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甄堯自省(1/2)
?見張飛氣勢洶洶的沖上城,鄧茂連聲高喝道:“給我攔住他!”號令發(fā)出,立刻有十?dāng)?shù)人將張飛所攀爬的云梯圍住,或推、或砍,阻撓張飛登上城頭。
張飛雖是猛將,可面對如此局面也難免受制于人,就在云梯坍塌之時直起身形往旁邊輕跳,右腳用力直蹬墻面,翻身落下地面。甄堯見張飛都無法順利攀上城墻,己方兵卒時時刻刻都有人損傷,無奈只得鳴金收兵。
這是甄堯出兵一來第一次受挫,連城頭都攀不上去便要撤兵回營,一路上臉色沉暗,就連張飛也只在一旁跟著,不敢與之搭話。
甄堯不敵引退,城頭上的黃巾士兵可高興極了。鄧茂滿臉笑意的聽著周圍手下的吹捧,心底不禁自得起來。看來不隨恩師出戰(zhàn)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不就一次勝仗了嗎。
“鄧茂大哥,可曾擊退了敵兵?”鄧茂滿心歡喜的走入太守府,卻聽到有人問話,抬頭望去卻是恩師之女,自家小姐來了,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勝了,城外官兵不過兩三千人,領(lǐng)兵將領(lǐng)也是兩白面小生,不堪一擊。”
張角的女兒張寧整日和這些個大老爺們在一起,性子同樣顯得潑辣,開口問道:“哦?可將官兵將領(lǐng)誅殺城外?”
鄧茂聞言遺憾搖頭,開口說道:“官兵見攻城不利,便鳴金收兵了。茂奉恩師命守城,也不敢輕進(jìn)出擊,沒能擊殺官兵領(lǐng)頭之人。”
張寧雙眉一挑,面帶喜色的問道:“哦?如此說明日官兵若不死心,定會再來?”
鄧茂點(diǎn)點(diǎn)頭,對恩師之女他是無需隱瞞的,開口說道:“若我所料不差,今夜若無襲擊的話,明日官兵定會再來叫陣。”
張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開口笑道:“那好,明日我隨你一同出陣迎敵。鄧茂大哥不會不答應(yīng)吧?”
鄧茂一聽面露苦色,若自己答應(yīng)下來,恩師一旦知道自己肯定要受重罰的。若不答應(yīng),眼前的大小姐又開罪不起,否則她看自己不順眼,自己即使是恩師看重的弟子也要倒大霉。
衡量再三,鄧茂委婉勸道:“這,小姐千金之軀,守城這種粗鄙的事交由鄧茂來做便好。”
張寧如何不知鄧茂心思,冷哼一聲抖了抖手中長劍,出聲問道:“看來鄧大渠帥是瞧不起我這個弱女子了?我就只能在閨房中刺紅繡、做女紅?”語氣越說越重,讓鄧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以前面對三公將軍時鄧茂才會有這種感覺。
“小姐,城頭戰(zhàn)火不斷,乃污濁混亂之地,不宜前往啊,若是有個閃失,鄧茂如何像恩師交代?”鄧茂心下一橫,再勸這一次,這一次若還是勸不動張寧,便讓她一起登城迎敵。
“說到底你是怕我父親,不怕我了?”張寧語氣又加重三分,手中利劍已經(jīng)出鞘大半,看著鄧茂冷聲道:“我再問你,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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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寧鐵了心要親自登城迎敵,鄧茂搖頭苦笑道:“茂不敢小視了小姐,既然小姐執(zhí)意要上城頭迎敵,某也無從阻攔,只求小姐到時緊跟鄧茂左右,如此才好保護(hù)小姐安全。”
鄧茂服軟了,張寧才收劍回鞘,見鄧茂一臉不情愿,又笑著說道:“我就知道鄧茂大哥平日最與我交好,待下次見了父親,定與他說說,讓父親給你謀劃個好點(diǎn)的地盤。如今我太貧道教將一同大漢,你以后不愁沒好日子過!”
“多謝小姐提攜。”心中暗嘆自家小姐越來越像恩師的同時,鄧茂也在暗喜,若真如張寧所說,自己日后騰達(dá)已不再話下。
城中的談話甄堯無從知悉,此刻剛回到營地的他正滿臉愁容的望著周圍士兵,與旁邊的山林小溪。出兵一來的順利讓他忘了自己還是個剛參與幾次戰(zhàn)事的新丁,即使有點(diǎn)奇思妙想,也只能為一時之用,統(tǒng)兵的底子卻是非常薄弱。
“益德,我是不是很沒用?打仗除了會偷襲,其他的什么都不會。每次有危險都是你沖在最前面,而我卻坐收其成,我是不是很窩囊!”甄堯望著周圍滿是愁苦神色的兵卒,自責(zé)道。
“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句話不是你常說的嗎?”張飛卻比甄堯看得開,寬慰說道:“何況我們還沒打敗仗,只是今日戰(zhàn)事不順罷了。”
“主公天縱才俊,以少年之身行走于行伍,比某家厲害多了。幾次戰(zhàn)事雖多用偷襲,可也是主公調(diào)兵得當(dāng),否則如何制勝。主公不可妄自菲薄,主公若不振作,底下兵士就更加不堪了。”
甄堯搖頭苦澀說道:“可我為何不能打下鉅鹿?今日損兵兩百卻未能登上城頭,明日若依舊若此,第三日,第四日,你我莫說擒殺張角,便是城頭上那鄧茂都捉他不住。”
張飛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缺少自信,即使今日被逼的狼狽跳下云梯,依舊敢沉聲說道:“主公放心,飛明日便沖上城頭,將那鄧茂擒殺。賊將一死,其余小兵不過爾爾!”
甄堯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可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牽強(qiáng)。張飛見甄堯是被城頭慎密的守衛(wèi)所震懾,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的信心,只能加重語氣沉聲說道:“主公曾言,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為何自己無法看破?”
“將熊熊一窩?”甄堯從沒想過自己平日與張飛所說的后世明言會被他用來說教自己,此刻聽到卻是滋味難受,自己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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