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們是誰(1/1)
糜詩將毒藥的配方連忙拿給芮九,芮九掃了幾眼,說了句:“配方拿到了啊,我還真怕你到時候想不開,想再來一次。”
糜詩說:“現在不是拿到了嘛。”
芮九說:“就算沒拿到,我也不會同意讓你再來一次的!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差點醒不過來!要不是……”他突然收住聲,話鋒一轉問道:“怎么拿到的?那人我看著也不像這么好說話的嘛。”
糜詩遲疑道:“不是我……是歐陽他……”
芮九道:“又是他啊,他人呢?”
這句話讓糜詩回憶起先前她和歐陽景在院子里的一幕。
她那時正因為拿到了配方而興奮不已,歐陽景卻很反常地看著她,突然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她的頭頂,這個突兀的舉動讓糜詩怔了怔。
糜詩看過去就被他雙眸里的一抹深沉猶如吸鐵石般吸了過去,那泛著黝黑光澤的眼睛如江水如夜空般深不可測,眼底深處卻又好似蘊藏著火山般灼熱的爆發力量,瞬間卻又偃旗息鼓,只余一絲灼熱點點閃爍,猶如荒漠夜行中忽見的遠處燈火,海市蜃樓般璀璨后又歸于沉寂。
他無聲地看著她。這注視,這靜默讓糜詩受不住,她剛想說些什么打破這樣的窘境,歐陽景先她而言:“你躺進那鐵桶的時候,我就想對你說句話,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糜詩嘴巴剛動,歐陽景卻示意她不要插話,繼續道:“或許你會覺得這并沒什么,可對于我而言,很不一樣。要知道,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的沒有想象中那樣牢固,甚至脆弱得很,哪怕父母兄弟,哪怕愛人摯友,也……你給我的這份信任對我而言很重要。”
歐陽景的臉色看著非常不好,他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話說完,糜詩被他突如其來反常的行為和話語搞得有些暈,看見他難看的臉色下意識問道:“你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趕緊將方子拿給芮九去。”他語氣突然變得很不耐煩,與往日的溫雅差距甚遠。
糜詩遲疑了一下,想了想,最后還是對他說:“我也謝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歐陽景瞬間又恢復成往日里的模樣,好像剛才說話的人并不是他一般,“我就不過去了,你記得和芮九說一聲,這解毒的藥里面記得放鶴尖散。”
糜詩想到這里便連忙和芮九提了歐陽景的建議。
芮九沉吟片刻,“鶴尖散……的確是妙啊!想不到歐陽這人還真是有點才能。”
……糜詩覺得今天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升起來的,芮九竟然都會夸人了,而且夸得還是歐陽景。她忽然想起芮九剛才話里有話,追問道:“你剛剛說又是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又是他?”
芮九突然變得有點不耐煩,趕人道:“你還想不想讓我配解藥了,還不快點出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糜詩忍不住問:“解藥沒問題吧?”
芮九將兩手一攤,對她說:“不相信我,要不你自己來?”
糜詩自然了解芮九的脾氣,笑了笑沒再多少就出去了。
剛出門就看見楚渭崖正從站在外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糜詩看見他道:“師兄你來的正好,李武就煩勞您帶回去……你最好先帶他去巫醫館讓巫醫看看。”
楚渭崖倒是對于為何要李武去巫醫館沒有表示任何疑問,只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卻道:“司主要你去魂司找他。”
糜詩下意識問:“找我做什么?”
楚渭崖沒好氣地道:“我怎么知道,你記得一會兒就去啊,別到時候讓我背了黑鍋。”
“放心,我一會兒就過去。”糜詩看芮九的樣子,迦夜應該是問題不大了,她將楚渭崖帶到關李武的屋子,又關照了幾句這才走了。
她走在去魂司的路上,默默猜測司主找她究竟意欲為何?
雖說之前有點鬧僵,可說實話在迦夜這件事情上,雖然老頭子話說得不怎么好聽,也沒有故意刁難她,該放行地都給她放行了。真是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會兒實在沒什么定論,糜詩也就不想了,她本就是個心大了,橫豎最壞不過一條命,也沒什么舍不得的。
既然抱著這個想法,糜詩更輕松了,所以當她站在老頭子面前的時候,自而然而便流露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意味來。
老頭子見到她這副犟頭倔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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