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歐陽景的身世之謎(1/2)
“姑娘怎么稱呼?”他的聲音輕微卻吐字清晰,語調(diào)優(yōu)雅,帶著一絲獨特的節(jié)奏。
“我叫糜詩。”糜詩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她又指了指一邊的芮九介紹道:“他叫芮九。”
那人微微點了下頭,很自然地問:“你們此番是去哪里?”
糜詩老實地回答道:“我們?nèi)ゾ┒肌!?
“好巧,我也是打算去京都,一起結(jié)伴同行吧。”那人說得很是自然,語氣輕輕柔柔地,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糜詩整個張目結(jié)舌,感覺大腦有些短路。
那人微笑地看著糜詩:“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吧,現(xiàn)在我有些累,先睡了,明天才有精神趕路。”說完他就真的躺了下來,居然還就立刻就睡著了。
糜詩看著那人沉睡的模樣,發(fā)了半天的怔,喃喃道:“我?guī)Щ貋淼木烤故莻€什么人啊……”
芮九也愣了半晌,摸了摸鼻子,道:“這人別的我不知道,但他睡覺的本事可絕對厲害。”
糜詩道:“不管怎么樣,有一件事情他說對了。”
芮九問:“什么事?”
糜詩道:“就是現(xiàn)在再不睡覺的話,明天就沒精神趕路了。”
芮九白眼:“都不知道叫什么,你就這么同意一起上路了?”
糜詩腦子里忽然想起那人懷里掉出來的牌子,立馬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他叫歐陽景。”
糜詩和芮九兩人已經(jīng)是莫名其妙湊在一起的,現(xiàn)在又加上個歐陽景,這三個毫不相干的人湊在一起簡直是莫名其妙的plus版。
他們做的事情讓人看不懂,甚至很多人可能會覺得很可笑很不可思議,但是你不能不承認的是,這樣的事情你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而這三個人之間仿佛很有些心有靈犀的默契,那就是他們從不打探彼此的往事,也從不提起自己的事情。然而這種默契,卻突然被芮九給打破了。
也就在第二天的上路后,路過一個簡陋的小茶棚歇腳。
幾條長凳,破舊的瓷碗,卻是冬日旅客見之欣喜的地方。一碗熱熱的姜湯喝下,讓全身暖暖的,足以祛除趕路的疲勞與寒氣。
芮九一碗姜茶下去,和糜詩道:“你和我去邊上村子里看看,我找點藥材。”
糜詩心里嘀咕,一個餓了都懶得為自己張羅吃的人,怎么這會兒勤勞到要看藥材了,但她還是點頭同意,又看了看一旁的歐陽景,“歐陽公子……”話還沒說完,芮九卻拉起她就往外走,扔下句話:“勞煩歐陽兄稍等了。”
果然如糜詩所料,村子很小也很窮,根本沒有芮九所謂的藥材可尋。糜詩想著現(xiàn)在多了個人,怕準備的干糧不夠,倒是問村民又買了些干糧和肉干。
一路上芮九一直欲言又止的,糜詩也不管他,果然芮九最后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看歐陽景是個怎么樣的人?”
糜詩看了他一眼,說:“我不知道。”
芮九皺眉:“他的來歷都沒弄清楚,你就不該讓他和我們一起去京都。你不覺得這人神神秘秘來歷可疑么?”
糜詩反問:“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的來歷,是不是?”
芮九道:“我的確沒問過。”
糜詩繼續(xù)問:“你難道不覺我來歷可疑嗎?”
芮九說:“可我知道如果我問你一定會說的,不是嗎?”
糜詩說:“也許會,也許不會……可我知道你不會問,因為我也從來沒問過你什么。”
芮九咬著牙,憋著股氣的樣子,半天沒再說話。
糜詩忽然反問芮九:“那你看歐陽景是怎樣一個人?”
芮九沒好氣地說:“我不知道。”
糜詩笑了起來:“我們不去打聽他,但我們可以自己猜猜。”
芮九依舊板著臉,沒有說話。
糜詩自顧自道:“這么冷的天,他身上卻穿的那么單薄,衣服料子質(zhì)地又是極好的,說明他之前待的地方很暖和,可見是來自鐘鳴鼎食之家。但出來身上卻什么都沒帶,應該是走得很匆忙,甚至有可能是逃出來的。”
芮九終于忍不住開口:“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挺仔細的。”讓他有些刮目相看,顛覆之前對她的認知。
糜詩內(nèi)心得到了點小滿足,怎么說她之前幾年的警察到底不是白干,語氣都上揚了起來:“小女子請教芮神醫(yī),如此寒冷的冬日,一個人穿得很少的情況下,在屋外可以堅持幾天呢?”
“幾日?一般人能堅持個一天就很不錯。”芮九聽糜詩這么問,恍然大悟:“照你這么說來,那歐陽景出逃的地方應該離石屋差不多一日左右路程的距離。”他低頭思索,又道:“那附近到的確有幾個大族,只是這姓氏對不上。”
“或許他不叫歐陽景?”糜詩剛說出口立馬又自我否認了,匆忙出來,根本不可能特意去再去準備塊刻了假名的牌子。“或許是旁系子弟?”糜詩猜測。
芮九搖頭否決:“旁系子弟要像他這樣的行事做派,早就把本家得罪光了。”
糜詩甩了甩頭,“不琢磨了,琢磨半天也猜不出他的來歷,浪費我好多腦細胞。”
“腦細胞?”芮九不解。
“就是費神,我家鄉(xiāng)方言。”糜詩胡謅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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