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撲朔迷離(1/2)
《天心宗》這本書,糜詩拿到手后,抽空就一直在看。
這本手抄本字數(shù)不多,里面也沒有實質(zhì)性提到什么,有些話更是玄之又玄。
但是有一點說的非常清楚,而且在書中反復提及的便是將來會有一場世界大戰(zhàn)。
書中提及到的世界大戰(zhàn)并不是我們眾所知周的那世界大戰(zhàn),而是不同空間的世界之間的互相戰(zhàn)斗。
參與這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有個特殊的稱呼,那便是先圣。
因為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先圣的,而是需要通過考驗。
就好像林延卿給糜詩的考驗那般。
糜詩的記憶一向很好,《天心宗》她有反復看過好幾遍,清楚的記得在開篇的引言中,有一段話是如此說的。
“一場戰(zhàn)爭即將到來,這場戰(zhàn)爭不是仇恨之戰(zhàn),亦非權力欲望之戰(zhàn),而是生存之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是無可避免的,將來在這場戰(zhàn)爭中的先圣是帶領我們勝利的關鍵,而這些先圣如今就在我們的身邊,但在他們成為先圣之前,他們會并視為初兵者。”
糜詩看著歐陽景,內(nèi)心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或許任瓊小時候只是看過這天心宗的書,將這段話記下來了而已。”
“但是那時候任瓊只有七歲,而天心宗在他出生前已經(jīng)被朝廷取締,他又是從何看的書?”
糜詩心中突然想到一個人,但是她看了看歐陽景,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歐陽景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她不是。我之前就有和你說過,當年天心宗的確想讓俞先生也加入,但是她從未同意過。”
“任瓊會不會是天心宗的人?”糜詩提出一個懷疑。
“這一切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來好好解釋一番。”歐陽景沉聲道。
“誰?難道你知道些什么?”歐陽景的話中顯然昭示出他知道了些什么,糜詩很有些莫名其妙。先前那么多事情,很顯然歐陽景和自己一樣,都是迷霧重重,怎么突然間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歐陽景話音剛落,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面前就出現(xiàn)一個黑衣人,因為隱在黑暗里,看不清樣貌。
糜詩有些驚訝,這難道就是暗衛(wèi)?
可這人到底是藏在哪里呢?歐陽景也沒做什么他怎么就知道該出現(xiàn)?
至于歐陽景有暗衛(wèi)這事,糜詩也是在西洲的時候得知的。
那時候她被林延卿抓去,后來逃出來之后,就覺得歐陽景有了點變化。
一開始自己哪怕在客棧里不出去,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就神經(jīng)兮兮地到處找人,可后來慢慢地就有些無視了,哪怕她走了大半個白天,歐陽景也沒什么動靜。
糜詩原本還以為是歐陽景終于正常,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中撞見,現(xiàn)在想來應該也是歐陽景故意讓她看見的,她才知道原來身邊多了暗衛(wèi)。
這些人對歐陽景的態(tài)度非常恭敬,甚至從未直視過他。
糜詩暗暗忖度,歐陽景在歐氏家族的地位或許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無足輕重。
她也迂回地問過幾次,碰過好多次軟釘子,有一天不知道是不是歐陽景心情好,糜詩再問他的時候,歐陽景淡淡地回答她:“我手下的人。”
“殺手也有屬下?不都是單干的嗎?”糜詩覺得真的漲知識了。
“……該說你為人單純呢,還是說你很笨呢?”歐陽景嘆氣了。
所以這會兒突然見到黑衣人,糜詩并沒有特別吃驚,只是心中嘀咕,歐陽景要帶她見的人總不會是暗衛(wèi)吧……
只聽歐陽景和那黑衣人說著話,可糜詩一句也沒聽懂,他們之間說的是暗語。
不過幾句后,黑衣人就突然又消失在了糜詩的眼前。
對這樣來去無影的人,糜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歐陽景帶著糜詩在京都街上走著。
從飯館出來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天上星星閃爍。
到底是京都,街上行人還依舊很多,臨街的店面都點起了燈,與白日里相比又是另一番樣貌。
糜詩走在歐陽景邊上,心里有好些話想問,可又無從問起。
歐陽景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鎮(zhèn)定的樣子,可糜詩發(fā)現(xiàn)從先前起,他好像就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糜詩心中有些不安,能讓歐陽景亂了方寸的事情必定不是一件小事。
又走過了幾條大街,糜詩都有些走不動了,剛想開口,卻聽歐陽景說了聲:“到了。”
糜詩抬眼看去,歐陽景帶著自己來到了一家叫白鶴居的飯館。
“我不餓,這才剛吃完沒多久。”糜詩有些奇怪。
歐陽景聽到這句話,終于露出了笑臉,“不是帶你來吃東西的。”
糜詩聽了這話有些尷尬,“誰讓你不早說嘛,我又不知道,還以為你餓了呢。”
店里的小二此刻已經(jīng)迎了上來:“客官,就二位嗎?”
歐陽景淡淡地道:“已經(jīng)有人在雅間了。”
小二立刻帶笑道:“哦哦,小的明白,先前那位客官已經(jīng)給小的打過招呼了,二位請隨小的來。”
他說著轉(zhuǎn)身半躬身朝里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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