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林延卿的條件(1/1)
林延卿又坐下,然后沖著糜詩微微一笑:“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只有我和你,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所以希望你不要問我一些廢話來浪費時間。”
顯然林延卿想和糜詩說得話,不想給第三者聽見。
徐東這會兒只能看見林延卿和糜詩面對面坐著,至于他們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聽不見了。
“快!立刻想辦法!我要馬上聽見他們在說什么!”他氣急敗壞地下著命令。
而另一屋,糜詩此刻與林延卿開始了一場較量。
“你不但是天禁司的逃犯,也是鎮(zhèn)西王府和春來茶館的首要嫌犯,你來這里是為這兩個案子自首嗎?”糜詩當然也是套他話,看看他是否會自己承認。
事情卻也出乎糜詩的意料,她原本只是直覺上斷定,可沒想到林延卿卻親自就這么承認了:“這兩事根本不值一提,我只是舉手之勞,事先擺好東西而已。這根本無法顯示出我的能力來,我會有更好的展現(xiàn)給你看。”
糜詩心里一驚,面上卻是冷冷地問:“你的意思是接下來你還有其它的行動?”
“是的,范圍更廣也更恐怖。”
“那是什么?什么時候?在哪里?”糜詩追問。
“不要急,我會告訴你,但是……”他看著糜詩。
“你想要我做什么?”糜詩自然也不笨,林延卿指名道姓要見她,肯定是有事要她做,雖然她不明白什么事一定要自己出手,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沒功夫多想這個。
“我需要你的幫忙,或者說首先我需要你先通過一個考驗。”
另一屋徐東已經(jīng)發(fā)飆,司主則只是通過玻璃看著那個屋子里對峙的兩人,對徐東置若罔聞。
“立刻把他們兩個帶出來!那個林延卿動了手腳,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聽不見,立刻!馬上!”徐東沖著司主喊道。
司主不得不轉(zhuǎn)過臉來,沖著他道:“林延卿現(xiàn)在也不能傷害到我們,他和糜詩也還在我們的監(jiān)視控制范圍。徐東大人,林延卿只不過在像你證明誰說了算而已。”
徐東怔了怔,還是不依不饒。
司主有些無奈:“門也是按照你先前的意思換了鐵門,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將門鎖融開,但這一時半刻怕是無法打開的。”
徐東臉色一陣紫一陣綠,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間屋子的對抗顯然告一段落,而另一個屋子則在繼續(xù)進行著。
林延卿語速不快不慢,慢條斯理:“我來魂司的時候,身上帶著一把鑰匙,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此事。現(xiàn)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到這把鑰匙,然后去青云坊,我在那里給你留下了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你想讓我做什么?”糜詩追問道。
林延卿還沒說話就是一陣劇烈地咳嗽,他渾身伴隨著輕微的抽搐,臉色變得灰白沒有一絲血色,若不是他此刻還有動靜,光看他灰敗的臉色,就和一個死人沒多大差別。
糜詩不禁想起歐陽景說起關(guān)于那些被偷的鐵箱的事情,生不如死……也許林延卿就是如此。
她半是實話也半是試探道:“你需要好好就醫(yī),讓巫醫(yī)徹底幫你看看到底身體如何。”
林延卿在她的攙扶下,重新坐直了身子,那驚天動地的咳嗽已經(jīng)消停,他好像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樣子,臉色也慢慢變得正常了一些。
“這世上沒有什么也沒有誰可以醫(yī)好我的,糜詩大人。”林延卿語氣很平靜,神色自然,若是邊上有人看見,還以為他在談?wù)撝鵁o關(guān)痛癢的天氣,完全不會想到他說的卻是自己的生死。
“我就像一個被摔碎了的碗,然后又被重新粘合在了一起,但是總歸會留下痕跡,不可能與之前的碗那樣完好無損的。”他將自己的身子比作碗,但是糜詩卻隱約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不過這世上說不定還是有奇跡存在呢。”林延卿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糜詩身上,從他的眼睛里糜詩好像看到一小撮跳躍的火苗,“或許我讓你做的這件事情,可以找到些什么能幫我的東西也不一定。”
“我可以幫你做這件事情,但是你必須先告訴我接下去的目標是哪里。”糜詩可不覺得林延卿會心慈手軟,也不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既然他說了接下去涉及的范圍會更廣更恐怖,那一定不只是說說的而已。
她想,其它的籌碼或許說不動林延卿,那他自己的生機呢?這值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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