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條件(1/1)
先不說劉明凱聽了這番話作何感想,糜詩卻是暗暗對楚渭崖刮目相看了。
從最初相識的時候,以為他只是個擅于迎奉之人,可后來迦夜背叛魂司,自己成了眾矢之的,流言蜚語不斷,而那時的楚渭崖卻為自己出面訓斥眾師兄師弟。
她原以為楚渭崖只是一個兢兢業業辦事牢靠之人,卻沒想到他如此洞察人心,幾句話就能翻云覆雨。
再看劉明凱的臉色,已經無法掩蓋他心中的彷徨了。
他先前鎮定的神色不復存在,此刻卻是眉頭深鎖,心中似有難以定奪之事,面露猶豫之色。
此刻正是要緊追不放的好時機,糜詩咄咄追問:“兇手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又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糜詩這話問得很有玄機,她沒有問兇手到底是什么人,而是什么東西,只因她看過案發現場,一個正常的人是無法做出如此行徑的,而這句問話也故意讓劉明凱明白,他們已經知道了很多。
劉明凱面色遲疑,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后終于開口道:“有人被下了藥。”
“什么藥?”
劉明凱卻不再言一詞。
“被下了什么藥!”糜詩厲聲喝問。
而此刻的劉明凱已經又恢復了平靜,他好像已經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猶豫之色盡祛,目光平和但堅定。
“在下知道很多貴司想了解的事情,或者比你們想的還要多的多。我也會逐一回答你們的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糜詩看了眼楚渭崖,然后斜眼看向劉明凱,不在意地隨口問道。
“他們抓走了我的女兒,要我和魂司配合沒有問題,但是前提是你們要先幫我將女兒找回來。”
糜詩心中訝異,她問:“你是說天心宗抓走了你的女兒?”
劉明凱看向糜詩,他目光深沉,“糜詩司魂使,有時候最嚴厲的懲罰并不是對本人,而是對他周圍的人下手。”
糜詩自然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再一次開口確認:“你的意思是說,天心宗利用傷害你的女兒來強迫威脅你做這些事情嗎?”
一旁的楚渭崖又補問了一句:“他們為什么要懲罰你?”
劉明凱緩緩道:“因為我發現終其一生對藥理研究的成果卻被用來作惡,我想試圖抽身離開。”他說到這里便住嘴沒有往下說,而是看向糜詩和楚渭崖:“在下保證會將貴司想了解的一切都告知,可在此之前,先得把我的女兒送至我身旁。”
說完此話,劉明凱閉上了眼睛,很明顯不愿再多說一句。
糜詩和楚渭崖見此情形,知道再問也是徒勞,便離開了。
此事事關重大,不但涉及命案,更涉及天心宗的秘密,所以在楚渭崖的提議下,糜詩和他立刻去面見司主,并將剛剛審訊劉明凱的事情細細稟告一番。
司主聽完不置口否,反問道:“你們相信此人所說的話嗎?”
“屬下不敢斷言。”楚渭崖的回答很謹慎。
“先前去紫嫣巷時,也查問過劉明凱的鄰居,他妻子去世后,女兒一直與他相依為命,但是鄰居卻說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女兒了,或許他說的是真的。”糜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這樣也說明不了什么。”楚渭崖道,“或許他因為知道涉嫌命案,早早就將女兒送走了,這些都無法查證。”
“渭崖所說很有可能。”司主顯然更偏向楚渭崖的設定。
“但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糜詩心中更愿意相信劉明凱,這是她的一種直覺,只是眼下當然不能說是憑直覺,可要拿出些說服司主的證據和理由來,卻又很是作難。
“根據這些時日發生的案件,可以斷定天心宗的這群人完全都不可理喻,草菅人命。我們何不再去問問那劉明凱,為什么突發善心愿意和魂司談條件?”
“如今,在找到他女兒之前,他想必不會再開口了。”糜詩別的不能肯定,這點她卻有十足的把握。
“這或許是他們又一個陷阱呢?”司主緩緩開口。
司主所顧慮的的確很有可能,縱觀林延卿的處事,真的很難猜測其舉動,但是糜詩卻依舊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這也可能是事實。”糜詩沒有退讓,這是現在擺在眼前唯一一次最接近天心宗真相的一次了,她絕對不想就這樣放手。
她看了眼一旁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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