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 成仇(1/3)
顧韻聞言猛然抬頭,望著蕭錯的背影一時間竟一句話都說不出。
若是擱著他自己身上,只要有半分能耐,也絕不希望今日來領(lǐng)了這份差事。他與蕭錯之間的矛盾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形成,當(dāng)初他與他尚且能夠一斗,是因為他是龍虎衛(wèi),而他不過是個小護(hù)院。
如今呢,情況逆轉(zhuǎn)。他拋卻了東盛的一切,這些年的努力都已盡付東流,回到大周來,皇帝并未重賞他,甚至未提潛伏多年的辛苦,只是給了千總的官職來做。
曾經(jīng)的小護(hù)院,成了軍中威懾震人位高權(quán)重的湘親王。
他若是想對自己不利,只需要動一動手指。
不,或許一根手指都不用動,只略微表現(xiàn)出對他的不喜,自然有人為他除掉他。
若只是曾經(jīng)做過情敵也便罷了。關(guān)鍵是傅縈和親而來時,他還奉主上之命阻攔過。他為了得到解藥情非得已,當(dāng)日就已覺得這一切或許是個極大的隱患。
他明白主上是與大周為敵的。
兩年的南疆之戰(zhàn),主上與南疆聯(lián)合對付大周,卻獨獨對湘親王手下留情。
東盛和親公主到來,她竭力攪合,恨不能讓大周與東盛反目,讓和親公主先死去才好,可在興平城時,最后卻鳴金而去,沒有正面與湘親王沖突。
如今,有人栽贓湘親王勾結(jié)南疆余孽,主上又命他去毀滅旁人栽贓的證據(jù)。
女人心海底針,主上是要對付大周,卻處處對湘親王留情。
現(xiàn)在他要面對的是湘親王的暴怒。又不能說出主上的吩咐,且他知道。湘親王是了解他做了探子左右逢源的。
顧韻跪地,久久不能言語。因為他根本不知該說什么。
蕭錯轉(zhuǎn)過身。此時的他收起平日里那些玩世不恭,又似回到南疆戰(zhàn)場上,仿若地獄之中走出的煞神,緩步到顧韻跟前居高臨下望著他。
“怎么,不想說?想直接拿罪證去與我皇兄?”
“回王爺。”顧韻沉聲開口,道:“并非是卑職不想說,只是著實沒有搜到您說的任何對您不利的事物,且皇上的旨意是無論如何要找到王爺,安全的帶回皇上面前。那日游湖之后王爺與王妃雙雙失蹤。人皇上擔(dān)憂的夜不能寐,生怕您出什么岔子。”
蕭錯抿著唇。
他的摯愛如今發(fā)燒昏迷,傅翎一遍遍提醒他要防備皇兄和他的侄子,但是想起從前皇兄對她種種的好,蕭錯又無法全然去拋去從前的感情。
“顧大人。”
“卑職在?!?
“你起來說話?!?
“是。”
顧韻站起身,背脊挺直垂手而立。
兩人身高相仿,顧韻看起來要比蕭錯壯碩許多,但他心知蕭錯武功卓絕,真動起手來自己絕不是對手。
顧韻怕了。
如若蕭錯要動手殺他。是輕而易舉的事,只需回頭找個由頭搪塞了皇帝便是。
傅縈是蕭錯心尖兒上的人,此番出事,他定會遷怒……
果然。顧韻沒有猜錯,蕭錯緩緩到了近前,咬牙低聲問:“你回去。告訴你主子。不論今日王妃的傷是否是他造成的,本王都將賬算在他的頭上。早晚有一日必然十倍奉還。他。還有你,傷害過縈縈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記住了嗎?!”
顧韻面色一僵,目光閃爍之下慌亂的別開眼不去與蕭錯冷銳的眼神相對,“王爺說的什么話,難道您還懷疑皇上嗎?您覺得是皇上傷害了您與王妃?若是您真有這種想法,就連卑職都替皇上覺得心寒了!”
“你不用牽三扯四。”蕭錯冷笑:“我說的是誰,你心知肚明,這里又牽扯上皇兄來,難道你不怕本王將你腳踩兩只船的事情抖出來?”
顧韻最怕的就是這個。
可是他不敢承認(rèn),因為他深知這件事一旦敗露他以及父母會得什么下場。
“看來王爺是因為王妃的事急的有些甚至不清了。您說的話,卑職真的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好,那你就這么聽著?!笔掑e唇畔爬上殘酷的笑容:“你父母當(dāng)年撤出東盛后,是否感覺到對武略侯有絲毫的愧疚之感?傅剛是個重情重義的鐵漢,他答應(yīng)了你父親照顧你,就一定會好好照顧,所以你父母才會那么放心的將還是少年的兒子丟在了東盛做探子。雖然你并非真的父母雙亡,可是只身在外,你的義父義母對你如何?你又是如何做的?你父母如今,難道真的沒有絲毫的愧疚?”
這一番話直如刀子一般狠狠地扎進(jìn)顧韻心里。夜深人靜午夜夢回時,他也曾經(jīng)回想起傅剛對他的種種關(guān)愛,他甚至對親生的傅敬初都沒有對他那樣疼。
傅剛那一家人,都是好人。
可惜好人卻不長命。
“王爺,我是大周人,聽了皇上的吩咐去做事罷了,您若是真覺得我們一家做的不對,大可以去與皇上說理??纯慈缃衲隽藮|盛的駙馬,心是不是也要偏向于東盛了?!?
“你很有膽量?!?
顧韻抿著唇,不敢再多言。因為蕭錯時平靜的仿若常人,根本看不出暴怒。這就猶如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讓人覺得他這樣比暴跳如雷還要可怕。
蕭錯道:“你去吧,將我剛才說的話好生回給你主子。至于皇兄那里,隨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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