頭的用意。前世記憶中,這老頭應該是忠于大漢而非忠于袁紹,否則也不會幾次三番的駁袁紹的面子。
而他既然這么問了,甄堯也就清楚該怎么去回答:“以先生之間,西進乃一朝一夕所能成?”
已經占有了洛陽,馬就能拿下潼關,再往西,那可就是長安了。長安城雖然也只是一座城池,但因為城內有天子,它就變得不同了。甄堯這話的意思,在田豐的理解下,就成了攻打長安,迎回我朝天子。
田豐剛要說話,甄堯卻擺手道:“元皓先生先別說話,不防將你心中所想寫下來。沮先生,你以為西進如何?也請用筆墨記下。”如此說著,甄堯對一旁侍衛擺手示意,后陣很快便走進屋,并把筆墨紙張都拿了出來。
田豐很快取過一只筆桿,而沮授在百般思量之后,也將毛筆捏入手中。兩人都是當世大才,自然不屑于去偷看對方,簡簡單單寫下幾字,也就收筆了。
只是當兩人看向對方所寫時,都不禁搖頭。田豐所寫是:‘奉天子以令不臣’;沮授所寫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兩人的心態與謀劃的差異,從文字表面就能看的出來。
田豐搖頭,是因為自己這位摯似乎對大漢真的死心了,記得數年前二人相談時,對方雖然不如自己這么明確的要還朝于天子,但也不至于說出紙所寫的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思想有了分歧,以后這摯恐怕就做不成了。因為從寫下這兩句話開始,一層透明卻又存在隔閡,已經在兩人之間展開。
沮授搖頭,是對田豐的脾氣而感到無奈,性子太直,做什么都直言直語,就連這么一句話,都寫的思想露骨。這讓在旁邊看著的甄堯作何感想?
搖頭之后,兩人卻有對甄堯此舉頗為驚異,簡簡單單兩張紙,不但試探出了他所要知道的,還將同為袁紹帳下的自己二人,制造出了分歧。
沮授和田豐的表情,甄堯都看在眼底。這個結果,在他開口的時候就預料到了。倒不是他能掐會算,而是這兩位的心性,他甄堯都很清楚。
如同前世歷史記載那般,沮授還是提出了‘挾天子’的政治意圖。只不過對象變了,不是袁紹,而是自己。而田豐,就如曹操帳下荀彧一般,雖然會幫助大漢諸侯征討天下,但他們骨子里還是深深刻下了大漢印跡,這種印跡不是人力能撫平的。
曹操能用荀彧,甚至將之比為王佐,甄堯自覺容人之量不會比曹阿瞞小,當即滿意的收下兩張紙條,笑道:“不論挾天子也好,奉天子也罷,堯首先要面對的,是大漢其余諸侯。”
“戰火紛爭,野心、**能夠讓一個草民發家,同樣也能讓人毀滅。二位先生,堯要走的路還很長,望二位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說罷,躬身相拜。
“授,拜見主公”到了這一步,發而是沮授快田豐一步,躬身向甄堯臣服。
田老頭嘴角閃過若有若無的苦笑,在沮授起身后同樣拜道:“豐,參見主公。”
甄堯聞言大笑,隨即提到要帶兩人離開,哪想田豐卻擺手拒絕,只道把門口那些監視的兵卒撤掉,讓他能夠自在一點,就行了。至于住處,田老頭子不是很講究。
田豐住這,沮授作為田豐好,本來也該留下來陪著。不過他家中還有母親、兒子、妾室在家中,能回家自然是回家住。而在他還沒有拜甄堯為主之前,他家也是被監控起來的。
對于二人的決定,甄堯表示贊同,留下一個下人任憑田豐使喚,甄堯便與沮授走出了院門,一起離開的還有周圍十數兵士。
將沮授送回家,同樣親自下令撤銷對沮家的監控。這種舉措讓沮大軍師頗為意動,又是一番道謝后,才回家與妻兒老母同聚。而甄堯,順利收下兩位大漢謀士,這讓他十分滿意,早早的回到太守府,把高覽叫了來,一起小酌小宴。
洛陽戰事已停,甄堯首要任務就是為袁紹下達的一系列政令買單。很難想象,昔日的繁華帝都,沒有像歷史那般被焚毀,卻也凄凄慘慘。
人丁不旺只是小事,苛捐雜稅也比較容易擺平,但治下田地荒蕪,馬就入秋了,糧食能有多少?百姓該如何過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